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王彥用計將您調回武昌之時,他便佔據了先機。此事是奴才失察,才使得我大清陷入如此不利之局面,奴才還請貝勒爺再次責罰!”
勒克德渾見此,心裡一陣煩躁,他有些不賴煩的揮了揮手道:“事以至此,本帥現在不想追究誰的責任,你且先將你的對策說出來,本帥要的是,眼下本帥該如何去做才能留轉局勢,斬殺王彥。”
“喳~”佟養和拍了拍衣袖,有些惶恐的站起身來,接著道:“貝勒爺,今懷順王大敗,精銳喪失殆盡,湖廣的局勢其實已經回到開戰之前,從新變成了敵強我弱。貝勒爺要想留轉戰局,其實只有從江西抽調一批兵馬,特別是舟船,而後逆江而上,打下嶽州,將常德、嶽州、武昌連成一條線。如此王彥就被困在荊州一帶,而且無論他是否打下荊州,都會陷入我大清的包圍之中。”
如今湖南的兩個門戶,其中之一的常德,已經在清軍之手,若清軍在拿下嶽州,則王彥就被堵在湖南之外,他的北面、東面、南面都將被清兵控制,而他的西面則是三峽,是張獻忠的地盤,他就是插翅也難飛過清軍打造的包圍圈。
勒克德渾聽完佟養和的對策,隨站起身來在地圖邊看了片刻,眼睛一眯,冷聲道:“如此看來,打嶽州乃是當下最有利之決策,而戰役能否取勝的關鍵則是時間。若本帥先打下嶽州,與常德連成一片,則我大清勝。若王彥先打下荊州,並圍殲了常德守軍,則我大清敗也!”
“貝勒爺英明,正是如此!此戰的關鍵就是時間,猶如一場豪賭也!”佟養和恭敬的道。
這時勒克德渾在地圖邊來回走了幾遍,而後忽然停下道:“戰陣之事,本就是豪賭!援荊州,平局都難,打嶽州,卻有機會一戰而定楚地也!今本帥便,以荊州為耳,一舉留轉戰局!”
“貝勒爺英明~”
“兵貴神速,本帥即可發兵攻打嶽州,佟總督立刻前往九江,調遣舟船前來助戰!”
“喳~奴才遵命!”
第215章荊州外兩軍會師
荊州城外,王彥紮好營寨,命人架好火炮,日夜不息的炮轟城池,使得城中清軍人心惶惶。
彼時王彥兵馬不足圍困四門,耿仲明尚有精騎三千,足可奪門而逃。
荊南道臺李西鳳曰:“今大軍新敗,敵有重炮,城必不可久守,王爺何不趁著闖逆未至,先行撤離。若一隻虎至,則必休矣!”
耿仲明不許,嘆道:“本王新敗,折損甚多,若再棄荊州,則常德亦危。此二過並罰,吾命休也!今只許全力守城,靜待貝勒支援,諸人無須再言!”
眾人見耿仲明意決,李西鳳等官員隨只得惶惶退下。
荊州乃楚地大城,自魏晉時代,就已經建得十分高大,到大明時,已是周長二十里,高約三丈的雄城。
《江陵縣誌》記:“崇楨十六年,流賊張獻忠陷荊州,夷城垣”。
荊州這樣的大城本不易攻打,但張獻忠將城池毀壞後,情況就有所改變,清廷的荊南道臺李西鳳與守將鄭四維,雖然依明朝舊基重建荊州城牆,但期間又遭受了順軍圍攻,城池始終未完全復原成功。
面對缺少攻城器械的順軍,鄭四維可以勉強支撐,但面對王彥,面對每日將城郭轟的顫斗的明軍火炮,他的信心卻在不覺間流失得乾乾淨淨了。
這日王彥正於賬內處理文書,輕點之前所獲得的馬匹、鎧甲、兵器、糧草等等物資,親衛卻進來稟報,言:“啟稟國公,王夫子與順軍李過來到營外。”
王彥聞言,頓時大喜,不及整理衣冠,匆匆出迎,遙見王夫之,撫掌歡笑,待走的近前,王彥先作一禮,王夫之慌忙扶住曰:“士衡乃國之重臣,兄乃布衣,何謙恭如此?”
王彥執其手,感嘆道:“彥自小隨兄治學,公即為吾兄,又為吾師也!彥豈敢以名爵相上下乎!”
王夫之聞語甚為感動,又見他衣衫不整,知其真心,腦中不禁回想起曾經帶著年少的王彥,遊山訪友,授其經意的日子。
而今時光荏苒,昔日跟隨他身後的小小少年,已經成為國之石柱,而他也兩鬢斑白,著實令人感嘆。
這時王夫之微微愣神之間,王彥又看著旁邊一員青年將領,喜道:“這位將軍,想必就是威名播於天下的一隻虎,李過將軍了。”
李過乃是李自成之侄,陝西人,生得高大威猛,面如刀削,稜角分明,一看便是一員悍將。
“末將,特來謝過國公搭救之恩!”如今大順以亡,所以李過在面對王彥時,將姿態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