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第二線的三個旅也剛從變成土坡的西城牆上下來。俄軍的兩條陣線,就像兩根麵條,豎在退到兩邊的玉茲士卒面前。
這讓僧格瞬間大喜,高呼一聲,“殺!”
俄軍的矛陣需要火槍手的掩護,壓制聯軍的遠端兵器,他們才能橫衝直撞,如果不能壓制聯軍的遠端兵器,那就算長矛再鋒利,聯軍照樣可以用鳥銃和弓箭將他們射死。
現在俄軍的陣型是一條長線,正面火力強大,但是線的兩頭,火槍兵就少了,大概也就三十多個人,兩側各兩千多玉茲人怒吼著衝鋒,弓箭和鳥銃打來,憑藉數量的優勢,頓時殺了俄軍一個錯手不及,慌忙變陣。
僧格見此不禁大喜,但就在這時,右翼的布哈拉騎兵,卻忽然轟的一聲徹底潰敗了。
一萬五千步哈拉騎兵,被兩萬俄軍騎兵擊敗,開始四散於野,有的往南,有的往東面的營地潰散。
佐洛塔連科這時正領著騎兵風馳於前,他的長矛早已飽引鮮血,同他背後的哥薩克騎兵一起,攆著敗軍衝向布哈拉人的營壘。
僧格正站在南城上,正好可以看見俄軍騎兵正追殺布哈拉人,兩支騎兵一前以後,鐵蹄滾滾,揚起滾滾的黃塵。
他見右翼潰敗,頓時大驚失色。如果俄軍擊敗布哈拉人,攻破東南面的營壘,就能繞道聯軍的後背,包抄恆邏斯城和左翼騎兵的後路,同正面的俄軍形成前後夾擊之事。
“完了!”僧格身子一踉蹌,險些一屁股坐道地上,腦袋裡只剩下這兩個字。
南城上的一些玉茲人也發現了右翼被突破,俄軍騎兵將包抄後路的事實,軍隊瞬間就形成了恐慌,不少人準備奪馬逃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嗚嗚的號角,僧格與城上計程車卒向東一望,不禁變了臉色,頓時從驚惶變成了狂喜。
在沙漠與天山山脈之間通道上,入目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騎兵成千上萬騎飛馳而來,他們龍旗翻飛,黃塵滾滾,萬蹄踐踏大地,如同洪流一樣壯觀。
無數金國騎兵,高舉著閃亮的騎槍,從東面趕來,騎兵仰頭吹響銀色的號角,尖銳而嘹亮的號角聲,在戰場上回蕩。
正志得意滿的莫羅佐夫元帥,聽見戰場東面傳來的號角聲,臉色不禁一變,驚愕的站起來,“還有人過來?”
俄軍眾多將官都以為板上釘釘,他們看到右翼被突破,已經準備歡慶勝利,不想敵人居然還有援兵過來,他們一個個也十分茫然。
號角聲同樣引起了佐洛塔連科的注意,他抬頭望見突然殺來的敵騎,心中有些震驚,但是並沒有回撤,而是縱馬上前,又從背後將一名逃竄的布哈拉騎兵砍落下馬。
滾滾而來的騎兵正是吳三桂率領的三萬鐵騎,是金國花費大力氣打造的一支騎兵,裝備了大量的火器,還有明軍制式的胸甲,不過明朝的衝壓鍛打技術,金國兩年前才弄到手,所以只有七千五百人裝備,剩下都是棉甲輕騎。
吳三桂在戰場四里外勒住戰馬,身後的騎兵全部停下,但是黃塵瀰漫,金軍騎兵在揚塵之中,若影若現,讓人看不真切,彷彿妖兵,讓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馬。
孫可望得到訊息,讓吳三桂先行,他沒想到正好敢上大戰,而且到了關鍵時刻,心中不禁有些慶幸,幸好趕上,不然金國這次又算計落空了。
這時吳三桂急忙掏出千里鏡,掃視戰場,很快他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他一揚大刀,夾馬前衝,身後三萬馬軍亦步亦趨,騎兵再次吹響號角,指引大軍向著右翼迎擊而去。
三萬鐵騎縱馬猛衝,前面幾十騎迎面撞上來的布哈拉騎兵,被金軍毫不猶豫的放銃射落下馬,然後被後面的騎兵踩成肉泥,潰敗的布哈拉騎兵見此,頓時邊跑邊往兩邊散開,給金軍騎兵讓開一條通道。
當這些潰兵全部散開之時,佐洛塔連科的一萬多哥薩克便出現在了金軍面前。
“殺!”吳三桂一聲怒叫,陣前的金軍便引燃了藥線,前鋒攻擊陣中騰出一片硝煙,數千支三眼銃引火待發。
追擊上來的哥薩克騎兵,抬頭就撞上了金國騎兵,他們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筆直地衝向了金軍。
萬蹄踐踏大地,濺起片片塵土,雙方的戰馬都開始地動山搖的衝擊,兩條洪流撞擊在一起,震撼整個西域。
一片密集的銃聲響起,三眼銃連發三響,藏於管中的彈丸,噴射而出,迎面而來的哥薩克連連墜地,而金軍還沒有來得及歡喜,兩軍就已經撞在了一起。
長矛穿刺,鈍器揮打,馬刀亂砍,兩條鋼鐵洪流激烈的碰撞,戰馬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