書人才行。畢竟他在西域光靠武力震懾,只能安定一時,還是需要文臣來幫他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行政體系,來將整個封國維持下去,避免人一死,國家歷史瓦解的局面出現。
在西域或者說是草原,這種情況可以說十分普遍,強大如帖木兒,也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崩塌了。
不過孫可望想著背金自立,卻不附和文人心中的道義,他想要招到讀書人效忠,卻比較難。虞胤是孫可望比較看重的一人,很想讓他幫著自己,可是虞胤如果知道他要自立,或許會吐他一臉,大罵奸賊。
如果是王彥這種好顏面的人,或許就放棄了,躲著這種不給面子的文人,但孫可望不一樣,他流賊出身,行事卻沒那麼多顧忌,現在不效忠沒關係,先擄到西域養著,一年兩年好吃好喝供著,石頭也給你無熱乎了。
聽說是虞胤來信,孫可望知道他等的訊息應該到了,於是連忙說道:“速帶信使來見孤王!”
校尉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忙行禮告退,不一會兒,一名消瘦的文官被帶上來,向孫可望行一禮,“下官涼州知府韓國樑,參見安西王。”
孫可望臉上流露出關切,忙扶住他的手臂,問道:“虞相派韓知州過來,可是關中有什麼情況?”
韓國樑是韓朝宣第二子,他一路疾馳過來,見金軍營地外,大片的草坪都被戰馬和牛羊吃了大半,就曉得孫可望在嘉峪關外已經駐紮了一段時間。
眼下金國正處於危急存亡之秋,他卻遲遲不發兵支援,顯然心存異志。
韓國樑看見安西軍的營盤外的情況,心中雖然憤怒,知道孫可望假關心,但還是隱忍下來,不去揭穿他,反而急聲行禮道:“王爺,明將王得仁偷襲雍涼,已下西寧府,現攻打涼州正急,虞相在城中組織防守,還請王爺立刻發兵增援!”
孫可望聽了眼珠一轉,並未答應,反而問道:“韓知州從涼州來,可知關中戰事如何?陛下可發兵救援涼州?”
聽到此語,韓國樑心裡一急,忽然用力,就要下拜,但孫可望卻托住了不放手,他只能痛聲道:“王爺乃國朝石柱,況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王爺之運以大金國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關中已然大敗,全靠王爺力挽狂瀾,王爺切莫遲疑啊。”
孫可望聽了之後,心裡一驚,果然還是敗了,他不禁回頭與眾將對視一眼。
韓國樑既然急著來嘉峪關外來救援,關中失敗的訊息,估計隱瞞也沒有作用,他急著搬兵至少說明情況不樂觀,所以他直接說明厲害,但說完怕還是不能打動孫可望,於是又補充道:“眼下能救虞相,救大金者,只王爺一人。如果王爺幫助朝廷穩定局面,那功勞如同補天,進封一字王,也不是不可能啊!”
孫可望聞語才回頭過來,忙道:“韓知州何出此言,國朝有難,本王自然責無旁貸,豈會貪念什麼爵位。”
“那下官請王爺儘快發兵,助朝廷渡過危機。”只要孫可望願意出兵,他怎麼想怎麼表演都成,韓國樑急忙行禮,欲敲定此事。
說完,他便將一封信呈給孫可望,孫可望取出信來,是虞胤所書,內容與韓國樑說的差不多,都是曉以利害,再許以好處,最後說了些忠君愛國之言,讓他速度發兵,解涼州之圍,幫金國穩定陣線。
孫可望看完虞胤的求救信,將信給身後張勝等人一觀,然後對韓國樑道:“本王即為大金國的安西王,救援涼州自然義不容辭,本王會立刻出兵,三日之內必達涼州,為虞相解圍。”
語畢,孫可望見韓國樑並沒有漏出喜色,知道他並不相信自己,但是孫可望也不在意,隨即令道:“張勝傳令大軍收拾,立刻拔營,準備入關!”
說完又扭頭對眾將道:“諸將隨著本王進帳,商議進兵之事!”
“王爺,下官代替虞相,謝過王爺了!”韓國樑彎下腰去,不禁深深一禮。
孫可望早做好了進兵的準備,他一聲令下,各部士卒便開始收拾營帳,不到一個時辰,便基本準備完成。
中午時分,大軍用過一頓午飯之後,六萬人馬便離開青頭山腳下,向東挺進。
韓國樑見他出兵如此爽快,只以為誤會了孫可望,卻不知他雖然領著六萬人馬東入嘉峪關,但是卻在青頭山腳下留了三千餘人放牧牛羊,後勤並沒完全跟上,顯然不打算久留雍涼。
孫可望這六萬人馬,玉茲和葉爾羌人佔了一多半,有近四萬人。孫可望在西域的根基還不算太穩,只有將這些西域各族的人馬帶在身邊,他才安心。
這四萬人都是馬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