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葉爾羌,是金國的重要國策,豪格聽了孫可望的話,不禁皺眉道:“孫卿的意思是出,兩面夾擊葉爾羌的計劃,無法實現了嗎?”
孫可望搖搖頭,“回稟陛下,確實受到了一些影響,現在只有中玉茲能夠出兵七千人,夾擊肯定無法實現,西線最多隻能起到牽制的作用。”
“那功滅葉爾羌的計劃,是不是會受到巨大的影響,還能按時發兵嗎?”孟喬芳不禁開口問道。
消滅葉爾羌關係金國西去的商路能否通暢,對金國至關重要。以金國現在的局面,只能向西尋求突破,要是西面不能破局,他們將無法長期與明朝相抗。
“陛下,還有眾位同僚也不用太過擔心,計劃不會受到影響,只是增加一定兵力,在所難免!”孫可望見幾人看向他,忙說道:“從去年開始,臣就不斷派遣細作,以商人的身份進入葉爾羌,收集情報,還向西域的商人打探資訊,已經基本摸清了葉爾羌的情況。”
聽他這麼說,豪格放鬆了一些,問道:“葉爾羌情況如何?好不好打?”
“回稟陛下,經過臣的探查,葉爾羌已是日薄西山,他們內部黑山派與白山派鬥爭激烈,其中黑山派勢力較強,而白山派勢力較弱,兩派之間矛盾十分尖銳,我們如果拉攏一直受打壓的白山派,有人為內應,攻滅葉爾羌不難。”
豪格聽了點點頭,“好,聯絡白山派的事情,就交給孫卿來辦。內閣則準備調動大軍,朕希望今歲年末之前,能掃滅葉爾羌,打通商路。”
第1224章楚王的思考
連金國都察覺到了明朝內部的動盪,身處漩渦中心的王彥,自然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處境。
他對此事一直保持沉默,其實是他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此事。
順系的動作,王彥早已知道,他對此非常不滿,甚至有些憤怒。
這除了他不喜歡被人逼迫,那怕是自以為對他好的逼迫之外,更加重要的是,如果他被武將黃袍加身,這就說明他近些年,進行的改革,特別是軍隊國家化失敗了。
這對以建制和改變天下為理想的王彥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他並不希望武將參與到政治中來。
如果他們參與了,那王彥和內閣的努力便白費了。
武將干涉政治,從來都是遺禍無窮,遠的五代十國不說,就說本朝,安宗借四鎮之力登上大位,就為明朝後來的局面埋下了禍根。
因此即便王彥真的被黃袍加身,考慮的第一件事,也會是學宋太祖杯酒釋兵權,打壓不受約束的武將,甚至殺人,以保證自己地位的穩固。
中國歷史,就是臣權與皇權爭鬥的歷史,是臣子從與君主坐而論道,到逐漸跪下的過程。
此時王彥的身份是臣,他代表的是相權,他所進行的改革,推行心學,推崇孟子,是為了恢復臣權,限制皇權,這是他的行事動機。
可是要是坐上龍椅,他的身份就是大皇帝,他屁股的位置變了,那他行事的動機,必然會有一個大轉變。
因為這時他代表的是皇權,他原來的改革和推行的思想,都將於他的皇帝身份背道而馳。
王彥雖然比較崇尚宋制,但他並不希望走宋朝的老路。
如果他以此種方式上臺,以後就不要想改什麼革,而是應該與歷代帝王一樣,想著怎麼穩固皇權,以保證能坐穩江山。
當了皇帝,就沒有回頭之路,不想方設法坐穩這個位置,下場就是身死族滅。
歷代以來,可沒有誰做了皇帝,還想著把權利分出去,都是想著加重皇權。
西方一個大憲章,打了四百多年,就是既得利益的王室不肯放權。
王彥作為一個文人出身的大權臣,他有野心和對權利的**,但是他內心也很騷柔,有著文人的浪漫和堅持。
他對黃袍加身,逼迫共治帝退位,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是看不上的,而且他就算要篡,那也得學王莽,讓天下人求他篡,現在篡也不是最佳的時間。
歷史上,連禪讓都得不到好名聲,比如曹丕篡漢,司馬氏篡魏,這都是前代禪讓,千百年來還一直被世人不齒,得不到好名聲,何況大軍脅迫呢?
以它姓代替正統,以臣子身份取代君主,這都是讓人反感的事情,特別明朝還是一個近三百年的王朝。
如果王彥草莽出生,那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他是明朝體制內的人。
以眼下的情況來看,王彥是絕對不會同意黃袍加身,但是如果他拒絕,他就必須解決另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