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站在多爾袞一邊,下道旨意把他們定為謀逆,那他們就更加劣勢了。
“肅王,先在不是惱怒的時候,沒有詔旨的話,肅王該想想後面怎麼辦。”濟爾哈朗沉聲提醒。
豪格聽了,這才收住情緒,他腦中怒氣未消,沒什麼策略,於是問道:“兩位叔王,可有什麼想法。”
代善做到了人臣的極致,已經沒有上升的空間,他對皇位又沒有寄予,人生的目標就只剩一個,那便是保正大清這艘船不翻,維護清朝的基業。
他一直不想滿清內訌,這原本是一場走文鬥路線的奪權事件,結果失控成了兵戎相見,八旗為此已經付出兩千多人的傷亡,這對於一個興起才幾十年的撮爾小族而言已經是個不小的損失,他見豪格問起,便準備說一說自己的想法,不過他還沒開口,濟爾哈朗突然跪地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既然太后站在多爾袞一邊,那肅王只有以太宗嫡長的身份登基稱帝,另立朝廷,咱們才能保命,才有機會搬倒多爾袞。”
濟爾哈朗和豪格都是在多爾袞手中栽過跟頭的人,當初一妥協,讓多爾袞擔任攝政,結果就是他們的權利被一點一點的剝奪,現在他們已經打起了清君側的旗號,就算他們放下武器,多爾袞即便眼下放過他們,今後必然也逃不過一死,濟爾哈朗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
“稱帝?”豪格見濟爾哈朗跪下勸他稱帝,微微楞神,他心中對於帝位的嚮往幾乎已成執念,可突然聽見,卻一時反應不過來。
代善聽了卻大驚失色,豪格如果稱帝,那就真如布木布泰信中所言,大清分裂,陷入內戰的萬劫不復之地,代善臉色不禁沉重起來,他不可能容忍這種玉石俱焚,兩敗俱傷的局面出現。
忽然代善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向他看來,卻是豪格見他臉色沉重,因而注目問道:“禮王的意思呢?”
豪格回過神來,心中立刻激動起來,他顯然對於濟爾哈朗的提議十分上心,當初他就是因為一時心軟顧忌著大清,沒有與多爾袞拼一場,錯失皇位,結果被多爾袞一壓就是四年。
同一個地方,沒有跌倒兩次的道理,他這一次已經沒有回頭路,只要兩位叔王支援,那他便坐擁兩藍、兩紅四旗支援,除此之外,兩黃旗雖被多爾袞清洗,但他依然有不少支持者,多爾袞不敢用兩黃旗,那他就是四旗對兩旗,有非常大的可能成為大清皇帝。
代善見豪格問他,稱呼都變了,在看向濟爾哈朗也把目光投向他,代善心裡一顫,知道這兩人已經完全不顧忌大清的利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他雖然不贊成豪格稱帝,但他身處鑲藍旗的大營,卻不得不把想說的話吞回去,跪在地上磕頭道:“臣,附議莊王之議,請肅王登基。”
一旁的喀爾喀,也很識相的立刻跪下。
豪格見此心情大好,“好,我大清以中原正統自居,就該按著中原的規矩來辦,本王為太宗嫡長,這皇位本來就是本王的,本王就準了兩位叔王之議,登基稱帝。”
代善見此忙道:“肅王乃太宗嫡子,乃正統所繫,一旦登基就要與京裡的小兒爭皇統,這登基的儀式,便不能簡陋,否則就會讓天下笑話,所以臣以為草率不得,需要按著規制來辦。”
豪格聽了點點頭,深以為然,他的登基大典自然不能草率,“禮王是宗人領袖,這件事情,本王就交個禮王來辦,如何?”
“肅王放心,臣一定把這間事情辦好!”代善提起的心勉強掉了下來,他就怕豪格腦袋一熱,立刻稱帝,那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兩位王叔請起,本王若是登基,一定不會虧待你們。”豪格微笑著,知道能否登基,全靠兩位叔王,他不忘說些好話,拉攏人心。
幾人站立起來,又說了幾句,豪格才同濟爾哈朗離去。
大冷天的代善不禁用衣袖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一旁的喀爾喀小聲問道:“爺,真準備扶立肅王登基麼?”
“登什麼基?肅王若是登基,大清就完了。”代善回頭沒好氣的說道:“你趕緊收拾收拾,今夜咱們便走。”
代善原本是為大清著想,意圖改變多爾袞的國策,讓八旗可以修養生息,可若是豪格稱帝,大清分裂,兩派攻伐,那還不如讓多爾袞繼續執政。
代善與濟爾哈朗不同,他與多爾袞沒有太深的仇怨,他已經是世襲罔替的禮親王,豪格稱帝,他也沒有往上升的空間,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贊成豪格稱帝。
是夜三更,代善給豪格留下一封書信,便悄悄與心腹離開了大營,但老狐狸也不敢進京,布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