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艦隊也不能覆滅。
房間內的議員們,安靜下來,莫斯契爾站起來說道:“議員們,我贊成考烏閣下的主張,公司在馬六甲已經沒有力量擊敗明人,必須讓艦隊衝出港灣,去外面尋找援軍,然後再回來解救我們!”
他頓了下,接著說道,“我將率領一千五百名士兵,堅守堡壘,考烏帶著兩千士兵率領艦隊立開港口回巴達維亞,然後去蘇祿國與西班牙人匯合,集中力量擊敗呂宋國的海軍,然後再邀請西班牙人切斷明軍的海上運輸,最後來解救我們。”
此時,在炮臺上和山坡上,明軍卻忙著清理戰場。
在炮臺的石牆邊上,擺放著一排排整齊的屍體,書吏蹲下用筆登記下戰死士卒的身份後,取下腰牌,屍體便被士卒抬下山去安葬。
這一戰,於佑明的奉節營,損失近七百人,比荷蘭人的傷亡還多一些。
雖然明軍做了許多準備,明軍又是荷蘭人的數倍,但是畢竟是仰攻山頭,加上荷蘭人戰力不弱,所以損失依然很大。
這場攻堅戰明軍至少戰死兩千人,傷者也有數千,可以說是一場苦戰。
攻下山頭後,張毅果與他的部下就待在炮臺上,他正坐在一旁讓醫官包紮傷口,士卒們則在號子聲中,合力將重炮的方向調轉,瞄準港口內的荷蘭船隻。
此時,於佑明領著幾人,在甲部千戶的陪同下登上了炮臺,甲部第首先攻破石牆,千戶官正不停的說著,似乎是在給他介紹進攻的過程。
於佑明身後,乙丙兩部的千戶按刀跟在後面,他們臉上不是太高興,顯然看不得甲部千戶的得意樣兒。
炮臺上計程車卒,見於佑明上來,忙紛紛起身行禮,千戶官見了張毅果,頓時笑著對於佑明道:“指揮使,就是他,甲千乙司的張毅果,他的旗率先突破石牆。這小子還親手砍了荷蘭指揮官的腦袋。”
對於自己的部下,千戶官不吝嗇他的讚歎。於佑明聞語,看了張毅果一眼,上下打量著,見他有傷還站得筆直,也十分滿意,笑道:“好好養傷,等這一戰打完,本將給你請功。”
於佑明如今也快三十了,嘴上一撇鬍子,顯得英氣實足。
張毅果聽了連忙行禮道謝,他家是湖廣的商賈,三代人才攢了些錢財,但在家鄉的地位卻不高,就想培養個人才出來,提升家族的地位。
朝廷說四民皆石柱,身份平等,但是在民間區別還是很大。不過隨著商業的發展,商賈賺取大量銀錢之後,必然不會只滿足於銀錢,他們肯定會想要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和政治權利,矛盾會逐漸爆發出來,而商認的地位將會在鬥爭和妥協中逐漸轉變。
監國新政中,有一條分戶制度,按著資產和納稅來分戶別,交稅多可評為上戶,就是為了滿足商戶日益增長的權力期望。
張毅果家兄弟四人,長兄繼承父業,另兩個去縣學,他則選擇了從軍,沒想到兩個兄弟的功名還沒邊際,他卻先在軍中出頭了。
這次論功行賞,他至少能做個六品百戶,等他從武學出來,起碼是個千戶,他張家這一門在家鄉便算是出頭了。
“啟稟指揮使,大炮轉過來了!”這時,一名明軍跑過來,抱拳稟報道。
於佑明聞語,當即轉過身來,揮手道:“那還等什麼,叫炮隊上來,給本將狠狠的打!”
三座炮臺上,明軍花費大力氣,將這些大炮的炮口轉過來,對準了港口內的荷蘭戰船。
在東印度公司的人於主堡內商議之時,忽然一陣炮聲便傳了過來。
炮臺上的火炮,原本是用來守衛港口,抵禦從海面上的戰船攻擊海港,現在卻成了港內荷蘭戰船的惡夢。
這簡直就是旅順之戰,窩在旅順港內沙俄海軍覆滅的翻版,或者說是威海衛北洋水師的遭遇。
山頂上,明軍炮隊士卒,操縱著火炮隊港內轟擊,一時間,炮臺上煙霧瀰漫。
港內的荷蘭戰船,見炮臺上冒出一股白煙,甲板上的水手頓時驚慌的跑動起來,他們只聽見如雷的轟鳴聲入耳,緊接著一枚十多斤的鐵彈便嘭的一聲落入百步外的海面,濺起三丈多高的水柱。
此時荷蘭人的船隻,在港內開始運動起來,躲避炮擊,戰船側舷的炮窗被開啟,火炮伸出來,一門門的後退,引得船體和海面震動,回擊炮臺。
一時間,船隻側面煙霧瀰漫,一道道的水柱在海面升起,濺起的水花飛上半空,落下時如同傾盆大雨一樣,淋溼了甲板和上面的水手。
炮臺畢竟是磚石壘砌,船隻是木頭所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