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直娘賊!哪裡走!”丁可澤在院落裡,將易永貴堵住,他持刀大笑,身後一眾士卒立刻包抄上來,圍了過來。
看著一行兇神惡煞,提著戰刀的義軍,易永貴臉上一陣惶恐,他的小兒立刻躲到了母親身後。
易永貴見無路可逃,到也能屈能伸,立刻便一下子跪下,“將軍饒命,某也是漢人,願意為將軍效命。”
丁可澤見此,不驚哈哈一笑,提著帶血的戰刀,便逼了上來,易永貴見他面目猙獰,心中恐懼,忙顫聲哀求道:“某精通兵法,還有大用啊!將軍留我一命,留~”
他話未說完,人頭已經落下,丁可澤吐了口唾沫,“呸,早先不降,城破才降,想的到美。”
易永貴一死,他妻兒呆如木雞,幾名義軍看著易永貴的妻子,躍躍欲試,但卻又不敢動。丁可澤見了,嘿嘿一笑,揮手道,“動作快點。”幾名義軍聞語立刻大喜,幾人合力便把那女人拖走,丁可澤眯著眼睛,看著那小孩,半響後問道:“叫什麼?”
那小孩被嚇傻了,痴痴道:“易勇。”
丁可澤點點頭,“今後你就叫丁勇,知道嗎?”
“知道了。”
“你姓什麼?”丁可澤又問道。
“姓易。”
小孩強忍著沒哭出來,誰知剛說完,丁可澤便一個大嘴巴子扇來,暴喝道“老子不是告訴你姓丁了嘛!”
第667章兩淮之虎
義軍終究不是正規軍隊,就算是正規官軍,此時大明諸部的軍紀也大多很差。
臨沂被義軍攻破,一場血洗是避免不了,城中的綠營兵被殺了個乾淨,助戰的青壯也被屠殺一空,就連城中的百姓也被殺了不少。
謝遷進城時,士卒們已經開始清理,但映入他眼中的卻依然是滿地的血跡和堆積如山的屍體,他就這麼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了知府衙門。
同行的趙束鄉微微皺眉,他曾提醒過謝遷要注意軍紀,否則難成大事,但謝遷卻有他的想法,他現在都成流寇了,還怎麼在呼軍紀,不靠著殺掠搶劫,怎麼維持幾十萬人的隊伍。
不過,看著滿城的屍體,謝遷也多少有些責怪之意,留些青壯不殺,今後作為前驅,補充大軍,也是不錯的,現在全殺了,確實有些不妥。
來到府衙,謝遷召集諸將來見。
“大帥,城內敵軍盡數授首,易永貴那廝,也被某殺了。”丁可澤鎧甲上血跡斑斑,進入大堂便大聲稟報道。
他身後一眾將領緊隨著入內,一人抱拳報道:“大帥,城中軍械糧草已經封存,暫時還沒有具體數目。”
謝遷聽了,點點頭,吩咐道:“先讓弟兄們飽食一頓,然後將城中的騾馬全部集中起來,城內糧食,軍械,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就一併焚燬。”
“遵命!”幾名將領齊齊抱拳。
丁可澤忽然問道:“大帥,我們待幾天?”
謝遷看了趙束鄉一眼,後者忙道:“大帥,越早走越好!”
謝遷聽了點點頭,沒有猶豫,“就聽軍師之言,我們明天就走。”
義軍只休息了一夜,次日便開始打點行裝,臨沂城內所有的百姓全部被趕出城外,城中糧食被搜刮一空,裝上驢車,一車車的往南走。
等主力人馬遠離後,丁可澤領著千餘士兵,打著火炬,便開始四處點火,昨日一戰堆積起來的屍體,也被一併焚燒,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
離臨沂城三十餘里外,一支黃甲騎兵正在道路上疾馳,忽然為首的一將勒住韁繩,整個騎兵隊伍也跟著停了下來,顯得異常精銳。
戰馬和上面的人都哈著白氣,一名甲喇章京打馬上前,問道:“固山,怎麼呢?”
河洛會的戰馬打著轉兒,他拉了拉韁繩,穩主了馬兒,然後用馬鞭指著南面,哈著白氣反問道:“那個方向是臨沂嗎?”
甲喇章京聞語,一手將頭盔擺正,抬頭望去,只見南面煙塵滾滾,臉上頓時一驚,“這是?”
河洛會微微一嘆,“咱們來遲了。”
甲喇章京又問道:“固山,那咱們是接著追,還是等馬總督的兵馬趕來。”
河洛會看了看煙塵,沉吟半響,一揮馬鞭,大聲說道:“追,應該還沒走遠。”
在北方的平原上,騎兵無所畏懼,河洛會雖然只有三千騎兵,但他敢於挑戰三十萬高苑賊。
謝遷做出立刻就走的決定,實在是萬分幸運,要是遲上一天,他便要被河洛會堵在城中。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