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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大的紛爭。

明軍擊退清軍後,並沒立刻順江東進,而是將大軍屯住於湖北,積蓄物資,休整人馬。

明軍在作戰上,基本遵循著夏攻冬守的規律,以避免在北兵戰力強勁時與之交戰,不過今夏清廷在川蜀和楚贛雙雙用兵,料想今歲秋冬無力再次組織大規模的進攻,明朝一方能輕鬆的過完這個秋冬。

此時江西明軍,退回江西就食,金聲桓三萬人屯駐安慶,虎視江東,武昌何騰蛟與王彥連營,大軍抓緊時間休整,等待著東進的時機。

可以預見,在今夏兩次大戰後,明朝已經徹底站穩了腳跟,下一部的戰略,必是整頓地方,圖謀江南。

武昌城,戰事已經過去小半月,但坍塌的城牆依然沒有修復,大隊民夫、輕壯都已經遣返,雖然夏種以過了一個月,但還是回鄉參與搶種,或是種些蔬菜補貼家用,期望多少能有些收穫,避免絕收。

清兵退去,城中家家戶戶,開始清理戰後的城池,那些房屋被拆的,則在官府的幫助下,從新搭建。

天剛剛亮,王彥騎著戰馬在百名騎兵的嚴密護衛下,進入武昌城,往湖廣總督府而去。

王彥此時身份為五省總督,湖廣在他節制範圍內,算是何騰蛟的長官,不過他來總督府,何騰蛟並沒有迎接。

王彥知道何騰蛟喜歡擺老丈人的架子,他並不在意,進府後先是祭奠了妻兄何文瑞,而後才被人引入客廳,何騰蛟早已在此等候,只是神采不復去歲廣京述職時那邊般意氣風發,身上流露出絲絲寂落。

何騰蛟未穿官袍,一身便服,坐在中堂,他見王彥進來,眼中閃爍出一絲光芒,提起精神道:“士衡來了。”

王彥見他以長輩自居,整個人顯然沒從喪子之痛中完全走出來,便拱手道:“泰山,文瑞兄為國成仁,必定史冊昭然,泰山還請節哀。”

何騰蛟看了看王彥,“士衡座吧,我有話對你說。”

王彥拉了下袍子,在座椅上坐下,何騰蛟正了正身,便忽然正色道:“這次楚贛大戰,江西一路最為出彩,擊敗清兵五萬,殺清廷貝勒滿達海,又解我武昌之圍,金聲桓提督江西軍務,一個國公的爵位,怕是跑不了。”

“這次江西確實打的不錯。”王彥點了點頭。

何騰蛟看著他,見他表情平靜,臉上漏出一絲急色,“士衡對此沒有什麼想法?”

王彥聽了這話,老丈人是為他擔心了,但他神情不變。

雖說五忠軍現在就是明朝內部最大的一鎮強藩,但他心裡確實不想看到其他勢力強大起來,金聲桓和鄭成功都是他限制的物件,甚至他麾下幾個鎮,今後也要加以限制,否則軍閥割據、藩鎮之禍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只是現在明清間的矛盾足以壓制明朝內部的矛盾,這些軍閥問題,督撫做大的問題,才沒有爆發出來。

隆武帝現在也在忍耐,真要是擊敗滿清,明朝內部少不了血雨腥風的鬥爭,王彥也清楚他必然身處風口浪尖。

若是為了一己之私,王彥自然願意看到明朝越亂越好,最好挑唆這些藩鎮都亂起來,再由他出來收拾殘局,他做個曹孟德不難,可於天下無益,並沒有使得整個民族向前,不過是搭起戲臺,又演了一出唐末、漢末的老戲,民族沒有向前,制度沒有突破,皇權沒有限制,而是又陷入下一個王朝的輪迴,直到被蠻夷超越。

不得不說,王彥身上有著深深計程車大夫情節,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

何騰蛟見王彥不說話,繼續說道:“萬元吉是陛下心腹,金聲桓立下大功,陛下必會扶持,有這麼一支強藩在,士衡想要掌控朝局,恐怕就不容易了。”

王彥搖搖頭,“泰山的意思我知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江南不定,內亂萬不可生,我想陛下也知道這一點。”

何騰蛟聽他這麼說,眉頭一挑,“此時不除,待其做大,又有皇帝支援,士衡要怎麼辦?”

歷史上南明有多次翻盤的機會,可每到關鍵時刻,總會內部先出問題,便是沒掌握好內鬥的尺度,政治手段太僵硬,各方不會妥協。

何騰蛟現在為他這個半子,看來是****不少心。

如果是幾年前,何騰蛟若是與王彥商議這些大逆不道話語,王彥估計會拂袖而去,但此時卻覺得理所當然了。

王彥笑了笑,“如是我倒了,下一個就是金聲桓,皇權為一家之利,可將臣子玩弄於鼓掌之間,我欲變革,大利於天下,自然會有所準備。”

“怎麼說?”何騰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