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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並排放在墓碑旁,然後蹲下來跟白母說著話。

“媽,新年快樂。”白以灝永遠的惜字如金,即便有一肚子的話,到嘴邊似乎也只有短短的新年快樂而已。

與之相反的是向濡,這個總是話很多嘴很甜的男人:“寧阿姨,我是向濡,我來看您了,以前呢我是向濡,現在呢我是您未來的女婿,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希望您能祝福我和白以沫。對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是來祝您新年快樂的。”

白以沫聽到向濡這沒臉沒皮的一段話時,特地的看了看白瑞和白以灝的表情,兩人似乎都很淡定,她稍稍安了點兒心,至少他了解他的老白和老哥,在母親面前他們總是會表現的其樂融融。

然後她抬起手摸了摸母親的照片,然後笑得一臉溫柔:“媽,對不起,每年過年我都沒來,讓我爸一個人來看您,您別生氣啊!您也知道,我跟哥要去看外公外婆嘛,您放心,他們身體很好,把我哥照顧的這麼帥的呆。

還有我,老白把我照顧的也還不錯啦!對了,這個是向濡,以前向爺爺家那個總是欺負我的臭小子,不過現在換我欺負他了,放心吧!我會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白瑞淡淡的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走了,回去了。”

說著就往返回的路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犯嘀咕:“我這是欠你們的嗎?想單獨待會兒都不成,真是的。”

身後的三人聽到白瑞這句嘀咕,有些忍不住想笑,白瑞這麼多年來活得如此的瀟灑,並不是真的就如他們所見的如此樣子,或許在某些時刻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但是無論如何,至少在他們面前心境永遠是開朗的。

白以沫看著白以灝也準備跟著白瑞走了,於是她叫住白以灝,對他說:“哥,我想多陪一會兒媽,你先走吧!”

白以灝回頭看了看白以沫和向濡,然後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別呆太晚。”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白以沫站起身來跟向濡平行站立,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個鐵藝的盒子,將它開啟放在墓碑前的臺子上,那裡面是滿滿的大白兔奶糖。

“這盒子有點兒眼熟!”向濡端詳了這個鐵盒子半響,總時覺著好像在哪裡見過。

白以沫瞥了向濡一眼,然後笑著指著奶糖說:“不就是在你家拿的,順手牽羊。”

向濡爽朗的一笑,睨著白以沫說:“對了,一直沒問過你,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吃大白兔的奶糖?”

白以沫雙手放進大衣口袋,然後回憶起當年的片段,她淺笑而平淡的說:“那是因為有母親的味道。”

向濡平靜的聆聽著白以沫敘述這段關於大白兔奶糖的故事,原來是因為寧文,白以沫的母親,那個英姿颯爽卻不失柔情的寧阿姨。

白以沫小時候非常的挑食,所以特別容易生病,一生病看了醫生又不願意吃藥,被迫吃了藥的後果就是吐了出來,這一度讓她的父母很是揪心,孩子不吃藥這病又怎麼會好呢?

後來白母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藥粉混合著大白兔奶糖一起給她吃,這樣奶味兒就掩蓋了藥的苦澀味兒,這就成了唯一能讓白以沫吃藥的好辦法。

後來,漸漸的長大了,她不怕吃藥了,卻怎麼也離不開大白兔奶糖了。

再後來,白母走了以後,白以沫在那些沒有母親的日夜裡,支撐她堅強的竟然是這小小的大白兔奶糖,每晚吃一顆奶糖入睡,就能在夢裡見到母親。

於是,她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在她眼裡比白粉還要厲害的東西,她還記得有幾年,大白兔奶糖在市面上不容易找到的時候,她跑遍了大街小巷,始終沒有找到那種擁有相同味道的奶糖,她開始沒日沒夜的失眠,後來漸漸的在沒有大白兔的日子裡開始過著正常的生活,可是那種想念始終久久縈繞於腦海,揮之不去。

好在沒過多久,大白兔奶糖再次面世,並且那味道還是當年的味道,一種屬於她獨家記憶的味道。

聽完,向濡明白了為什麼白以沫會如此離不開這看似幼稚的東西,原來是對母親的思念,是記憶力不可磨滅的感情。

再說到這幼稚,他又何嘗不是呢,在美國那五年裡的日日夜夜,想念著白以沫的時候,他都會吃她最愛的大白兔奶糖,吃著這個熟悉的味道,似乎就感覺白以沫在他身邊一樣。

有時候,到他家裡來的朋友看到他櫥櫃裡大大小小的玻璃罐裡全是大白兔奶糖,還不由得嘲笑他是不是這輩子都斷不了奶了?

而一貫貧嘴的他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就像看到了白以沫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