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劉順看見他,有些意外,打馬趕過來,抱拳行禮。
戴之藩見是劉順不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笑道:“子明還跟我客氣啥,什麼時候到的,我怎麼沒聽到訊息。”
“昨天晚上進的城,剛好趕上今天的議事。”劉順笑道。
戴之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兩年沒見,這廝白淨了許多,肚腩將官服撐得鼓起,臉上油膩,還浮腫的厲害,不禁呵呵道:“聽說你又納了四房小妾,在山西的日子過的不錯啊。”
這色還真是刮骨的鋼刀,不到兩年時間,這廝在地方上沒了約束,就**成這樣了。
“這,這個~我也沒辦法,姜襄那廝硬是要把侄女塞給我,我怕他多心,不好推辭,就只能接受了!”
“我看你這個身形,沒看出你有啥不樂意啊!”戴之藩給他一個表情,讓他自己體會,然後又提醒道:“你夫人和兩位王妃的關係可是好得很,家裡的事情,你可得注意些,我在南京時,可是聽說你夫人時常往王府跑,連監國都問過你的事了。”
“這個婆姨,以前把家裡弄得井井有條,怎麼現在竟給我找麻煩,還去王府告我的狀”
戴之藩不禮他,同老搭檔劉芳亮寒暄了幾句,見又有幾名將領從驛館出來,隨即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去參加議事吧。”
當下三人便一起往監國行宮而去,一路上又說了些前線的事情,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宮門前。他們翻身下馬,把守宮門的侍衛立刻迎上來,將馬匹牽走,由小吏迎著進宮。
三人被引進宮中,進入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大殿,這到不是王彥奢侈,而是尚可喜建的確實好,並沒損壞。
此時在大殿內,已經來了不少人,除了河南和山西的將領外,湖廣的郝搖旗也趕了過來。
大殿內,眾人正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竊竊私語,說著金國的事情,中央七八個官吏則正在拼裝一個巨大的沙盤。這時,有侍衛高喊:“監國駕到!”
組裝沙盤的小官,頓時退下,將領們則連忙站到兩邊,齊齊躬身行禮,“臣等恭迎監國。”
王彥在幾名帶刀侍衛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來,他沒有去大殿上就坐,而是直接走到了沙盤前,低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擺手道:“大家不必多禮,都圍過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怎麼滅了金國!”
眾人聞語,才紛紛直起身子,然後圍到沙盤邊。
沙盤上小吏已經根據兩軍的分佈,插滿了各色的小旗,讓眾人可以對局勢一目瞭然。
王彥看了下,大致沒有問題,不過蒙古方面卻有新的情況,“除了漠北蒙古入寇長城一線這個意外,其他基本就是眼下的局勢了。”
王彥抬頭看了下戴之藩,“整個攻滅金國的方略,是由五軍都督府制定,戴都督你再說一遍,各個戰場的佈置。”說著王彥抬起頭來,看了看沙盤旁的眾將一眼,“諸位大帥和將軍們也仔細聽,知道自己什麼任務,看有沒有什麼難處和紕漏。”
說完後,王彥見眾人沒什麼意見,於是示意戴之藩來闡述。
戴之藩先給王彥行了一禮,然後拿起木杆,才不緊不慢的先指向長城一線,“先說發生在蒙古的突發情況。據北京的快馬揍報,漠北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札薩克圖汗、車臣汗南下劫掠長城一線,不過他們的實力並不強,只有四五萬人,坐鎮北京的高都督已經發動各歸義馬軍進行反擊,所以我們不用擔心長城一線的戰事,它並不影響我們滅金的整個戰局。”
蒙古幾部中,現在就剩下漠北蒙古還有些實力,其它不是被明朝打殘吸收,就是被金國控制。
以漠北蒙古現在的實力,應該是沒有膽子南下攻擊明朝的,王彥聽後不禁問道:“這次漠北蒙古南侵,有金國的影子沒有。”
戴之藩回道:“回稟監國,據錦衣衛提供的情報,確有金國的身影,不過最主要還是漠北蒙古遭了雪災,牛羊大量死亡,而我朝物資充沛,他們才會接受煽動,南下劫掠。”
河南都下了這樣大的雪,漠北可想而知,他們遭了災,那南下劫掠就不奇怪了。
王彥點點頭沒在說什麼,示意戴之藩繼續說。
戴之藩點了點頭,“從現在的局勢來看,五路攻金的計劃,並不需要改變。關鍵是明確各路的責任和要完成的目標。”
說著他看了在場的將領一眼,“除了何督師的人沒來,其他幾路都在這裡。五路中,陝北、上庸、川北,這三路的任務,其實是一樣,都是偏師,任務是讓金軍分兵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