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為家主,身為管合商會會長,出賣家族為其自己謀取利益,這種人,該殺。”少年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彷彿剛才手起刀落的不是他。
這名叫任念慈的少年抬起頭,目光慢慢在所有人身上掃視過去,卻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終於,他又開口了。“大伯掌權十幾年,我任家日益衰敗,現在大伯暗通中州牛家,以出賣家族為代價,換取堂哥進入中州塔的機會,證據確鑿之下我將其家法斬殺,你等可有異議。”
眾人沉默。
心中卻不免腹誹,你都將人殺了,還問有沒有意見未免太過先斬後奏了,但也不乏有人暗暗叫好,在原家主掌權期間,無論是任家還是管合商會都在逐步走向衰亡。
任念慈又道:“我父親如今生死未卜,這三年就由我暫代家主,三年後我必將透過考核,前往中州塔,為任家帶來榮光,到時就由爺爺就任家主,你可有異議?”
又是沉默,無人敢言。
任念慈點點頭,這顯然是他想要有的效果,特殊時期必須要用鐵血手段。
只聽他再度開口,道:“作為家主,我現在下發第一條家主令,將我堂哥任天航永遠逐出任家。”
話音剛落,雖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但是底下還是不免有人在竊竊私語,畢竟任天航可是任家最出色的一人,到目前為止只有他一人進入中州塔,等到任天航從中州塔回來,任家的地位也必然水漲船高。
不過如今任天航的父親,已經被任念慈就地正法,任天航從中州塔回來,認不認家族還是一個問題,想到這裡,眾人不禁嘆氣連連。
任念慈看著眾人,知道自己作為家主的身份,暫時是坐實了,堅毅的面龐也終於流露出一絲倦色,道:“將房間打掃一下,你們也都散了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任春秋拄著柺杖,看著任念慈遠去的身影,心中一陣苦澀,兩個兒子,一個生死未卜,一個出賣家族被就地正法,一個孫子被逐出家族,而另一個以鐵血手段成為了任家的家主,成為了管合商會的話事人。
但他也知道,任念慈不但鐵血,而且深謀遠慮,雖然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但任家在他的帶領下,瀕臨潰散的家族未必不能起死回生。
“哎,罷了罷了,你們都散了吧。”任春秋揮揮手,拄著柺杖走出了房間。
“血腥味很濃啊。”
夜色籠罩了這個小小的院落,樹叢變得更加陰暗,誰也沒有注意到,三道人影輕輕落到了樹上,雪夫子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張小白,這小子還不錯,到目前為止,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不錯,血腥味很濃。”鬼翼猿點點頭,它的嗅覺比張小白可要好得多。
雪夫子冷笑道:“這種家族冷冰冰的,毫無人情可言,殺個人還不是家常便飯。”
聞言,張小白點點頭,再度把視線落到眼前這龐大的建築中,不但閣樓高築,裡三層外三層的還有各種院落,想要在其中找到一樣東西可沒這麼容易。
“我們要找的東西名叫梵音棍,雖沒有蝶衣那麼強大,但好歹也算是一件天級法器,這麼重要的東西,一般會放置的地方有這麼幾處,祭祀用的祠堂,專門藏寶的藏寶密室,家主的臥室。”
“我去藏寶密室找找吧。”張小白主動請戰道。
雪夫子哪裡不知道張小白的想法,每一個家族的藏寶密室可都是一個家族的底蘊所在,所有寶物幾乎都存放在藏寶密室,張小白這一去還不將密室搬空。
然而雪夫子還是搖了搖頭,道:“藏寶密室是每個家族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單憑你的墟靈幻體還是不夠瞧得,藏寶密室就交給阿鬼,我去祭祀用的祠堂看看,至於你,就去家主臥室看看吧。”
張小白撇撇嘴,但還是同意了雪夫子的分配,這三個地方,家主的臥室只怕是守備最為鬆懈的地方了。
“走吧!”雪夫子輕輕一招手。
鬼翼猿最為積極,從樹上一躍而起,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黑霧,將他整個身子籠罩,而後黑霧連同鬼翼猿一起消失在夜幕中,憑藉它霧化的能力,甚至比雪夫子還要更適合去尋找藏寶密室。
而雪夫子則從樹上落地,突然換上了一身白色制服,竟然和這管合商會侍衛的衣服一模一樣,雪夫子在臉上輕輕一抹,竟是變換了面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了院子當中。
我的天了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天!
張小白站在樹蔭最為黑暗的地方,呆滯的看著雪夫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彷彿他原本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