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進了烏克蘭,俄軍西線的壓力大增,波蘭和瑞典都是強國,兩國都打過莫斯科,俄軍不能不引起重視,所以沙皇阿列克謝一改強硬態度,派遣使節讓莫羅佐夫主持和談。
伏爾加河東岸,這裡營壘蔓延,牛羊成群,八萬多聯軍駐紮於此,同西岸的三萬俄軍對持。
這時在金軍營壘南面三十多里外,一隊十多人的騎兵護衛著一名軍官,繞過了俄軍的警戒,進入了金國控制的區域。
不多時,他們便遇上了一支蒙古人的巡哨騎兵,為首的蒙古百夫長攔住他們,老遠便用蒙語大聲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這些騎兵都是西方人,可是裝備上卻與俄軍不同,比較華麗,騎兵背後還插著兩根翅膀一樣的羽翼。
來人不慌不忙,為首的軍官回首說了幾句波語,隊伍中一名韃靼人便打馬上前,大聲回道:“我們是大波蘭的使者,特地來見你們的可汗。”
聽說是波蘭的使者,蒙古百夫長皺了下眉頭,並不歡喜,但他見不是羅剎人,還是說道:“你們跟著我,不要亂竄,以免引起誤會,被人殺了。”
軍官聽韃靼人翻譯之後,手放在胸前行禮,微微一笑,“感謝你們了。”
當下蒙古哨騎便帶著波蘭人,向北面的大營疾馳而去,一路上波蘭使者不時見到蒙古和玉茲人的哨騎,到了大營附近時,更是看見一隻數萬的精銳騎兵在草原上馳騁,軍服統一,戰旗翻飛,令他們大感驚訝。
其中大概七千多騎兵,胸前還穿著板甲,縱馬疾步到一處靶場前,紛紛抬起燧發槍,對兩百步外的靶子射擊,打完之後又疾馳著跑開,裝填之後,便又跑了回來。
歐洲軍隊的近代化才剛剛開始,許多國家都建立常備軍,軍服逐漸制式化,可在相對落後的東歐,還有很大一部分軍隊,依然是各領主統領的模式,打仗時衣甲雜七雜八,一看就不正式。
波蘭人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看到幾萬人穿著同樣軍服的軍隊,而且目測有好幾萬人。
這麼多的常備軍,不禁讓波蘭人感到震驚,同時又很疑惑,蒙古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軍隊,還裝備了這麼多火槍。
波蘭人在疑惑和不停張望中,被帶入了僧格的大營。
這時在孫可望的大帳內,一扇屏風將帥帳隔開,前面部分放了一張長桌,兩邊各擺四把椅子,西面坐著幾名俄國人,桌子東面則坐著兩名金國官員,還有蒙古人和玉茲人。
桌子兩邊正在商議金俄之間的和平條約,屏風後面孫可望和吳三桂坐著,一邊喝茶一邊聽著外面兩國之間的談判。
這時一名精通俄語和一名精通漢語的兩名蒙古通譯,站在桌子兩邊,翻譯著外面俄國人的話語。
西面坐在中間的一名大鬍子的俄國人,先說了一通,然後由精通俄語的蒙古人先將俄語,翻譯成蒙語,再由精通漢語的蒙古人,將蒙語翻譯成漢話,給金國的官員聽。
這中間幾次翻譯,也不曉得最後是不是俄國人要表達的意思。
屏風後面,孫可望端起茶杯,剛送到嘴邊,外面一陣嘰嘰喳喳之後,終於傳進幾句漢話。
“帕什科夫將軍說,這一場戰爭是羅剎國的內務與金國沒有什麼關係,金國冒然加入戰爭,是極為無理的行為。現在羅剎國同意金國的和平建議,不過金國應該退回錫爾河流域,雙方回到永章九年,公元1656年初的控制區域,以鹹海和圖爾蓋高原為界限,東面是金國的勢力範圍,西面是羅剎的版圖。”
孫可望聽到這裡,眉頭緊皺,送到嘴邊的茶杯,又放回了桌上,而這時外面的聲音,繼續說道:“另外戰爭賠款,羅剎不能接受,金國應該釋放我軍的俘虜,以示和平的誠意,不過羅剎願意給予金國一定的費用,作為俘虜的伙食費。”
在翻譯完成之後,金國這邊一名官員終於冷著臉開口說道:“貴使的言辭,既無誠意,也無禮儀。據本官瞭解,貴國原本不過一公國,而金帳汗國早已有之,分明是兩國相爭,怎是你羅剎國的內務?在者貴使對我大金的指責也沒有道理,玉茲是我大金的盟友,蒙古亦給我大金國進貢,貴國侵犯我大金的利益,我大金出兵合情合理!”
帳篷一腳,負責記錄的金國書吏陳延敬奮筆疾書,將雙方的話語記錄下來。
說話的官員,是安西王府的長使,名叫方於宣是孫可望的心腹,他事先已經得到孫可望的授意,可以對羅剎人強硬,摸摸他們的底牌,探究他們為什麼突然同意和談。
這時方於宣毫不退讓的繼續說道:“另外,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