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幾番席捲之後。
突然整片陰雲變了又變,一個個人物從中走了出來,周遭的房子彷彿重新立了起來,街上的叫賣聲響了起來。
張小白瞪大了雙眼,發現所有的人都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般。
“這是他們的怨念留下的最後記憶。”陸九宮的眉頭久久沒有鬆開:“恐怕,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死的。”
一個又一個的人從綠雲當中走了出來,街上逐漸變的熙熙攘攘起來。
這個小村的居民,竟然比他們想象當中還要來的多一些。
小孩子拿著風車從人群中穿梭而過,手上的風車轉的歡騰。
這時,天上突然落下一個不速之客,將街上的行人都嚇了一跳,他渾身是血,衣衫襤褸,從天上落下之後就倒地不起。
“哎喲,這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麼。”街邊擺攤的老婆婆上前扶起了這個人。
“真可憐,他還活著,誰來救救他吧。”
“叫大夫,趕緊叫大夫過來。”
人們都紛紛上前,看得出來,整個村子的人都十分心善,無論老的少的,都過來想要幫點什麼。
張小白突然想起了衝邊村,那邊的人們也是如此的淳樸。
當初若非他們將自己從冰河當中救出來,等自己將黑雷榛果當中的生機好耗光,恐怕自己就真的要死在冰中了。
想到他們,張小白忍不住會心一笑,心想是該找個時候回去看看趙曉牛和趙大叔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夫來了,一眾人將那個傷員抬了起來,張小白他們也跟著走進了房間。
時間彷彿變快。
村子裡的人總會來看望這個從懸崖上跌落下來的人,唯有張小白等人知道,這人肯定不是簡單的從懸崖上跌落。
普通人從這麼高的懸崖上跌落,恐怕早就摔成了肉泥。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躺在床上的傷員逐漸的康復,身上的傷勢都在慢慢的癒合。
終於有一天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剃掉了這些天留長的鬍鬚,張小白髮現他竟然是一個英俊的青年。
健康的身材,和陽光的笑容令人自然而然的忘記了他落魄的時光。
他也是個懂得報恩的人,開始為村子裡的人砍柴打獵,恍惚間,村子裡的人彷彿都將他當成了自己人一般。
村民們都稱呼這個青年為阿鐵,說他的身子骨像一個鐵人一般健壯。
陸九宮幾人都覺得奇怪,明明一派祥和的模樣,為什麼所有人會突然全部死完呢。
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發生了。
一隊鐵騎衝進了村莊裡,整個村落頓時雞飛狗跳,村民們都一臉驚恐的看著馬上凶神惡煞的人。
“幾位大爺,不知你們來我們這個小村落有何貴幹啊?”一位老者走上了前方,顫顫巍巍地問道。
鐵騎的首腦從懷裡取出一卷羊皮紙,開啟羊皮紙上面有一個人像:“這個人,你們有見過麼?”
村民都是一愣,這分明就是阿鐵。
當下就有小孩偷偷的鑽出了人群,去和阿鐵通風報信,想叫他趕緊偷偷離開。
老者臉色變了又變,幾經猶豫說道:“我們沒見過啊,幾位大爺不如上別處找找。”
“糟了。”
就連陸九宮這個不擅長撒謊的傢伙,都能夠看出來老者的謊話簡直明顯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你說謊。“那鐵騎的首腦冷冷地說道。
哚!
一杆銀槍突然穿透了那老者的胸膛,獻血如同煙花一般炸裂開來,那老者一臉不可思議的跪倒了下來。
所有人都向後退了一步,大人們捂住小孩子的眼睛,所有人的瑟瑟發抖。
這支鐵騎,在淳樸的村民眼中,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
那首腦再度發聲,聲音中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懾:“我再問一遍,你們有誰見過這個人?”
眾人沉默不語。
那首腦提起韁繩,向前緩緩踏了兩步,長槍向前一指,強尖精準的落在了一個小孩的衣襟上,卻絲毫沒有傷到這個小孩。
“大人,大人,他還是個小孩,放過他大人。”那孩子的娘猛地從人群當中撲了出來,跪倒在地乞求道。
那首腦並沒有理會這個婦人的乞求,而是將那小孩提到了空中。
淡淡地問道:“小朋友,你見過畫卷上這個人麼?”
那孩子整個人都被嚇怕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