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臣們該哭的已經哭過了,此時心中大多已經平復過來,更多的是打下南京的喜悅。
他們見王彥忽然涕淚橫流,扶棺痛哭,不少人都呆了,傻了,因為即便是皇帝崩殂之時,衡陽王也沒這麼傷心,怎麼打下南京後,現在反而哭的這麼傷痛欲絕呢?
“陛下與臣相扶至今,如今北虜尚據半壁,陛下中道而別,臣心甚悲。”王彥趴伏在棺木邊,扶著棺木,失聲痛哭道,“陛下,陛下,臣知陛下尚有不甘,未親眼見證兩京光復,然南京以在五指之間,陛下可以稍安,臣定不負陛下之託,完成陛下復興大志,勢滅東虜,以告慰陛下在天之靈!”
帳內的大臣見王彥如此,感性的文官們,不少也用衣袖擦起淚來。
唐王卻看出一些門道,心道不好,王彥這是自詡為隆武遺志的繼承者,要把他的活給幹了。
這老人死了,哭的最兇,最狠的,自然是最親近之人。
王彥哭的狠,一半是因為他心中確實感慨,另一半則是趁著人都在,哭給他們看,潛臺詞就是,他與皇帝親著了,你們都沒我傷心,所以皇帝的遺志,該由我來完成,為他掌控中央,先打好基礎。
唐王被王彥搶了先,心中鬱悶,這個王士衡已經不是以前的王士衡了,他是越發不要臉起來。
“殿下,節哀吧!”不知什麼時候,陳邦彥站在王彥身邊,扶起他道:“時辰快過了。”
南京城,通濟門已經被明軍開啟,太平街兩側的街道,已經被身披縞素的明軍士卒戒嚴。
城門處,一名老臣,鬍鬚花白,眼淚婆娑的廝聲喊道:“恭請大行皇帝入城!”
這聲音,不斷的在街道兩側的明軍中傳開,很快就從通濟門,沿著太平街,傳遍了全城。
不多是,數千打著白幡的甲士,在前開路,打起儀仗,一具金色棺木慢慢地向城門方向走來。
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