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便邀請一眾軍官到酒樓吃喝,誰知他們吃到一半,卻進來十多個八旗兵。
因為王彥在城外坑殺了五千八旗,讓城內的八旗心裡十分不暢快,看誰都不順眼,他們見十多名綠營軍官,在大堂裡氣氛熱烈,心中頓時就惱火起來,為首的一名牛錄,便要將一眾綠營趕出酒樓,結果引發衝突,反被打死三人。
這種事情,哪怕是綠營捱了揍,吃了虧,也得給八旗大爺們陪個不是,何況還將八旗大爺打死三個。
佟養和在總督府與圖賴商量計策之時,王氏三兄弟也在住所之內,商議了一個晚上,現在佟養和派人來請,他們心裡自然發虛。
王光恩三兄弟住在城南的一座大宅子裡,據說以前是一為明朝進士的住所,剃髮令發出之後,那老進士便跑到山裡絕食而死,院子就被清軍佔了下來。
這座院子正好與三兄弟負責守衛的南城牆比較接近,方便他們控制軍隊,所以佟養和就將院子給了他們三個。
此時總督府的衛士通報之後,卻沒有離開,而是在院外等候,顯然是得到命令,必須領著他們過去。
三兄弟見此,心裡卻更加不安,俱是一臉嚴肅的圍坐在一起。
這時王光泰眼中閃爍著兇光道:“大哥,我看佟養和沒安什麼好心,想必是圖賴將我部打死八旗兵的事情告到佟養和那裡,他想將我們招去,然後進行處罰~”
王昌也附和道:“大哥,清廷用人,首先是滿蒙,然後是遼東漢人,最後才是我們這些入關後歸附之人。佟養和本來也不信任我們,這次怕是想要藉機處理我們,然後奪取我們手裡的兵馬,小弟也不贊同前往。”
聽了二人的話,王光恩眉頭緊皺,“不去豈不是明著告訴佟養和我們生了二心,那他就更加有藉口對付我們了。”
“哼~”王光泰聞語不禁微怒道:“這次本就是八旗找茬,先挑釁我們手下弟兄,結果才被打死,”佟養和要是敢處罰我們,我們大可以賣掉武昌城,換取富貴。”
“不錯,二哥說的有理。”王昌站起身來,贊成道:“我們以前逍遙自在,現在剃了這條鼠尾小辮,還要被八旗看不起。他'媽的一個牛錄都能和我叫板,我真是受夠了。”
王光恩聽著兩個兄弟的話語,臉上露出沉思之色,他心中也對現在的境遇十分不滿,所以沒有呵斥兩個弟弟的抱怨之語,但他身為三兄弟之首,做事卻不能像他們那麼衝動。
“大哥知道你們的想法,但現在還不知道佟養和到底要做些什麼,而且城門處還有五百八旗監視,就算要獻城,也要制定一個計劃,你們可不能魯莽行事。”王光恩安撫一下二人,然後又接著說道:“佟養和既然相招,大哥就前去看看,你們兩人就不必去了,立馬上城將咱們的兵馬控制起來。如今城內人心動盪,佟養和見你們沒去,便不敢拿為兄怎麼樣!你們明白嗎?”
王光泰、王昌聞語,覺得王光恩說的確實有道理,獻城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三座城門都是八旗守衛,他們想要成事,至少也得先聯絡一下城外的王彥。
“大哥說的有理,那我與三弟這就去南城。”王光泰遂即起身,然後帶著王昌悄悄從後門離開。
待二人走了片刻之後,王光恩才從房間出來,然後隨著總督府的衛士,前往總督府。
武昌府,總督府的大堂之內,站立了二十多名千總以上的將領。
佟養和端坐在大堂上,看王光恩一人前來,也沒有責問什麼,因為現在武昌就像一個火藥桶,一點就會爆炸。
在守住武昌之前,在座的綠營軍官,都是他佟養和的大爺,他現在只有放低姿態,穩定軍心,等明軍退兵之後,再來與他們清算。
這時佟養和見三支綠營的主將都已經來到殿上,便也不去糾結那些沒來之人,遂即起身道:“本督得到訊息,北路的英親王已經快要突破襄陽,最多十日,就能趕到武昌,所以大家完全不用擔心城下明軍,只要北路兵馬一到,王彥必然會退回湖南,而諸位都會獲得大功一件。”
王光恩等綠營將領聞言,不禁一陣騷動,但很快就安靜下來,他們都知道,武昌被圍的水洩不通,又有長江相隔,十日之內援兵就至,極有可能是佟養和為了穩定軍心,編制出來的謊言。
佟養和所說的情報,確實是他所編造,綠營將領們都是人精,所以自然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語。
“爾等也知道,湖廣之地,大戰連連,漢軍正白,正黃兩旗,基本損失殆盡,就連滿蒙八旗也死傷慘重。”佟養和見綠營的反應並不熱烈,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