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彥聞語,臉色不禁一陣陰寒,明軍戰死六千多人,居然什麼戰利品都沒撈到。
如今他手中銀錢不過六十萬兩,而這批銀錢,還要給高一功部發餉,還要給陣亡的將士發撫卹,給有功的將士獎賞。
這一戰下來,他雖然殲滅滿清一旗,但也將他的銀錢打的乾乾淨淨,他本想著如果得到幾千匹戰馬,那也不虧,但沒想到沈志祥這麼狠,這麼鐵了心的要做漢賊。
這時王彥含著怒火,讓士卒將他從泥濘之中拉起來,又讓人除去他口中破布,怒斥道:“沈志祥,爾叔父沈公忠心大明,力戰而亡,爾投清也罷,今戰敗何故屠馬,爾有祖宗不敬,卻一心盡忠韃虜耶!”
沈志祥被除去塞口之布,又聞王彥之語,卻不禁哈哈大笑,“大明朝腐朽不堪,善殺毛帥,有什麼值得忠心?哈哈~王彥,今日汝雖然擊敗某,但某卻讓汝什麼好處也得不到。只可惜,時間緊迫,某隻來得及殺馬,不然定讓滿城賤民,也給本將陪葬,哈哈~”
沈志祥放肆狂笑,使王彥頓時雙眼一眯,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氣,而在他身後的諸多將領,卻已經怒不可解的衝了上來,李過一腳便再次將沈志祥踹翻在地,一群人擁上去,便是拳打腳踢,使得沈志祥慘叫連連。
戰馬是中國古代最為重要的戰略物資,漢唐有馬,所以雖遠必誅,霍去病才能封狼居胥,唐太宗才能大破突厥,而兩宋少馬,所以戰略上一直被動。
王彥想得到戰馬,將督標親軍打造成一支精銳騎兵,手下諸將也眼巴巴的盼望著破城之後,能分上幾匹好馬,卻沒想到被沈志祥給宰了個乾淨。
這時,且不說沈志祥對王彥不敬,就說這戰馬之事,就足以讓諸將對他恨之入骨,他們是邊打邊用陝西、淮南等地的方言,破口大罵。
“瓜皮,坎頭砸,某打死你~”
“麻燦,啊渣人~”
王彥見此,待眾將狂毆片刻後,才皺眉道:“都停手,別打破相了~”待眾將退到一旁,王彥看著被打得不能動彈的沈志祥道:“哼~既然爾一心要做滿清的忠臣,那本督便成全爾。”
這時王彥再次讓人將沈志祥看好,便帶領眾將入城。
進城後,王彥則一面派人收拾城中戰馬屍體,收拾戰場,張貼安民告示,一面派人乘小船,前往君山島,命滿大壯接應大軍渡湖,準備與勒克德渾一戰。
次日,陰沉了多日的天氣,一下變得陽光明媚起來,洞庭湖的湖水,在春日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
如此好的天氣,本該是邀請三五好友,飲酒作詩,泛舟江湖的好日子,但豺狼在側,不將他們趕出故土,王彥就一刻也不能享受,往日的寧靜平和。
午時,滿大壯部的戰船,出現在華容縣外的湖面上,王彥隨命戴之藩領三千兵馬先行登船,並寫下一封書信,讓其想法交給勒克德渾,便讓他們趕往嶽州支援。
第338章清兵撤太僕殉國
嶽州城外,在經過連日的陰雨之後,春日的暖陽照射下來,綿延的清軍大營裡,大片的被子衣褲,被清兵從發黴的營帳內搬出來,撐起木杆量曬。
今日主帥勒克德渾前所未有的沒有下命攻城,這讓近七萬清兵,心裡感到一絲慶幸,終於可以在無休止的攻城中,得以稍微喘息。
營地裡,清兵晾完被子衣褲,有的便坐在木板上,靠在一起曬著太陽,有的則躺在大車上,張開兩腿曬著褲襠。
在營盤中央,一杆大纛旗迎風飄揚,旗下的牛皮大帳裡,勒克德渾滿臉寒霜。
這時他手中拿著一封書信,信封上愕然寫著“戰書”兩個字顏體小字,而當他拿出其中信紙,開啟來觀,遠本就佈滿寒霜的臉上,頓時就一點點的扭曲起來。
大明朝鎮南將軍、總鎮廣東、楚國公彥,至清貝勒書:自彥入楚以來,先於嶽州破爾三萬眾,後略施小計,調爾回援,再破偽王耿仲明,陷荊州,斬紅甲、百甲兩旗,可謂逢戰必勝也。
今彥以破華容,擒偽爵沈志祥,而貝勒卻困頓於嶽州城下,未建寸功,徒耗兵馬,乃庸人也。
彥觀貝勒自遇彥以來,每戰必敗,今荊州鄂西州縣俱為彥所有,而貝勒卻喪師失地,著實不如彥也!
昔日楊舟城下,爾叔爺多鐸尚且不及彥多矣,何況爾一小子呼?
今彥攜大勝之勢,率七萬常勝之眾,來援嶽州,爾非彥之敵手,且退回武昌,研習吾漢家兵書數載,再來與彥一戰。
若爾聞彥之名,望風而逃,彥必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