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熱鬧越好,他就是喜歡湊熱鬧。
只聽邱天德淡淡的說道:“這小孩敢來行刺我,在場必有他的同夥,來人啊,把老虎凳,皮鞭給我搬到正中心去,我要當著所有人拷問!看看是誰在背後指使!”
“老大,老大,他要當中審問了誒。”
聽見鬼翼猿的聲音,張小白轉過頭看了一眼鬼翼猿,只見它雙眼中都泛出了閃爍的光芒,拷問這種事情它從沒見過,太有趣了。
很快,皮鞭和老虎凳就被搬到了中央,所有人圍成一圈看著坐在老虎凳上的王然,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有笑他自不量力的,也有恨他沒有成功的,總之,沒有人同情這個十二歲的少年。
天漸漸黑了下來,山寨的四周被點起了一圈蠟燭,大家都盯著邱天德,不知道他會施展出什麼樣的手段,只見他拿著皮鞭,向王然慢慢走近,道:“我猜你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把你的同夥都供出來,也許就能免受一些痛苦。”
王然默不作聲,雙目圓睜死死盯著邱天德。
“哼,我就知道,往上加磚。”邱天德似乎早就料到王然不會輕易就犯,所以問了一句之後就不再問,竟是直接用刑了。
老虎凳是人民的智慧結晶,是一種透過壓迫人的膝蓋,拉牽受刑者的關節韌帶,使其產生一種撕裂的痛感,甚至於膝關節脫臼的一種殘酷刑法,普通犯人最多接受五六塊磚的壓迫膝關節便會脫臼,但王然不過十二歲,僅僅往上面加了一塊磚,劇烈的痛感就讓他岑岑冒汗。
“嘶,我的天了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
除了張小白,周圍所有人都帶著一臉的漠視,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大多數人或是用過老虎凳,或是被用過老虎凳,所以並沒有產生太大反應。
這一幕看在邱天德眼裡就有些不爽了,其實他也不確定這小孩有沒有同夥在場,將他當著眾人的面行刑拷問無非也是為了殺雞儆猴,樹立自己在眾人當中的兇名罷了,可在場各位顯然對於區區老虎凳習以為常,這令邱天德感覺有些失策。
“說不說,還有誰?在場有沒有你的同夥,指出來,就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邱天德惡狠狠地說道。
哼。
留給邱天德的是一聲冷漠的鼻音,雖然疼痛,但他也是一個硬骨頭。
“哼?哼!”邱天德也是怒了,手中皮鞭向天一指,玄氣沿著手掌一路蔓延,原本柔韌的長鞭突然變得十分堅硬,而後直接重重的甩了下來,在空氣中摩擦出噼裡啪啦的一陣響聲,看的眾人都紛紛深吸了一口氣。
就連張小白都心頭一顫,便是張小白自己捱上這一鞭也未必能好過。
嗒!雷霆般的一聲。
鞭子就如同帶鋸齒的鋸子,刺啦一下在王然的大腿上掀起一片血肉,鮮血呲的飛濺了起來,鞭子帶起一條血線,直接甩在周圍人的臉上,引得眾人心頭不滿,卻沒有人敢站起來在這個時候觸邱天德的黴頭。
血淋淋的肉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一種鮮血獨有的腥臭味使眾人紛紛後退。
哪怕王然再有韌性,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孩,退一萬步說,他也是個人,但凡一個人遭受如此酷刑,不但是身體上的疼痛,更是心理上凡人對於玄師生來的恐懼感,都會忍受不住。
啊...痛痛痛痛...
一連四個痛還不夠,兩行熱淚就這麼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邱天德見不止是唬到了眾人,就連王然都鬆了口,心頭一陣暗爽,道:“知道痛就說吧,這裡是不是還有的你的同黨!”
“有有有。”王然的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周遭白馬幫的幫眾紛紛都把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上,目光在邱天德和王然身上來回打量。
王然目中含淚,看見人群中白馬幫的人惡狠狠的眼神,他相信一旦自己開口出賣他們,即使邱天德不殺了自己,白馬幫的幫眾也會將自己碎屍萬段,下場不會比現在好過到哪裡去,但是自己不招,邱天德又不會放過自己,一時間邱天德陷入了兩難之間。
“有就指出來。”邱天德令兩個手下將捆綁住王然雙手的繩子解開。
王然立刻就慌了神,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的所有人,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人想他說出來,有人怕他說出來,也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王然,顯然張小白也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之一。
在眾人的目光下,王然慢慢的抬起了手臂,手指指著前方。
“就是他們。”
所有人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