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瀝瀝灑落滿地,土地變得鬆軟而又泥濘,一串腳印從將軍崗延伸出來,一直通向騰城的郊外,一個瘦小的身子揹著一個布袋走得有些蹣跚。
整整一個月,張小白在將軍崗呆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從漫山遍野的屍體中走了出來,這一個月,他摸遍了每一個倒下的屍體,身上的銀兩乾糧任何東西他都沒有放過,如今身後的布袋藏著的是滿滿一袋子碎銀兩。
一個月的時間除了扒屍體,他也不是一無所獲,憑藉屍體上的一些物體,張小白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第一,這個世界使用古漢字,並且發音和地球無二,使用金銀作為貨幣,和華夏古代也沒有差別,但其二,這個世界顯然不是地球,這裡有一種叫做玄師的神奇存在,具體的張小白不清楚,但他知道在玄師面前,凡人就如同待宰的牲畜。
張小白閉上眼,又想起了那個死在自己手上計程車兵,雖然他本身就是窮弩之末,但終究是自己給了他最後一刀,對於人生第一次殺人,張小白影響深刻。
更深刻的是那個士兵最後一句話:
記得要當玄師,當凡人,活不久!
張小白攥緊了拳頭,暗暗下決心:我要成為玄師!
走了又有一個小時,張小白的視線裡終於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城池,青磚壘成高高的城牆,城門有三四個成人那麼高,在城門上鐫刻著兩個字,騰城!張小白摸了摸肚子,使出最後的力氣衝向城裡。
“你好,我想當玄師,要去哪裡呀。”
“不知道不知道。”
......
“你好,我想當玄師,應該找誰呀。”
“你去那邊問問。”
張小白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身上沾染著血跡,一家一家的問著問題,如果不是他僅僅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那些店家早就叫官府把他給抓起來了。
張小白嘆了口氣,這邊沒有一個人知道想成為玄師應該怎麼做,令他有些失望,而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穿著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了,當務之急他準備給自己先換一身行頭。
“掌櫃的,我要一套衣服。”張小白邁步走進一家成衣店。
“哪兒來的小乞丐,出去出去。”
張小白翻了個白眼,將身後的布袋一把扔在地上,布袋散落了一地的銀兩,看的四周的人眼睛都直了,他再次開口:“掌櫃的,我要一套衣服,這些都是你的。”
掌櫃的看到滿地銀子,愣了兩秒臉上就堆起了一個標準的微笑,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趕緊叫夥計過來量了尺寸,用最快的速度給張小白換了一身衣服,張小白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暗道帥氣的自己又回來了。
“掌櫃啊。”
“小少爺您說。”掌櫃親自陪在身邊,點頭哈腰。
張小白對於小少爺這個稱呼很滿意,他接著問道:“你知道玄師麼?”
“知道,知道的不多。”
“具體說說。”
掌櫃的很耐心地解釋起來:“玄師啊,是會上天入地的仙人,哪個家族哪怕有一個玄師庇佑,他家的生意就紅火得不得了,但請一個玄師的代價可不小,像我們這種小國家,連皇宮都沒有幾個玄師。”
張小白點點頭,掌櫃是生意人,三句話離不開生意,但他也算是知道了,所謂玄師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只見掌櫃突然壓低了喉嚨,在張小白的耳邊說道:“其實本來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是玄師,但這些天騰城突然來了一個玄師,據說是震域第一玄師門派平天宮來的。”
“平天宮?”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都是些小道訊息,據說平天宮每四年都會透過考核選出上百個十五歲以下有天賦的孩子加入宗門,而我們騰城城主的兒子,也就是少城主,據說天賦驚人,讓平天宮親自派人來請呢。”
“那真是好有天賦。”張小白抿了抿嘴,心裡有點嫉妒,繼續問道:“這平天宮在哪兒?所謂的考核又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平天宮離這裡很遠,走上一年都未必能到,而平天宮今年招人再有兩三個月就結束了,小少爺您要想參加考核,恐怕要等四年以後。”
開什麼玩笑,四年黃花菜都爛了,張小白可不是這麼有耐心的人。
心知從掌櫃這兒問不出些更詳細的事情,張小白準備去騰城城主府看看,也許能見到那個被平天宮親自派人來請的少城主。
在掌櫃的滿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