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震域已經下完了最後一場雪,但是雷火閣卻燥熱依舊。
天地一片肅殺,這一屆的雷火閣秘境顯得尤為殘忍,震域,離域,坤域,共計一千人,直到現在存活下來的,不過三百來人,這就出現了一個往年從沒發生的現象。
域靈,幾乎是人手一隻。
五百隻域靈,本來由一千人來爭奪,是僧多粥少的局面,但張小白一個陣法坑殺了五百餘人,局勢瞬間逆轉,變成了粥多僧少,所以最後活下來的人,幾乎人人都捕獲了一隻域靈,有的人捕獲了兩隻甚至三隻域靈。
此一戰,張小白的名聲,在三域弟子中間一炮而響。
而雷火閣之行,也已經漸漸的靠近尾聲。
現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城堡的第七層,開始煉化自己的域靈,於顰兒早早地就已經成為了玄級玄師,而邵峰、陸九宮等人更是不用多說。
最後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或早或晚的突破到了玄級,每當有一道玄氣氣旋在城堡的第七層騰昇,然後消失,就意味著一名玄級玄師的出現。
三百人聚集在一起突破至玄級,這樣的場面不可謂不壯觀,而這樣一場盛會之外,還有兩個人,沒有進入到城堡的第七層。
一個自然是在城堡外遊蕩的張小白,而另一個則像一塊望夫石一樣,在城堡的門口苦苦的等候著張小白。
童束惡狠狠地罵道:“該死的,他在城堡外面呆這麼久做什麼,再等下去我就沒時間去第七層煉化域靈了。”
他哪裡知道,張小白每在天雷之下呆一刻鐘,就可以煉化出二十枚雷珠,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張小白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凝練雷珠,如今在他的丹田裡已經儲存了足足一萬九千枚雷珠。
而每一枚雷珠代表的,都是一記七響般若雷音掌的雷電之威。
有了這一萬九千次七響般若雷音掌,張小白無形之中,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依靠這一萬九千枚雷珠,張小白甚至有信心對上十個玄級後期的玄師,而不落下風。
“哈哈哈,這下就算對上一百個楚天歌那種貨色我也不怕了,每個人都送上一百九十記七響的般若雷音掌,把他轟到骨頭渣子都不剩!”張小白豪情萬丈的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
不是他不想繼續在外面凝練雷珠,實在是他沒辦法繼續呆下去了。
不久前,他發現避雷珠在他的長時間透支的使用下,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避雷珠形成的護罩,也彷彿沒有那麼凝實了。
確認了避雷珠無法繼續使用之後,張小白毅然決然的選擇回程,雖然他修煉雷屬性的秘籍,但他也沒辦法扛過天雷的威力,他可不想被天雷轟成一片齏粉。
平原上的已經了無人煙,而域靈也已經被大家捕光,一時間雷火閣空蕩蕩的,顯得十分寂寥。
嗡嗡,童束眉頭一挑,地面上一道影子向著他疾行而來。
若有心便可以發現,即使是在陽光的照射下,童束的腳下竟然沒有一絲影子,所有的影子都被他釋放出去,遍佈在城堡的四周,化作偵查兵一樣的存在。
“總算回來了麼,那個方向是西門的方向。”話音未落,童束整個身子化作一團影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一路上荒無人煙,但張小白曾經在萬骨界裡帶過數個月,這裡雖然沒有人,但好在沒有骷髏的出現,所以他倒是顯得十分自在,一蹦一跳的還吹著口哨。
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發現他,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罷了。
可在他遠遠地看到大門的時候,心頭突然閃過一絲警兆,成為玄級玄師之後,張小白對於這種身體自然產生的警兆,更為重視,他相信這種警兆絕不是空穴來風。
他站定在原地,警惕的望向四周,四周一片空空如也。
嗖!
張小白一個閃身,一柄小刀從他身側飛速劃過,等他重新站定,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不遠處,張小白詫異道道:“童束!”
“嘿嘿,張小白你好呀。”童束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你也好呀。”張小白同樣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兩人彷彿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打著招呼。“你在這兒,是專門等著我?”
“等得我累死了。”童束甩甩手腕。
“等我做什麼?為楚天歌報仇?幫你們離宵樓的弟子報仇?”
“楚天歌那個豬腦子,死有餘辜,我才沒那個閒心幫他報仇,我是受人所託,帶句話給你。”
“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