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就只剩死路一條了。半響,一名清兵猛然站起身來,“幹~明軍就給三天時間,今天一過,以後想投降都沒有機會,俺老孃還在城中,俺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你不想打也沒有用,上面不想投降,想用我們的性命來賭他們的前程,我們有什麼辦法?”
那清兵聞語,一陣頹然,只得坐下一口乾了桌前的一碗濁酒,臉上寫滿了苦悶,忽然他看見對面的老卒臉上十分淡定,於是不禁求助的問道:“老牛哥,你是老資歷,有沒有什麼辦法,為弟兄們想想出路?”
那老牛哥聞語,微微一笑,將手裡酒碗放下,手指勾了勾,亦是那名綠營兵附耳過來,一眾綠營兵見此,神情一動,紛紛湊了上來。
小酒館的一角,一名綠營把總,一個人在牆角喝著悶酒,他正是祖可法的副將張應祥,因為當初誇大王彥的兵力,使勒克德渾中了王彥的聲東擊西之計,最後被勒克德渾貶為城門卒,現在又做到了把總。
這時他將一眾綠營的話語,全部聽到耳中,腦中不知想了些什麼,便從胸口拿出幾枚銅板,丟在桌上,就起身離開了小酒館。
這天,小酒館裡的一幕,在武昌各處上演,一條條對清軍不利的流言,在城中蔓延開來。
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所以佟養和也十分謹慎,派八旗兵不停的在城內巡查,他自己更是直到天黑,才離開南門,返回總督府。
是夜三更,王光恩領著三百親信的手下,來到南門,守衛城門的八旗牛錄阿布真,見他到來,卻沒有起什麼疑心,畢竟昨日明軍攻城,王光恩可是拼命守城,而且還派遣人手支援過他。
“王將軍,今夜好像並非歸你值夜,怎麼半夜還過來?”
王光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而後又面帶微笑道:“今夜是三天之期的最後一天,我心裡實在不放心,怕有什麼人被明軍嚇破了膽,想要獻城,所以帶著屬下來和八旗勇士們一起守門!”
王光恩邊說,邊往那阿布真走去,而他的一隻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之上,他身後士卒,臉上也一陣緊張,只是在夜色的掩護下,不易被察覺出來。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王光恩正要暴起,但阿布真卻笑道:“王將軍真是大清的忠臣,等抬旗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來的正好,孫提督也擔心有人開城頭降,也帶著人馬前來巡視,現在就在上面。”
“孫提督?”王光恩聞語卻是一驚。
這時城樓上突然探出一個身影,不是孫定遼,又是誰?
王光恩見孫定遼正眯著眼睛看著他,而他身後還有大隊的心腹兵馬,心裡頓時一寒。
一時間,他不禁拿不定主意起來,守門的八旗兵足有五百人,若在加上孫定遼的人手,即便他們三兄弟從三面夾攻,也不一定能夠短時間內佔據城門。
到時候佟養和必定領著八旗兵趕來支援,雖說他已經在城中策動綠營叛亂,但必定還是會有一心幻想抬旗的存在,到時候城內就會形成一場混戰,他手下兵馬必然會死傷慘重,而且他的能力就會受到王彥的質疑。
城樓上,孫定遼觀察了王光恩片刻,這時卻開口道:“王將軍,這裡有我看著,你帶手下回營吧~”
王光恩聞語,面色不禁一寒,他身前的阿布真也察覺到氣氛的變化,不禁後退一步。
這一下,王光恩立馬陷入兩難之地,而正在這時,城樓上,卻發生了變化,站在孫定遼身後的一名綠營把總,卻突然向他靠過來,孫定遼察覺到不對勁,正要喝斥,那把總卻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捅穿了孫定遼的胸膛。
那把總正是張應祥,大量的鮮血從孫定遼胸口湧出,城上、城下的人卻目瞪口呆,張應祥見此,頓時向著城下的王光恩怒吼道:“王將軍,還不動手?”
咻~的一聲,一支火箭竄上天空,然後炸開。
王光恩頓時一腳踢在阿布真的肚子上,然後揮刀殺來,他身後三百士卒頓時與城下八旗兵戰在一起。
城樓上,一眾綠營愕然的看著張應祥殺了孫定遼,然後看見城下的綠營兵與八旗兵戰在一起,居然沒有上來斬殺張應祥,而是大吼著殺向城上的八旗兵。
現在局勢很明顯,武昌內憂外患,擁有五千多人的王光恩都要獻城,那城池肯定守不住,要是孫定遼還在,他們或許還不會怎麼樣,但孫定遼一死,一眾綠營立馬做出了決定,其中即便有些死忠於孫定遼的人,也立馬被眾人砍死。
隨著煙火炸開,武昌城內頓時大譁,王昌、王光泰有從兩面的城牆殺向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