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任念慈冷漠的問道。
“我是一個,咳咳,努力幹活還不粘人的小妖精。”張小白裂開嘴,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齒。
“哼,不要插科打諢,否則你小命不保。”說罷,任念慈就從一旁的侍衛身上抽出一柄朴刀,刀身上的寒光在夜色下一閃而過。
而張小白在勢的壓迫下,根本動彈不得。
任念慈向張小白一步一步走進,後者也不免心裡慌了起來,他絲毫不懷疑面前這個冷漠的少年會一刀砍死自己,就在這時張小白突然看到人群裡,一個侍衛捂著嘴偷笑,這令他立刻破口大罵。
“你他奈奈的再不來救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雪夫子終於出手,在一瞬間爆發出地級水準的玄氣,嗖的一聲,他就竄到了張小白身前。
任念慈見張小白還有援手,趕緊一刀劈出去,就在即將破開張小白腦袋的一瞬間,雪夫子的兩根手指夾住了刀身,微一用力,手中傳出一股暗勁,刀身隨著這股暗勁高頻顫動起來,任念慈感受到手掌變得又麻又酥,嚇得他趕緊放開了手中的刀。
只見雪夫子手輕輕一甩,將刀深深嵌入了地底,小聲道:“小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戾氣太重了!”
話音剛落,院子裡就升起一陣風,雪夫子和張小白都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爺爺。”任念慈看向老者。
任春秋無奈的搖搖頭,道:“別追了,那人至少也是地級玄師,其修為在我之上。”
安康酒樓。
夜深了,但酒樓依舊有人進進出出,康悅城因為拍賣會的緣故,街上的行人比往日多了數倍,更多的百姓也願意出門走走,說不定擦肩而過的就是一名玄師,而巨大的人流量帶來的還有大量的生意,是以康悅城到了這麼晚,依舊燈火通明。
在酒樓的一間客房裡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啊,痛...輕點。”
“沒事,你一下,很快就好。”
“啊,不行了,你趕緊停下。”
張小白看著自己的手臂怪叫連連,而鬼翼猿則拿著藥膏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自從和那少年對掌之後,對方強大的力量讓自己手臂的肌肉幾乎爆裂開來,面板上都裂開了幾道血痕,當時局勢緊張他還沒有感覺,但現在處在安全的環境,疼痛感卻是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湧來。
“光吃療傷丹不行麼,為什麼非要塗這個藥膏。”張小白委屈的看著雪夫子。
“你傷勢太重了,如果不想廢掉一隻手,就忍著。”
張小白看著雪夫子的一臉笑意,總覺得是他故意想看自己的笑話,但是又害怕真的變成殘廢,只能忍痛讓鬼翼猿給自己上藥。
“對了,東西你們找到了麼?”張小白問道。
“哼!”雪夫子鼻腔裡發出冷冷一聲,道:“這怪這次行動帶了一根攪屎棍,否則東西早就到手了。”
張小白苦澀的扁扁嘴,低頭不語,他也知道這次行動失敗,和自己暴露行蹤有極大的關係,他性格本就要強,接受不了失敗,更何況是自己的錯。
“老大沒事,大不了我們再去一趟就好了。”鬼翼猿善解人意的寬慰道。
“沒用的。”張小白搖搖頭說道:“今天這麼一鬧,管合商會的人肯定會有所戒備。”
見到張小白這幅沮喪的樣子,雪夫子也有些不忍心了,見他站起身來,道:“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我出去轉轉,說不定有特別的收穫。”
看著雪夫子推門而出,張小白低著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氣氛一沉下來,鬼翼猿也感覺十分無趣,便靠到一旁的座椅上打起了盹,就在這時,張小白悄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開啟門走出了房間。
龍新安這些天過的極為壓抑,凡是曾經在中州塔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會感受到緊迫感,即使再有天賦的人,也不能絲毫鬆懈,天才,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對他來說,接待九天聖女這樣的差事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好有龍新樂拉著九天聖女在那裡侃大山,自己才有機會離開,他有一個地方要去,那邊是康悅城的市集。
康悅城的魅力不僅僅在於幾天後的拍賣會,在兩邊的攤位,實際上也有不少寶貝,甚至連店家都不認識的寶貝,就被直接放在貨架上,有時候可以用極為低廉的價格買到一件稀世珍寶,這種撿漏的風潮在玄師中極為盛行。
既然來了康悅城,龍新安也沒有打算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