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問唐嘉源要人,此事可是不能魯莽從事的。”於是裝作不懂他的意思,說道:“這個偷兒我當然是不能放過他的,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目前我急與欣欣回白駝山去,只能留待將來再找他算了。”
段劍青忽道:“快活張雖然可惡,但割雞焉用牛刀,以他的身手還是不值得山主親自出手的。以山主的身份,要做就應做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此事或許要冒一點風險,但我敢擔保,縱不成功,不會抿及白駝山的。”
他摸準了白駝山主患得患失而又好大喜功的心理,把這番說了出來,果然令得白駝山主怦然心動,禁不住問道:“你想要我幹什麼大事?”
段劍青以退為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可惜山主又急於與受寵回山,說來也沒有用處。”
宇文博道:“好,請你們稍待片刻,欣欣,你隨我來。”穆欣欣拉過一邊,走到百步開外,沉聲問道:“你早已知道那武毅是假的,為什麼不和我說?”
穆欣欣知道已經騙不過他,只好據實說道:“我是曾起過疑心,不過當時來不及說,剛才我正想對你說,真的武毅就來了。”
宇文博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想用花言巧語矇騙我麼?”
穆欣欣道:“老爺,我說的都是真話!”
宇文博冷笑道:“真話?我問你,你剛才在不久之前才見過武毅,即使一時之間難分真假,難道他的武功深淺你都看不出來。”尤其像快活張那種上乘輕功,絕非在朝夕之間可能練成,我與他多年沒有見面,不敢武斷猶有可說,你與他分手不到一個月,怎能不知道他目前的輕功造詣如何?”
穆欣欣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起了一點疑心的,不過來不及……”
宇文博“哼”了一聲,打斷她的後道:“一有疑心,就馬上告訴我,那有來不及之理,我看不是來不及,而是你的心裡有點什麼顧忌吧?”
穆欣欣給他說中心病,又羞又急,哭起來道:“老爺,我對你忠心耿耿,你若還信不過我,你就打死我吧。我顧忌什麼,你別冤枉我!”
宇文博冷冷說道:“你顧忌什麼,你自己明白。你不怕難聽,我可怕說出去丟我的臉面。有外人在此,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起來,抹乾眼淚,等候我的吩咐!”
穆欣欣想起他最要面子,有外人在場料想他不敢處死自己,於是裝作受盡委屈的模樣,以袖拭淚,低聲說道:“好吧,你過去和段公子說話,我雙眼紅腫,不想給外人看見,在這裡等候你便是。”
宇文博走回去說道:“我與小妾已經商量過了,她可以單獨回去,你們想幹什麼事可以告訴我了吧?”
段劍青道:“不是我不能告訴你,但有一點是要先說明白的。”
宇文博道:“好,那你趕快說吧。”
段劍青道:“實不相瞞,這件事情是烏總管策劃的。他曾有吩咐,必須是參與此事的人,才能知道這個計劃。”
宇文博道:“我和烏總管是怎樣的交情,大概你總會知道吧。”
段劍青道:“山主是烏總管最好的朋友,我豈能不知。我的話還未說完呢。”說至此處,頓了一頓,接著笑道:“烏總管最看重的人也就是字文山主,他說他本來要請你主持那樁大事的,不過白駝山遠在藏邊,來回少說也得幾個月的時間,恐怕延誤,這才作罷。在我們臨行之時,他也曾吩咐,要是萬一有機會碰上你的話,那就還是要請你主持,如果你肯答應,你就是我們的首領了,秘密自然不能瞞你。”
宇文博戴上這頂高帽,面上生光,說道:“烏總管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說吧。”
段劍青道:“既然山主答應,那咱們就在路上說吧。此事說來話長,免得耽誤行程。”
宇文博道:“好!”隨即回過頭來,低聲說道:“欣欣,我有事情和段公子武大人去一個地方。你體內的寒氣已經去除乾淨了,功力很快就可以恢復如初的,你不必擔憂,自己回白駝山去吧。”
段劍青道:“三娘,我這匹坐騎可以給你!”
武毅一想,接著說道:“對,如今已經到了天山腳下,這匹馬我也用不著給三娘,你多一匹坐騎替換更好,都拿去吧。”
此時穆欣欣倒是巴不得越快離開宇文博越好了,那兩匹坐騎乃是青海進貢的名種良駒,從御廄中撥出來給御林軍的高階軍官使用的,穆欣欣騎著一匹,牽著一匹,立即絕塵而去。當然,她已是打定了算盤,不會再回白駝山了。
天山綿延千里,一望無盡的重重疊疊的山巒,都是白雪皚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