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大明實力衰落,雲南土司沙定州叛亂,至今也沒有平定,誰知道貴州會不會出什麼亂子,所以高一功很樂意在土司面前展現一下實力。
此時在最前頭,擁著壕橋計程車兵們推動器械,賣力的喊著號子,飛似地朝石阡城奔去,他們的背後,高聳的雲梯,衝車彷彿一頭頭巨大的猛獸,張開血盆大口,意欲吞噬眼前風雨飄搖的小城。
觀戰的將士們,齊聲發喊,替友軍助威。這一切,匯聚成一股洪流,無形地壓向石阡城頭,重重撞擊在守軍心頭。
面對這支和清軍交過手的精銳之師,城頭上所有人都心膽俱裂,士兵們顫抖著拔出羽箭,哆哆嗦嗦地搭上弦,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準備應戰。
一名守軍軍官,臉色煞白,嘴裡不停地罵著髒話,旁邊士卒聽了一陣詫異,因為罵的不是別人,正是黃朝宣、張先璧兩人。
就在這時,城上又一陣喧譁,卻是有人臨陣倒戈,向張先璧殺去。
不到兩個時辰,石阡城便宣告失守,在明軍猛烈的攻勢下,城內部隊無心抵抗,當明軍登上城頭時,守軍士卒就開始潰散了。
從開始攻城,到高一功進城,一共用了不到半天時間,打得十分輕鬆,有點老爹打娃兒的感覺。
仗打的輕鬆,統計損失自然也簡單,明軍這邊陣亡的兩百多個,傷的多一點,城內守軍大多成門一破,就全都投降,所以守軍的死傷也只有一千五百多人。
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還是士卒不想打,他們本來在楚地當兵吃糧,結果莫名其妙的被黃、張兩人帶來貧瘠的貴州,待遇差了一半,還莫名其妙的要和朝廷打仗,他們大多是湖南子弟,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眷想想。
明軍破城,這次秋毫無犯,高一功進城,受到了城內百姓的夾道歡迎,黃、張二人要養兩萬兵,盤剝自然厲害,黔東之地的漢、苗都受到了他們的壓榨和迫害。
高一功命人張貼安民告示,安撫民眾,並下令封鎖城池,緝拿黃、張等輩,並在府衙設宴,安撫紳民和各寨土司。
這一路行來,高一功算是知道了貴州的地形,這個地方一但發生叛亂,那平定起來,肯定耗費無數。
到不是說叛軍難打,主要還是道路難行,大部分損耗,都耗費在運送的路上。
歷史上永曆朝廷能在西南堅持那麼久,很大程度上得利於雲貴的地行,只可惜孫可望投清之後,清廷得到了一個熟悉地形,又知西軍特點的人物,久攻不下的貴州,最後清軍只用兩個多月就佔了貴陽。
明軍想要經略貴州,還是要與土司搞好關係,今天的攻城戰,展現了實力,但光靠武力恐嚇肯定也不行。
石阡城裡計程車紳,城外的土司,等頭面人物,蜂擁而至,到府衙拜見高一功,痛呈黃、張等人的罪行,強烈要求抓住這些逆賊之後,梟首示眾,又列舉兩人在黔東期間,盤剝地方,屠殺苗人的惡行,高一功撫慰一干人等,表示必定嚴懲。
不多時,黃朝宣、張先璧及其父,其子,被士兵搜出,統統押到衙內,與被俘虜的軍官一起等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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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兵臨桂林
聽說抓住了黃、張兩人,衙內宴會上的土司、以及黔東士紳都欣喜不已,請高一功作主,但高一功考慮到還有關於迎駕軍之事要進行審問,並不宜讓土司知道大明內部的矛盾,所以只能讓土司和士紳暫退,然後讓士卒將黃、張兩人推入大堂。
此時堂上,就只剩下高一功等東路軍二十多位將校,他們看著黃、張兩人被士卒反剪雙手,壓著腦袋,連推帶踹的押進堂來,臉上都露出不屑之色。
軍中崇拜強者,推崇能戰之人,這兩人裝模作樣的要誓死頑抗,要是真能讓東路軍困頓城下,抵抗激烈一些,或許還被高看一眼,但這兩貨,全然沒有自知之明,比劃甚兇,卻半天城破,整個一個丟人現眼。
兩人被押至堂上,軍官立刻往他們小腿一踢,兩人便跪了下去。
兩人之中,張先璧身上穿著盔甲,還有一絲武將的樣子,黃朝宣則換上了黑色苗服,臉上抹著鍋底灰,看不出本來面目,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瑟瑟發抖。
高一功見了眉頭一皺,兩人都是滇將,早年被調到湖廣與流賊作戰,雖說敗多勝少,但畢竟也打過仗,統領近萬人馬,多多少少應該有些膽識吧,怎麼這等模樣?
高一功見此,不輕不重地說道:“你二人抬起頭來。”
張先璧估計自己是沒了活路,不想受什麼折磨,高一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