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豪格辛苦多日,功夫卻全都白費了。”
不得不說,金軍修建的防禦工事,確實很好,甚至超過了明軍,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彥更加堅定了避開正面攻擊南線的策略。因為在他看了金軍正面的防禦之後,他自己也認為短時間內,不付出巨大的傷亡,將無法攻破。
既然正面王彥自認為很難攻破,那攻擊正面肯定不行,所以就只能堅定的執行,重兵從南面的山林迂迴擊破吳三桂,殺入金軍後面的策略了。
這一點,怕是豪格沒能想到的,王彥與陳子龍等人相識鬨笑,一旁的陳邦彥笑過後,卻提醒道:“監國,雖然我們不準備正面突破,但是戲卻應該做足一些,不能讓豪格失望啊。”
王彥點點頭,捋了捋鬍子,“這確實是個問題,孤不想將士們受傷,但是又不能讓豪格看出孤王在做戲。”
“監國,有人出來了!”陳子龍忽然指著遠處金軍陣線處說道。
王彥等人聞語,向前看去,便見一隊金軍騎兵簇擁著一金甲將,從矮牆的缺口處出來,步軍撲上木板後,騎兵七灣八拐的躍過壕溝,賓士到離明軍四里處停下。
王彥看他們出來的道路,就曉得地上有貓膩,還真是教會徒弟,愁死師傅,金軍把能學的招數,基本都學過去了。
這時,豪格身披金甲,腰懸寶刀,頭上戴著皇帝的金漆六神盔,馬鞍上還掛這一張弓,一壺箭,擺足了架勢,引著四五百騎兵,到了明軍陣前,遠遠眺望明軍大陣。
大陣前們,數萬明軍成橫陣排成一條陣線,士卒們一動不動,彷彿是從地底下漲出的竹子一般。雖然距離很遠,金軍有足夠的時間撤回陣線內,但是失去了矮牆的庇護後,金軍士卒胯下的戰馬還是被明軍的陣勢嚇住,不太聽使喚,以至於不停的原地打轉。
豪格一邊用力控住馬韁,一邊轉頭觀察明軍方陣,片刻後,他忽然回頭對親兵說了幾句,一名金軍騎兵便一夾馬腹,揮動馬鞭疾馳而去。
不多時,那名騎兵便賓士到明軍陣前兩百步急停住,胯下戰馬不停的用馬蹄撥動地面,騎士一邊扯動韁繩,一邊轉動脖子,對著明軍大陣吼道:“大金國皇帝陛下,請明國楚王殿下一會。”
說完那騎兵便一拔馬韁,疾馳著回去。望車上,王彥正盤算著,豪格如果再近些,他就下令大炮轟擊,讓他步老奴的後塵。這時,前面騎兵賓士到望車下,稟報道:“啟稟監國,豪格請監國在陣前會面。”
王彥聞語,不禁皺了下眉頭,什麼時代,還弄這個?都到這個時候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不過金軍在陣前這麼一吼,王彥到也不能怯陣,而且王彥估計豪格必有什麼說詞,他隨機應之便是,於是吩咐陸士逵下車準備出陣。
金軍騎兵返回不久,王彥脫了金甲,在裡面又穿了一層甲,然後穿戴整齊,才跨上火炭馬,領著三百多明軍騎兵衝出陣來。
王彥一身金光閃閃的盔甲,策馬賓士在前,身後一員騎兵打著一杆明軍大旗,後面九明騎兵也各打一面旗幡,每面旗幡上面都用金漆漢字寫著王彥的一個職銜。他沒有直接奔向金騎,而是先沿著陣線跑了一個來回,他身影到處,明軍陣中頓時發出如海潮般的“監國千歲,萬勝”之聲。
豪格見他搔首弄姿,讓堂堂大金皇帝乾等,臉上肌肉一陣抽搐,等了半響後,就在豪格快失去耐心時,王彥才領著騎兵轉向西來。
明軍騎兵在遠處停下,壓住陣角,王彥只領著陸士逵打馬向前,豪格領著唐通隨即迎了上來,雙方在相隔五十步時,不約而同的停下。
火銃五十步時,彈丸基本就飄了,弓箭五十步也難以破甲,是雙方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
這其實是王彥第一次與豪格見面,他不禁仔細打量著對面的豪格,只見對方一身金甲,披著黑色的斗篷,胯下一匹難得的白馬,比他要威武一些。
王彥打量豪格時,豪格也正用打量著王彥,目光中滿是怨念和怒火。王彥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禁在馬背上挺直了身子,先發制人,朗聲道:“豪格,爾邀孤來相會,可是想要臨陣投降。”
說著王彥不待他回答,便笑道:“你若肯伏地投降,此時為時不晚,孤可讓天子封你個獻地王,恩養於京師。想你愛新覺羅氏本為家奴,能得一王爵,一免於滅族之禍,二可以避免關中生靈塗炭,積點陰德,豈不美哉?”
“王賊,你給朕住口!”豪格聽了忽然一聲怒喝,用馬鞭指著王彥,怒罵道:“朕叫你出來,無它,就是想痛罵你這賊子一頓,至於投降,你想到不要想!你明太祖也只是個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