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完,陳邦彥隨即說道,“回稟監國,兵部主要有三件事情要議,一件是南洋,一件是金國,一件是蒙古。”
“先說南洋,戰事已經持續五個多月了吧!”王彥隨口說道。
“是!”陳邦彥點頭回應,“據李國公最新的揍報,他以將荷夷困死在馬六甲,荷夷投降是遲早的事情。”
王彥點點頭,然後問道,“呂宋那邊呢?”
“還在對持,呂宋水師與西夷交戰數次,雙方各有輸贏,但想要徹底擊敗西夷,卻並不容易。”陳邦彥回道。
“啟稟監國,呂宋使者這次除了朝賀外,也是奉呂宋王之命,希望朝廷能夠增援幫助呂宋儘快驅逐西夷。”接過禮部事務的陳之龍也站起來道。
王彥微微皺眉,“水師主力都在馬六甲圍困荷夷,現在抽調,要是影響了李定國的計劃,反而不美,但呂宋國小,已經開戰小半年,怕再打下去他們會有些吃不消。呂宋要是敗了,朝廷到也麻煩,你們可有什麼辦法,幫幫呂宋王?”
海戰要的是水師,要是出陸師,明朝發個十萬大軍都沒問題,但海戰明朝現在還是有點兒使不上勁,畢竟這幾年的重心都是再打滿清,水師並沒有得到多少資源。
幾位閣部交頭議論,陳邦彥卻笑道:“監國,據李國公的揍報,現荷蘭水師被困於港內,每日遭受炮擊,覆滅在即,怕是用不了多久,水師主力就有兵船可以抽調了!”
“哦~”王彥有些驚喜,他頓了下,隨即道:“那就讓水師殲滅荷夷水師之後,儘快抽調戰船,去支援呂宋,擊敗西班牙。”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可以,讓水師順道將爪哇的荷夷也全部趕走!”
陳邦彥點頭稱是,王彥隨即又道,“再說金國吧,他們有什麼動作?”
“監國,據密探揍報,金國去歲年底,攻滅了西域大國,新增版圖數千裡,人口二十五萬戶,繳獲了大批財物,怕是國力會有所上升。”
王彥卻不以為意,冷笑一聲,“西域殘破,民族眾多,且教派複雜,金國拿去也是無妨,他們未必佔得穩。以孤看來,金國向西所得之地,對於金國的國力,並沒有多大幫助,只要金國沒有新的產糧之地,金國就會受到約制,就像一根繩套住了他的脖子,人口難以增長,國力便難有大的提升。”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王彥還是不把豪格放在眼裡的,多爾袞都被他氣死了,滿清也被他滅了,他心中自是得意的很,豈會將豪格放在眼裡。
“監國,切不可大意!據情報,金國招撫流民,推行屯田制,吳三桂在漢中已經自給自足,還能有所結餘。金國在關中渭河兩岸有數萬頃的良田,另外河套似乎也有金**隊在屯田。”陳邦彥見王彥志得意滿,不禁故意誇大金國的情況,以免王彥輕敵。
他抬頭見王彥皺眉,又接著說道,“據探報,豪格將孫可望改封安西王,又發軍民五十萬在天山南麓屯田。以臣看來,金國怕是真的要用心經營西域,今後必為我朝大患!”
王彥漏出難以置信之色,漢代和唐代在天山南麓都有屯田,後世還有建設兵團,確實能屯田,但是他沒想到金國與清之間的差距居然這麼大,一個善於破壞,一個卻再開拓。
金國的求生**也太強了一些,王彥甚至覺得,從金國身上看到了戰國爭雄,各國圖強的朝氣,看到了秦漢的影子。
難道就因為金國定都長安,便繼承了關隴和秦人的一些特徵麼?王彥顯然不信。
他沉默一陣,“讓錦衣衛注意收集金國的情報,令外從隴右和蒙古兩個方向壓迫金國的計劃,要儘快實行。”
王彥頓了頓,問道:“第三件事是蒙古,是不是禮部的聯絡起了效果,那樣朝廷可不可以考慮借道蒙古攻擊河套,然後從河套攻入陝北!”
“禮部聯絡了幾部蒙古,不過都是投靠滿清不久的漠北蒙古,漠南蒙古還處於搖擺之中!”陳子龍雖然接手禮部不久,但是對於禮部及理藩院的事情卻都比較清楚。
“這麼說繞道不行了嘍!”王彥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忽然問道:“兵部要彙報蒙古什麼事情?”
如果不能收服蒙古,那明軍進軍就會受到襲擾,糧道無法維持,冒險繞一大圈去打河套就沒必要了。
陳邦彥拱手道:“科爾沁蒙古前不久,拒絕了我朝交出福臨的要求,準備用福臨為號召,聯絡滿清的舊部,但他們得知關外的滿人幾乎都被我朝擊敗之後,便沒有再用滿清的名號了!”
“這在意料之中,關外已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