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門處,堵胤錫、李過、戴之藩等人紛紛前來迎接,王彥他們衝到營門前,立馬便有一隊士卒衝上來,為他們拉著戰馬的韁繩,使得馬兒安定下來。
這時王彥遂即翻身下馬,將馬匹交給護衛,便向眾人走來。
“國公一路辛苦~”眾將齊齊抱拳一禮。
王彥微微拱手,算是回了一禮,而後便大步向營帳走去。
李過等人知道王彥要來,幾日前便為他搭好了帥帳,王彥一行來到帳中,他便直接對諸將道:“吳三桂同阿濟格已經南下,不日就會猛攻襄陽,本督這兩日,就回帶著汝等去打武昌,汝等便先各自回營準備吧~”
諸將聞語,隨紛紛抱拳退出大帳,王彥遂即向堵胤錫問道:“撫臺,談的怎麼樣呢?”
“談的差不多了,何督師同意出兵,但他還有一些條件,我都寫在上面了,國公且先看看。”堵胤錫邊說,邊從袖子裡抽出一張信紙,遞給王彥。
王彥接過展開信紙,看著何騰蛟所提的條件,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時王彥將信紙合起來,放在桌上,便開口道:“談判之事,彥以知曉,剩下的便由彥與何騰蛟來相談吧~”
堵胤錫聞言,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道:“耗費些許時日,卻沒有什麼進展,實在有愧國公之託也!”
“撫臺不必在意,能說動何騰蛟出兵,就已經是大功一件。具體的條件,便由彥來商談吧~”王彥安慰道:“此次大戰,不知要歷經多少時間,戰爭最重要的還是比經濟,比後勤。漢之高祖,之所以能與項王相抗,皆因有蕭何不斷為漢軍輸血。彥去前線之後,湖廣之地的民生,便全部依靠撫臺矣~”
“國公放心在前面征戰,本撫坐鎮長沙,必使後方不亂,亦保證不會少將士們一份口糧。”堵胤錫保證道。
當日,堵胤錫便離開大營了,帶著人幾十名屬下,騎馬趕回長沙,為王彥坐鎮後方。
待王彥送別堵胤錫後,遂即下令全軍開拔,先前往嶽州,在順江東下,直撲武昌。
六萬大軍,十多萬民夫,想要拔營,並不是簡單之事,王彥並沒有待在營中與大軍一同行動,而是領著三百名精悍甲士,先一步前往嶽州。
新牆河與嶽州相距不到百里,王彥午時出發,天黑之際便來到了嶽州城下。
此時城門早以關閉,城上守將見三百精銳騎兵護衛著王彥,知道不是普通之人,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好言問道:“城下是哪位將軍,可通報姓名~”
督標副將王士聞語遂即打馬前出,對城上將領楊聲說道:“此楚國公也!爾等可速去通報!”
將領聞言,臉色不禁一變,兩個月前,王彥可是親手射傷何督師手下大將張先壁,守將不敢怠慢,連忙說道:“請國公稍等片刻,末將這就前去通傳。”
那守將一說完,便立馬轉身跑下城樓,去向何騰蛟稟報去了。
王彥見此,心中不禁安定幾分,想來之前何騰蛟與他爭功,結果不僅被他吞了一萬人馬,整個湖廣的政務也被王彥與堵胤錫抓在手中,何騰蛟可謂徹底失敗。
這兩個月來,何騰蛟近十萬人馬,擠在嶽州之內,受的苦頭可不少,而這一切都是王彥所賜,他們面對王彥時,氣勢上立馬就疲軟了。
王彥同眾多騎士等候不到一刻鐘,嶽州城門便緩緩大開,何騰蛟與傅上瑞都沒有前來迎接,而只是派了一員小校。
王彥見此,嘴角微微冷笑,便縱馬入城,往府衙而去。
來到門外,王彥變讓王士領著眾騎士先去驛館休息,但王士與眾甲士卻死活不肯離開,王彥見此,便讓他們在府衙外等候,然後就跟隨何騰蛟派來的小校進了府邸。
州府衙門的大堂裡,何騰蛟坐在中堂,傅上瑞坐在左上,二人見王彥進來,俱不相迎,也沒相互見禮之意。
王彥見此,心中不禁一陣不快,他沒有在擺好的椅子上坐下,他爵位比何騰蛟高,實職比何騰蛟低,總體而言兩人地位相當,他沒有座他下手的道理,更不可能坐在傅上瑞的下面。
這時王彥見何、傅兩人,都對他懷有敵意,坐在座椅上,斜眼看著他,想看他的笑話,他心裡不禁一陣冷笑,隨手拖起一把椅子,就在何、傅二人驚愕的目光下,直接在何騰蛟身旁坐下,與他並肩而坐。
何騰蛟見此,膨的一下,直接站起身來,大怒道:“王士衡,不知禮耶?”
王彥也立馬站起身了,一掌猛然拍在桌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案上的硯臺、筆、墨都被驚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