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長槍和軍中的大槍也有區別,製作粗糙得很,槍桿多半不達標準,基本就是棒子加個槍頭。
這要是明軍發起狠,肯定把他們屎都打出來。
豪格知道陝北和漢中的屯軍,擋不了多久,而且雖然路程遙遠,又有關隘阻塞,可一旦陝北和漢中的明軍發現金軍調動,王彥還是可能收到訊息,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他必須打發眾人回去準備,務必儘快結束這一場大戰。
這一戰,只要他大敗明軍主力,甚至砍了王賊的頭顱,就算陝北和漢中的明軍殺到眼皮底下,只要他舉著王彥頭顱在軍前轉一圈,明軍便會士氣大洩,倉皇的逃出關外,他乘勢奪下河南、山西都有可能。
當然這是預想中最好的情況,萬一王彥發現情況不對,預感到危險,不來或者有備而來,那伏擊就有可能演變城一場正面的碰撞了。
四月初七,吳三桂南歸藍田,孟喬芳北上高陵之後,豪格為了節省時間,立刻下令給臨潼的唐通,讓他繼續西撤,並放出風去,金國以無鬥志,各路人馬都在西竄,引明軍前鋒繼續追擊。
卻說王彥以王士和劉芳亮為先鋒,先行入關,兩人領六萬人馬從潼關一路追到渭南縣,沿途金軍據望風而逃,明軍輕而易舉的就連下華陰、華縣、渭南三城,距離長安不到二百里。
明軍進展神速,士卒們自然士氣大漲,欲一鼓作氣直接殺到長安。
對此王士比較謹慎,在他看來潼關雖破,但金國實力尚在,而且他不認為金國會不經一戰,就將關中拱手相讓,他覺得進抵長安之前,必然還有一戰。
事不過三,明軍連下三城後,王士就在渭南停了下來,準備等主力入關之後,然後繼續向前。
王士不急,可是手下的眾將士卻急得很,生怕遲一步落在別人的後面,或者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騎兵應該侵如火,疾如風,但王彥偏找了王士這麼個不急的主來統領。
這是當年明軍騎兵少,王彥捨不得,在加上王彥自己就比較保守,所以才找王士看住騎兵,讓他們別太浪,浪死了王彥心疼。
大軍在渭南休整了幾日,王士以縣衙為節堂,正在給王彥寫摺子,彙報情況,同時催促糧草快行。
關中糧食危機,民間沒有什麼餘糧,城中糧食倉庫的糧食也是乾乾淨淨,估計是被金軍轉移,而明軍騎兵一般只帶半月糧食行動,這也是王士停下的原因。
“大帥,劉都督來了!”一名親衛忽然在堂外稟報。
王士聞語,將毛筆放下,將摺子吹了下,遞給身邊親衛,“立刻發到華陰去!”
吩咐完,王士才對外說道:“請劉都督進來!”
他話音剛落,劉芳亮已經邁步進堂,“我剛收到訊息,唐通那廝又跑了,咱們快追吧!”
王士微微一愣,“我大軍未動,他怎麼又逃呢?”
金軍要說戰力也不差,就算望風而逃,也得等風吹起來呀。
劉芳亮卻志得意滿,笑道:“這還不好說麼?潼關一開,我大明朝近三十萬大軍湧入關中,金軍再關中也就七八萬人到頂,唐通這樣的老油條,不逃才不正常了。”
劉芳亮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從理智的層面上講,明軍既然破關,金軍是該逃,但許多事情並不是理智決定的。
如果全憑理智,那金國將財力和兵力同明朝一比,從理智上來說,就該直接獻地而降,換場富貴得了。
劉芳亮說完看了下王士,見他聽了這個訊息,並沒有什麼興奮的神情,也沒說追擊,不禁皺了下眉頭,抿了抿嘴,“大都督,唐通既然已經放棄臨潼西逃,我們該馬上進站臨潼,進而直驅長安啊!”
王士有些猶豫,“金國在關中根基尚在,至少還有幾萬人馬。除了潼關一戰外,並未與我們進行大戰,元氣尚存,我以為還是先派探馬檢視,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
劉芳亮臉色有些不好,急道,“大都督何怯金賊呢?我們六萬騎兵馳騁於關中平原,就算撞上十萬金軍,也是來去自如,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這一點倒是沒錯,六萬騎兵在原野上可進可退,確實不用擔心遇見金軍。
劉芳亮見往士神情鬆動,繼續道:“渭南離長安太遠,我得到訊息,說金國戶部尚書已經在組織長安百姓西撤,萬一金軍把長安搬空,真的向西逃竄,那我們得一座空城,無法向監國交代,也會為同袍恥笑!”說道這兒,劉芳亮不禁一抱拳,大聲道:“大都督實在不放心,我願意領本部人馬先一步殺向臨潼,監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