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留在這兒我會死的!”
他拼了命的刨土,企圖挖出一條通道,因為他發現,自己來時的通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回不去了,因為整個兔子洞現在就只有一個出口,那裡面向血腥的戰場。
而且,他餓了,已經挖不動了。
“我的天了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這是什麼地方啊。”當然他只敢在心裡這麼喊,因為他生怕發出任何大的聲音都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夕陽如血,晚風從遼闊的戰場吹進洞裡,即使穿著棉衣張小白也感到瑟瑟發抖,他實在是餓極了,揪著一千塊大洋的他現在只想買一個饅頭。
隨著夜幕漸漸降臨,戰場上不再傳來任何響動的時候。
一隻兔子,不,一隻張小白從洞裡鑽出了頭,再不出來,只怕他就會活活餓死在洞裡了。
“我的天了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
從洞裡出來的他才真切的看到眼前的一切,漫山遍野的屍體,甚至一些殘碎的肢體,根本沒有人來收拾,這片山崗在數年之後都將成為無人之境,而在更久遠的以後,這裡會成為一片肥沃的土地。
血腥味讓張小白想吐,可惜的是他根本吐不出來。
“分不清東南西北啊。”張小白有些無助的看著四周,滿地的屍體,就像一片血海交織的沙漠,根本望不到盡頭,他抬起頭想靠著星辰分辨方向。
“我的天了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
漫天的星辰每一顆都像一盞燈,在張小白眼裡每一顆都像是北極星,而整片天空至少有八處像是北斗七星,他算是明白了,這裡已經不是地球了,在那個充滿霧霾的世界能看到月亮已經是萬幸,何況滿天星斗。
咕...
人是鐵飯是鋼,小白現在餓得慌。
地上除了人就是人,想吃土都找不到地方,難不成吃人,張小白想到。
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荒謬的想法,雖然如果吃人,這裡的糧食儲量能夠讓他吃到老,但作為有追求的祖國的花朵,他顯然幹不出這種事,小偷的本能告訴他,找一找那些人身上的東西。
張小白默唸看不見看不見,掀開了一個士兵殘破的甲冑,大片的傷口,裸露在外的器官還是讓他一陣又一陣的乾嘔。
摸來摸去,張小白從它的懷裡摸出來一個碎銀子,除此以外沒有他物,但這卻給了他一定的信心,他相信總會有一個人身上帶著哪怕一點點乾糧,於是在月光下,一個瘦弱的身軀開始在屍山中搜尋。
不知道是第幾個屍體,張小白撥開一個有一個壯漢的身子,本身就處於飢餓的他已經精疲力盡,終於...
“乾糧!”張小白忍不住長嘆一聲,哪怕乾糧上浸潤著血水,哪怕都是土灰,但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張開嘴便咬了下去。
“呃...”一聲哀嚎從一邊傳來,嚇得張小白噎住了喉嚨。
“誰!”
只見一邊的屍體中歪歪扭扭站起一個人,他手持朴刀盯著張小白,他的身上有數個傷口,即使現在傷口也在不停地流血,這人顯然殺紅了眼,連十歲的娃娃都不準備放過,從他的喉嚨裡傳出一聲沙啞的喊叫:“殺!”
“幹,還沒死透!”張小白暗罵一聲,刀光就到了跟前,還好張小白當了幾年小偷手腳還算靈活,往身後一躲,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而那個士兵顯然只是迴光返照,兩下就沒了力氣。
張小白驚魂未定,從腳下摸出一把劍擋在身前。
“殺!”士兵大喊一聲,彷彿使出了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張小白劈下去,在刀刃上彷彿閃出一道黃色的光芒,但是這道光芒沒有輻射開,僅僅貼著刀刃,但儘管如此,刀刃也鋒利了千百倍。
士兵看到這一幕,心頭一喜,而後眼中又被濃濃的死氣所覆蓋,到了這個時候覺醒玄氣又有什麼用。
張小白心知擋不住這一招,趕緊後退,而那士兵又沒有力氣再追,等那一刀落下,張小白知道再也不能等了,閉上眼猛的衝上前就揮起了手中的劍,刷刷刷幾聲!士兵的胸口便被撕開了數十道口子,連同之前的傷口,鮮血射了出來,濺了張小白一臉,這士兵命不久矣!
而此時士兵的雙目終於變得清明,他也知道自己被殺意矇蔽了心智,竟是連十歲的小孩都下的了手,他倒在地上,看著張小白,問道:“你是誰?”
張小白抹去臉上的血,拿著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緊張到呼吸都無法均勻的進行,他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