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而行。
多爾袞從千里鏡中看見那旗子,他嘔心瀝血的為了大清,堂堂攝政王,現在卻成了亂政的逆賊,心裡真被氣得吐血。
豪格打出這面旗,那就是要和他拼命。
多爾臉色一沉,腦子裡迅速盤算,這兩年來,八旗損失比較大,除了漢旗兵還駐防於前線敦促、監視綠營外,滿蒙八旗都被召回來休整。
蒙古八旗退回關外草原,補充旗丁,滿八旗兩紅旗在關外,正藍旗在四川,京畿地區只有名義上皇帝直領的兩黃旗,以及多爾袞兄弟三人的兩白旗,再加上濟爾哈朗的鑲藍旗。
多爾袞看著城下的鑲藍旗,面沉如水,忽然吩咐道:“河洛會,本王不求兩黃旗出戰,你幫本王穩住兩黃旗,就算大功,明白嗎?”
河洛會當即行了個滿禮,打千兒道:“喳,王爺放心,奴才定然穩住兩黃旗。”??鰲拜、索尼都是兩黃旗的人,多爾袞雖然抓捕了不少兩黃旗的大臣,但是這支人馬他也不敢用,萬一臨陣倒戈,迎接豪格入城,他便得不償失了。
多爾袞大手一揮,河洛會立刻按著戰刀,轉身離去。
身後一眾白甲旗將,這時也圍攏上來,神情嚴肅的等著多爾袞吩咐。
這時多爾袞掃視了一眼白甲眾將,又看了看城下的叛軍,有一點,他與代善想的一樣,就是這事情絕對不能拖,一旦不能速決,最後就算他贏了,大清也會元氣大傷。
“多鐸,帶上鑲白旗,給本王將城下逆賊,擊潰!”
現在是三王對三王,針尖對麥芒,但多爾袞握有兩旗,豪格只有一旗,還是滿八旗序列中排名最後的鑲藍起,他勝算極大。
“喳!”多鐸當即領命,喜道:“王兄放心,我定破逆賊。”
北京城南,永定門徐徐開啟,多鐸一騎當先,身後大群的白甲騎兵緊隨著湧出城來。
豪格見此一揮手,身後騎兵立刻停下了下來。
滿清內部有上三旗和下五旗之說,但具體到某個執政時期,又不完全正確。
就像多爾袞兄弟的兩白旗,在老奴時代,他們的旗色是兩黃旗,屬於上三旗,但皇太極時代,他們被調換旗色,便又成了下五旗,而現在多爾袞執政,兩黃旗和正藍旗是他打壓的物件,反而不如兩白旗,不過無論怎麼算,鑲藍旗都是板上釘釘的下五旗。
可即便如此,鑲藍旗的實力依然不容小窺,也是當之無愧的滿洲勁旅,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卒,而且他們因為受到打壓,滿清入主中原後瓜分的好處不及兩白旗,腐化的速度自然也慢了許多,戰力未必比兩白旗差。
這時藍甲騎兵見前面大纛旗停下,也紛紛從行軍隊形轉為戰鬥隊形,前後左右中,隊形分明,旌旗招展。
關內的雪不及關外那種鵝毛大雪,加上還沒到最冷的時節,雪並沒有多厚,不影響八旗騎兵作戰,七千名騎兵,列成矢陣,各部按著甲喇擺好陣勢,一個甲喇的一千五百名騎兵充做箭頭,由巴圖魯鰲拜充任先鋒,北風呼嘯,騎兵肅立,只有戰馬打著響鼻和大風捲旗的獵獵聲,在陣中迴盪。
第629章旗兵內訌
多鐸領著白甲騎兵從永定門魚貫而出,人數也在七千左右,這時豪格一邊乘著多鐸立足未穩,立刻發令,讓前鋒突襲。
鑲藍旗中軍紅旗揮動,尖銳的號角響起,前軍鰲拜得令舉旗回應,然後舉起騎槍,在號角聲中,前鋒徐徐開出。
鰲拜催動戰馬,左右唯他馬首是瞻,一個甲喇的鑲藍旗開始衝鋒,騎兵的速度慢慢提起來,越跑越快,一千五百匹戰馬踐踏大地,整個京郊平原都顫抖起來。
騎兵對步兵,那還要襲擾,騎射亂陣,然後衝擊,可騎兵對騎兵,那比的就是一個速度,如果敵人衝上來,自己這邊還沒提起速度,鐵定要被撞個七零八落。
這豪格也真是沒有人情味,自家人也不學學宋襄公,先讓多鐸列陣,不過多鐸對此好像也不在意,現在擺好陣勢已經來不及,好在騎兵不像步軍那樣需要嚴密的陣型。
多鐸作為久經戰陣之人,心裡立刻有了決斷,這個時候,做什麼選擇都比處在城下等著被衝強,他當即拔出佩刀,高聲喝道:“跟著本王的大纛,衝!”
多鐸一騎當先,身後七千白甲也不含糊,他們不需什麼隊形,緊跟著多鐸,跑著跑著便也跑出了一個矢陣。
自從入關後,多鐸作為滿清親王,已經很少衝鋒在前,大多是居中指揮。當初他為戰將時,也曾殺入敵陣以一敵眾,獨自面對十多名敵兵而不落下風,今天他衝鋒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