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殲滅再南城,這點人還能守住滿城?”
博洛下意識這麼問,便說明他其實也不想死,他堂堂大清郡王,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為大清多幹些事情,就像現在的官員一樣,哪個不想多為人民服務幾年。
洪承疇一席話,無疑激發了他的求生意念。
“人是少,但城池也小。”洪承疇幾步走到博洛身前,“最主要的是,滿城內都是駐防八旗和家眷,不會生出內亂。而明軍一旦破城,必然屠殺,眾軍沒有活路,便只能拼死守城,如此我們當還有一線生機。”**是死,戰死也是死,洪承疇這條老狗,連唬帶騙,終於喚起了博洛的鬥志,他目光一寒,咬牙切齒道:“這次江寧城破,關鍵還綠營做亂,現在都是自己人,確實還可以守一守!”
“今日城破,城中人心不安,旗丁家屬,包衣都沒有發動起來,守城器械也並不充足,我們至少需要兩三日時間準備,所以請王爺向王彥請降,拖延一兩日時間!”
“之前,便試過一次,王彥根本不信,這次王彥能信?”
“之前我們有四萬多人,王彥怕我們使詐,現在他已經進了南京,心中必生驕氣,覺得南京已在股掌之間。這個時候我們再詐降,除非他硬是願意多死些人,否則多半會同意我們投降。”
“既然如此,本王這就寫降書!”
城中,皇帝的靈柩被王彥等人抬著,沿著太平街很快就來到西華門外。
將城中殘餘清兵掃蕩乾淨的明軍士卒,按著軍令開始集結。
滿城外各條街道,上都站滿了明軍,沿著滿城城牆的屋頂上,也爬滿了銃手,正與城上旗丁對射。
王彥一行人,將棺木放在,西華門外。
“大行皇帝的靈柩本藩已經請進南京,但爾等要讓大行皇帝就停在皇城之外嗎?”棺木放好,王彥環視眾軍,忽然振臂呼道:“我大明的皇城,夷種豈可竊居?都給本藩聽好了,命令火炮,給我狠狠地對著西華門轟擊,大行皇帝今日就要進皇城!”
“奪回皇城!”
王彥一聲令下,明軍齊齊呼喊。
明軍的攻城器械,大多高過門洞,像攻城塔之類都要拆除後,才能進城。
現在能用來攻城的就是紅衣大炮和登城梯,還有洪承疇擺在城內的車,不過這個王彥不敢用,他太缺錢,炸壞了皇城內的屋宅,衙門,宮殿,他實在沒錢修繕。
這時隨著一聲令下,運進城的紅衣大炮,都在同一時間對著西華門方向,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火炮之猛,之烈,幾乎就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一枚枚的炮彈,砸在皇城上,明軍的炮手們人人都睜著血紅的眼睛,將一枚枚的炮彈裝填進炮膛,燃燒的火苗,帶著復仇的怒火,竄入藥室,火炮在轟鳴聲中,將一顆顆炮彈,射向城門。
在這樣瘋狂的,無情的打擊之下,堅固的皇城也顯得搖搖欲墜,特別是城門面對火炮直射,上半截已經被打的稀爛。
如果不是清軍,將城門堵了大半,整個城門,便估計要被砸開。
守著西華門的旗丁,剛從內城退回,士氣本來就跌入谷底,現在又面臨猛烈的炮擊,紛紛在“轟隆”的炮響和飛濺的碎石中,嚇到赫赫發抖,要不是因為害怕明軍屠城,他們估計早已崩潰。
炮擊正猛烈時,洪承疇與博洛,領著一群人來到西華門,其中有旗丁,但更多是包衣,甚至還有女人。
一行人來到西華門,洪承疇首先注意到的是,那被轟掉一半的城門,他立刻知道情況危急了。
“本督和王爺上城拖住王彥,你們立刻組織人手,運來石塊,準備把門洞全部堵起來。”
洪承疇交代一聲,忙登上城牆,只見旗丁們一個個的蹲在女牆下,根本不敢露頭,明軍要是攻城,只怕根本守不了多久。
“快,打白旗!”洪承疇和博洛蹲在臺階上城處,便不敢上前,他忙吩咐身邊一個旗丁道。
打白旗這個傳統起源於秦朝,據說是劉邦進入關中,秦國尚水崇黑,子嬰打出與國色相反的白旗向劉邦投降,自此這個傳統就流傳下來。
白旗早已準備好,旗丁拿著旗杆,貓著腰衝到牆邊,將旗杆伸出牆外,便搖動起來。
城上被炮彈砸的煙塵騰起,籠罩著城牆,明軍士卒又打好一陣,一名觀察炮擊效果的炮隊教習才發現白旗。
“殿下,城上打白旗,好像準備投降了!”炮隊指揮陳於階急忙跑過來稟報。
哦,要投降?
王彥聽後,與幾名將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