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竟是一句話也未說。
翠娘愣了下,隨即咬了咬嘴唇,便向前面走去。經過楚河身邊的時候,耳邊傳來楚河淡淡的,毫無感情的話“守好自己本分就成了。”不理翠娘咬著下嘴唇,晃晃悠悠要摔倒,一看就是受了打擊的樣子,先她一步去了後廚。
第二天自是沒有頭天開張熱鬧,但人也是不少的,等晚上關了鋪子,田月荷抱著盛滿銅板子的盒子,笑眯眯的一副財迷的樣子。楚河見此不禁翹起了嘴角,腦海中想到今上午那一目,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的悲傷。又看向田月荷,這個自己發誓要保護愛護一生的小女人,暗自攥了攥拳頭道“你好像沒有問過我的身世。”
田月荷一愣,想必是沒有想到楚河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隨即便說道“你要是想告訴我,肯定會說的,不想提的話,我便不問,反正以後是你跟我過日子的,你不是說過,不會離開冷泉村嗎?”楚河點頭稱是,田月荷笑了笑“那問與不問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楚河見她這麼說,微微的笑了笑,上前摟住她“我出生在京城。”
見田月荷驚訝的睜大眼孔,楚河溫柔的順了順她的髮絲“那一年,我比知秋還有大兩歲,她與翠娘一樣,也像翠娘保護知秋一般保護過我,後來她委身了當初救了我們母子二人的曹員外,曹員外對我很好,視我為己出,再後來她給我生了個弟弟,不久曹員外的長子,唯一的嫡長子出門被髮瘋的馬甩了下來,當場便死了,曹夫人,就是當初那個起了憐憫之心的曹夫人,便一病不起了。”
楚河說到這,便停了下來,田月荷沒有張嘴詢問‘後來呢’,雖然心裡很是好奇,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楚河需要安靜一下,至於下面要不要說,便看他自己的了。良久。。。。楚河攥了攥拳頭,田月荷都能聽得到‘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臨死前,惡狠狠的瞅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那種眼神讓我恨不得…恨不得死了也不要面對!呵呵,後來我便離開了,隨處漂泊,當了幾年的流匪,再後來有了些銀子便來到了這,也就隨遇而安了。”雖然楚河幾句話便說了這些年來他怎麼過的,但田月荷知道,不會那麼簡單,主動的抱住楚河“有我。”
楚河收緊自己擁著田月荷的手臂……
“翠娘那邊…你要信我,等對了機會我自是會幫她找個出路。”
田月荷愣了下,隨即哦了聲,總算是找到最近總覺得‘不對頭’的緣由了,看了楚河一眼,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翠娘長的還是很有顏色的,雖然歲數大了些,但還是比你半歲的,我瞧著她臉色也是越來越好的呢。”
楚河點了點田月荷的小鼻頭“你啊。”
幾個月下來,留客小築的生意也算是上了軌道,有了相當一部分的熟客,眼瞧著天越來越冷,出來的人也少了些許,連帶著生意也清冷了些,不過即便如此,每日下來,也有一兩銀子的純收入呢。
楚河沒有再進山打獵,那禦寒的毛皮就只能花錢買了,不過好在現在也不差這幾兩銀子。就連翠娘,田月荷都是大方的給找人做了一身皮子的,小知秋則是兩身。
要說翠娘沒有什麼動作那是不可能的,自那日楚河對自己說了那句‘守好自己本分就成了’後,不管自己想什麼辦法,硬是對自己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哼一聲都是沒有的,這樣漠視,翠娘攥了攥拳頭有些個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做的太明顯了,畢竟自己是奴隸,到時候被田月荷發現了,或者踩了她地雷,再把自己發賣了,那就不會像如今這般好命了,還很有可能連累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能連累秋兒呢?或許。。。應該換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翠娘~就是個打醬油的~來回的打。。。打完了這個打這個~從希望到信心滿滿再到轉移目標。。。之後再重複~好吧,我邪惡了~
……
其實聰明的親,應該猜到寫知秋的原因了吧,所以為了知秋,咱們便冷眼瞧著翠娘吧~總給有個不靠譜的來做調味料的說~
……
花姑娘,你在哪裡?出來散個花可以否?
39蓋上紅蓋頭
秋國五十三年,十月初九。
此時的田月荷有些感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三年了;那一日醒來的種種情況還如昨昔一般;記憶深刻。
“月娘,你打算咋辦?小魚兒真的不隨著楚河的姓氏?你可是給想好了啊。”王大嬸一旁說道。田月荷愣了下隨即點點頭“他不會介意的。”
王大嬸嘆了口氣,拉起田月荷的手道“月娘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