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對姜襄的大同軍,以及山西的義軍完成了整編,使得北軍實力大增,有了冬季開戰的膽子,不過最後還是被天氣阻攔。
十一月中旬,猶豫天氣寒冷,前線的各部明軍大多窩在營中,有的已經退後到各州縣,暫避寒流。天氣變了,對明軍計程車氣有一定打擊,王彥為了鼓舞士氣,便離開洛陽,到前線各營走了一遍,然後有去了新安縣附近的冶煉和鑄炮工坊。
這個時代限制生產力的最大問題之一,在於運輸,特別是各種礦山的開採,全靠人力用框背,用獨輪車推,下山一趟十多里,一天下來一個人最多能運三四百斤礦石。
這三四百斤礦石除去水分含量,除去礦石含有的雜質,再除去耗費,剩下就沒多少了。所以不解決運輸的問題,產鐵量不會有太顯著的提升。煤的開採比鐵還麻煩,得深入礦井,難度就更大了。
河南新安、師堰、安陽都有鐵礦,山西有煤,明軍為了便於運輸,在河南建造了許多冶煉高爐,為了減少運輸成本,工部直接派五百多名工匠,來河南鑄炮。
明朝對於火炮似乎是有一種偏執,從天啟年間開始,就十分熱衷於造炮,現在的明朝顯然也繼承了這種基因。
歷史有時候,就是人心和人性來決定的,人在一方面取得優勢後,往往就會熱衷於擴大和保持這一優勢,而忽視其他方面的發展,最終被人彎道超越。
明朝在火炮方面取得優勢後,也陷入這種情況之中,畢竟大炮能夠解決,那還整其他東西作甚。
明朝在河南造的炮,並不是十八磅的紅衣大炮,而是製造徐州之戰時,使用過的巨炮。而除了傳統的長管炮外,明軍也開始鑄造短管粗孔的攻城臼炮。
王彥在視察軍營,安撫軍心之後,領著一群人來到新安縣,隔著老遠便見幾個巨大的高爐聳立在城外,一道道的煙柱,從高爐上面滾滾冒出。
“監國,那是新安縣的冶鐵作坊,鑄炮坊就在作坊北面,監國是先進城歇息,還是現在就去看看。”遊友倫騎馬來到王彥身邊問道。
這次巡視王彥沒有做他的馬車,將士們在前線挨凍,他坐在舒服溫暖的馬車內去慰問,有些不太像話。他很懂得收賣人心,分得清情況。他對百姓時,要適當的保持威嚴和一絲神秘感,但對待軍隊的時,卻要親近一些,與他們同甘共苦。
一路馳騁,王彥渾身舒爽,對於他這種一年大半數時間,都坐在殿內處理政務的人來說,偶爾這樣縱馬馳騁,心情也會變得十分舒爽,讓他想起蘇軾的“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這時王彥正興奮,他勒住馬韁,哈著白氣道:“先去鑄炮坊看看!”
說完他便一拔馬韁,雙腿夾了下馬腹,胯下火炭馬,便“咻”的一下衝出。身後數千騎兵,趨之如騖,緊隨其後,向遠處冒著濃煙的作坊而去。
不多時,眾人繞過冶煉的高爐,便到了鑄炮坊。
整個鑄炮坊包括粗鐵和黃銅的冶煉提純,火炮的鑄造,炮彈的製造,還有試炮的靶場,佔地極廣。
王彥在鑄炮坊外勒住戰馬,身後的騎兵也紛紛停下,而鑄炮坊的官員已經在外等候。
“卑職夏文斌,參見監國!”一名不到三十歲的短鬚官員,領著十多名小吏,興奮又恭敬的行禮。
王彥從馬上跳下來,將馬鞭丟給親衛,笑道:“孤來看看你們新鑄的火炮,你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不要緊張,留下夏主事陪孤觀摩,就可以了。”
當下大護衛的大軍留在外面,王彥領著十多名官員,近百名侍衛在夏文斌的陪同下,進入鑄炮坊。
“夏主事是工部學堂第一期吧?”王彥隨口問道。
夏文斌領著眾人在鑄炮坊內參觀,他聽了王彥的話,帶著絲激動的行禮道:“回稟監國,臣共治元年科舉失利,之後進入工部學堂,那時監國長來工部學堂和旁邊的武學,臣未想到監國居然還記得臣。”
王彥微微頷首,“自是有些印象的,夏主事的表字是?”
“臣表字元傑!”
王彥見他興奮,回一句行一次禮,笑道,“哦,元傑,你不必拘謹,先帶孤看看鑄炮坊。”
當下一行人在鑄炮坊內轉了一圈,一路上只見工匠忙碌的鑄模脫模,看見通紅的鐵水灌入模具內,夏文斌一路上不停的講解,不過王某人其實聽得雲裡霧裡。
術業有專攻,如果一個人能輕鬆掌握整個鑄炮的工藝和流程,王彥也不用特意辦工部學堂了。
雖說王彥一知半解,不過他一路上始終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