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我要生了。
簫在市婦產醫院產下了一個女嬰。簫在分娩時不停地哭泣,助產士們以為她是怕疼,她們當然無法分辨產婦們哭泣的內容,其實每一種哭泣的內容都是不盡相同的。
小杜作為家屬在產科病房裡照顧簫和嬰孩。簫從產床上下來後沒有同小杜說過話。到了第三天,護士們把嬰兒車從裡面推出來,簫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女兒,她指著嬰兒車對小杜說,左邊第三個,去抱來吧,那是你的女兒。
簫的奶水很足,她給嬰孩餵奶的動作協調而熟練,這讓小杜很吃驚。小杜坐在一邊,看簫給嬰孩餵奶。陽光從病房的百葉窗折射進來,簫的憔悴而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隱隱約約的金黃|色,簫凝視著她的孩子,目光柔情似水,旁若無人。小杜倏然發現簫原來也有著一種美麗,小杜又想,哺|乳的女人也許都是美麗的。
後來簫終於說話了。簫一邊輕輕拍著熟睡的嬰兒,一邊淡淡地問,你看見地上那把刀了嗎?
看見了。小杜狡黠地一笑,他說,其實那天夜裡我根本沒睡熟,我知道你有陰謀。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知道。我還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一點兒也不害怕。
如果不是這孩子,說不定我就下手了。我豁出去了。
如果這樣就會發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