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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這是要賣道友啊?

劉湘客回頭看了一眼,幾名御史,全都低頭不語,心裡頓時氣憤起來,但左懋第要皇帝仗殺他,他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死剛到底,“陛下,楚國公初從流賊趙應元,後為左閣部引見,招撫為官軍,兩人關係密切,臣懷疑兩人有所勾結,意圖不軌,請陛下明查!”

左懋第要杖殺他,劉湘客馬上反咬一口,但隆武聽了這話,心裡大失所望,一旁的龐天壽更是肝膽俱裂。

怪不得此人不被重用,文官集團和勳鎮都不吸納此人,原來不僅外戰外行,連內鬥也不行,完全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劉湘客開始得罪了勳鎮,現在又得罪了文官,已經不容於朝廷,剩下所有的人都會踩他,面對政治如此幼稚的對手,左懋第好不容易親自上陣,卻似大人打小孩般,沒有挑戰。

“說楚國公與本輔意圖不軌,那請劉御史想想,如果沒有楚國公南征北戰,朝廷能在廣京安定下來,恐怕劉御史至今還在八閩大山之中逃亡,朝廷甚至要到海上漂盪。”左懋第淡淡說道。

劉湘客冷哼一聲,確實沒得辯。

左懋第微微一笑,“楚國公,設軍器監,建鑄炮坊,規範火器製造,造紅夷大炮可轟四里,於瓊州建造兩千料的戰船,有此等犀利的火炮和大船,我水師必將無敵於海上,甚至封鎖長江亦不在話下。”

劉湘客卻痛心疾首的說道:“奇技淫巧而已。”

龐天壽見此,知道已經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老奸巨猾的他馬上擠眉弄眼的給金堡使眼色。

左懋第聽了也不生氣,又轉問蘇觀生道:“蘇閣老,請問楚國公鎮之前,地每年的賦稅是多少?”

蘇觀生差點被這劉湘客坑了一把,他與王彥之間的一場誤會,險些造成了一場文武之爭,這時自然站出來,表明立場,“弘光元年,地一省的賦稅為一百二十萬兩,現在經過改革,發展海貿,鼓勵商業,去歲以達三百萬兩,今歲靈渠疏通,湖南、江西也能透過水路連線,各種物資運來貿易,地賦稅至少突破四百萬!這都是在楚國公的建議之下,朝廷推行商稅改革的結果。”

“劉御史,可聽清楚了?”左懋第略帶譏諷的說道。

“奸臣,奸臣啊~”劉湘客忽然捶胸頓足起來,“士農工商,捨本求末,壞我祖宗之法,這是奸臣當道,大明危矣。”

這下不用左懋第再說,金堡卻跳了出來,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道:“今殿上諸公,每月能準時領取俸祿,朝廷大軍能大舉東征,全都是因為朝廷的商稅改革!陛下,此賊質疑朝廷國策,中傷大臣,造謠生事,可以直接杖殺。”

“陛下,臣附議當庭杖殺!”

(感謝滋野三郎末裔,來給爺笑一下,悅凍窩芯,殊戰之殤的打賞)

第496章水落石出

大殿上,一場爭對王彥的彈劾,在王彥一派還沒出手的情況下,就被左懋第拍死,緊接著幾個王彥完全不熟悉的御史,也出來要弄死劉湘客,這太奇怪了。

王彥冷眼旁觀,但似乎瞧出了一些門道,端坐大寶上的隆武帝看了看,也已經明白,劉湘客可以死了,而且必須當庭打死。

“御史雖有聞風奏事之權,但此賊先是中傷武臣,然後又汙衊當朝首輔,質疑國策!”隆武帝正身怒道:“你是想告訴朕,朝廷上的文武大臣,都要造朕的反嗎?那朕是什麼?商紂夏桀嗎?來人將此賊~”

劉湘客在金堡出列的瞬間,就已經快氣暈了,他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妥,主弱臣強,他將當朝權貴都汙了一遍,反而立功甚大。

他打了頭陣,這群貨色不跟進配合,想賣他也就罷了,居然還帶頭反踩,想要置他於死地,滿朝文武都要殺他,他臉色頓時慘白。

這時聽了皇帝的話,他更是嚇的癱坐在地,可就在皇帝話語尚未說完之時,王彥卻忽然出列,打斷了隆武,朗聲說道:“陛下,且慢!臣以為此事蹊蹺,劉御史尚不能殺!”

一語完畢,當時人站了出來,朝堂上立刻安靜,但很快金堡便出列道:“楚國公乃朝廷大功之臣,此賊出言中傷,又汙衊左閣部,簡直喪心病狂。陛下,臣以為此賊該殺。”

劉湘客現在真是肺都氣炸了,王彥都給他求情,金堡還要搞死他,哪有這麼賣道友的,手段也太髒了。

一時間,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既然你賣我,那我也得把你拉下水,“陛下!今日之事,全都是金堡指使臣作的,他才是罪魁禍首,還請陛下明查。”

隆武聽了,並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