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每一步的落地都必須極其小心,因為保不齊在哪個地方就會出現一個地刺,將他的腳掌扎出一個碗大的洞口來。
這就是瞬發法術的可怕之處,他的無數種可能,令張小白不得不步步為營。
但張小白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慮的,因為延年所催發的每一個法術,都是聲勢浩大,如同土牆或是地龍之類的大型法術,這令張小白不得不重新審視延年瞬發法術的實力。
最後在連番的戰鬥中,他發現,因為法術是瞬發的,所以很難做到一些細微的調整,所以延年在儘可能的,減少地刺之類的需要一定精準度的法術。
所以張小白擔心地刺的出現,確實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就算延年使出了地刺,也未必能夠命中。
哄。
又是一次拳與拳的碰撞,延年的強大力量讓張小白連連後退。
雖然張小白一旦開啟十象法身的三象之力,可以完全的壓制延年的力量,但是三象法身所要耗費的玄氣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延年的力量卻是經久不衰的。
若是自己一旦沒有一擊打倒延年,那麼就會將自己置於極其不利的境地。
不過縱然不能使用三象之力,他還是開啟了十象法身,將力量維持在一象之力,否則他根本沒有能夠和延年所匹敵的力量。
而且這一次對拳,張小白還花了一點小心思。
他在拳頭的交鋒點覆蓋了薄薄的一層冰刺,一方面能夠對於延年的力量有一個緩衝的作用,另一方面,張小白還想要用這一點冰刺能夠給延年留下損傷,哪怕是一點損傷也好。
畢竟延年可沒有張小白這樣的恢復能力,沒受一點傷,對於他來說都是對於實力的一次削弱,所以張小白不遺餘力地發起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企圖令延年受傷。
不得不說,拳上的這些冰刺,確實給延年造成了一些困擾,令他的手掌隱隱做痛,還流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但這些冰刺畢竟不是張小白正正經經打咒印使出來的秘籍,不過是對於玄氣的一些新的運用罷了,其威力連延年瞬發法術的一成都不到,也就僅僅能夠令延年有些困擾罷了。
張小白一拳帶著寒冷的冰,下一拳便帶著肆虐的雷電,在力量上他沒有可以致勝的辦法。
算來算去,他比延年要更加強上一些的,恐怕就是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可以帶上一定屬性的傷害。
玄級的玄師的速度已經非常之快,皇帝每每有一瞬間的愣神,就有可能找不到兩人的蹤影。
延年抓到一個空隙,右手化拳為掌,又變為爪,向著張小白的右手手臂猛地抓去,抓住的一瞬間張小白就漲紅了臉,這樣強大的力道,幾乎能夠將他的骨骼瞬間捏斷。
想要讓他主動放手,是斷然不可能的。
張小白忍著疼痛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延年卻不依不饒的跟了上來。
前者將左手猛的抬起,身子側過來,朝延年的右手手肘猛的砸了下去,按照張小白的想法,若是延年還不放手,大不了落個兩敗俱傷的場面。
但在這個時候,延年眉頭突然猛地上揚,張小白安道一聲不好,只見他的腳底下的泥土突然抬升起來,他的手肘完全落在了空出,而自己的右手卻因為高的的落差,被延年抓的更緊了。
張小白額頭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雖然他極度不願意,但他還是使用了一次墟靈幻體,將自己的手臂從延年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恐怕再晚一些,自己這隻手臂就真的廢了。
這一次交鋒,張小白不但交出了一次墟靈幻體的試用機會,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勢,明顯是自己落了下風。
延年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分明是緊緊的抓著張小白的,怎麼就突然被掙脫了,是以就算這次交鋒他佔了一些便宜,但他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這張小白顯然還藏著許多底牌沒有亮出來。
皇帝看著張小白,託著下巴眯著眼,道:“這個孩子好像有些不妙啊。”
國師在一旁點點頭,卻又讚揚張小白說道:“這個張小白年紀恐怕只有十三四歲,比這延年要小上一屆,若是再給他四年的時間,恐怕他能將這延年甩開十條街去。”
末了,他還感嘆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論秘籍我自然是不能和平天宮的弟子比擬,若想要勝他倆,恐怕我唯一的優勢就是境界,和多了幾十年的經驗吧。”
“呵呵,和他們比做什麼。”皇帝搖搖頭笑道:“震域最好的資源,都給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