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之下的穆欣欣也沒受傷。
忽地穆欣欣突然狂笑起來,三聲大笑之後又大哭三聲。原來她雖然沒有受傷,但由於宇文博分神應敵,輸入她體內的真氣也就不能恰到好處。真氣輸入忽疾忽徐、忽強忽弱,穆欣欣本身的功力已經消失,心神大受影響!
宇文博暗暗吃驚,心裡想道:“時間一長,欣欣非心智失常不可。縱然能夠保全性命,只怕也會變成白痴。”
他可不願愛妾變成白痴,突然把穆欣欣地出,騰出左手,雙掌齊發。
四掌相交,繆長風登時顯出不支現象,面色通紅,身形搖晃。宇文博的左掌好像燒紅了的烙鐵,右掌卻像一塊寒冰,雖然不及冰魄神彈的奇寒,但這是經過白駝山主的玄功運用所發出的寒氣,而且是直接加之繆長風身上的,可以循穴道侵入,卻比冰魄神彈厲害了。
原來這是白駝山主宇文博費了三十年工夫練成的兩門邪派奇功,左手是火焰刀,右手是寒冰掌,寒熱交侵,對方除非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否則絕難抵禦。
繆長風也抵禦不住。不過他練有太清氣功,雖然抵敵不住,最少卻還可以支援一枝香時刻。
宇文博全力施為,只道可以一舉將繆長風擊斃,也想不到他居然可以支援。
繆長風一下子就露出敗象,可把旁觀的冷冰兒嚇慌了。她大驚之下,明知自己的武功和敵人差得太遠,此時亦已無暇考慮本身利害,她連忙把唐夫人所賜的冰魄寒光劍拔了出來。
冰魄寒光劍是萬年寒玉煉成的,比冰魄神彈更加害,她衝上前去,剛一舞動,宇文博已是感到寒意侵膚,不由得機伶伶打了個冷顫。
本來以他的功力,冰魄寒光劍近身襲來的寒氣,他也足可以抵禦,不至於打冷顫的。這是由於他剛才施展兩種截然相反的邪派奇功,最耗真氣,這就不能不感到吃力了。
字文傅暗自思量:“我縱然能夠擊敗他,只怕也得耗半個時辰,欣欣性命可難保了。過後我恐怕也非大病一場不可。”
迅擊無功,心念電轉,宇文博不待冷冰兒來到跟前,一個鷂子翻身,便即倒躍出去。他的身法也委實是快到了極點,他追上了穆欣欣,穆欣欣身形剛著地。他抱起穆欣欣,飛也似的跑了。
冷冰兒驚魂稍定,說道:“繆叔叔,你怎麼啦?”
鏢長風運氣三轉,氣息業已調勻,說道:“無妨,不過也幸虧這老賊對你的冰魄寒光劍有所顧忌,否則時間一長,只怕我是難免受傷了。”他想了一想,又笑道:“其實你剛才要是不來幫我,先跑去擒那妖婦,這就更妙。”
冷冰兒道:“爾朱榮已死,這妖婦就讓她走吧。我倒是掛慮龍姑娘呢!”
繆長風道:“好,我知你急於知道楊炎有關的事情,龍姑娘剛才說的也未必是實話,咱們還是回去再仔細問她吧。”
冷冰兒道:“龍姑娘雖然行事古怪,但我知道她是心地善良的。數次她為了楊炎遭受無妄之災,待會兒還得叔叔替她說情才好。”
繆長風道:“我知道了,你別擔心,依我看丁兆鳴也不過一時氣憤,不會將她難為的。”
冷冰兒一心掛念楊炎的安危,卻不知道楊炎正在她的後面。
楊炎聽到她吹的蘆笛聲,匆匆趕來。他沒有見著冷冰兒卻碰上了白駝山主。
宇文博挾著愛妾,他急於回山,跑得飛快。不過他的一隻手掌仍是貼著穆欣欣的後背助她驅除寒氣,舒筋活血。
楊炎突然見他挾著穆欣欣迎面而來,不禁又驚又喜。
他不識白駝山主,只道穆欣欣是被所擒。心裡想道:“此人不怕得罪白駝山的妖人,又能夠活捉這個妖婦,想必是俠義道中前輩。嗯,說不定他或許還是本門那一位師長的好友呢?”
“請前輩暫歇一歇,我是天山派前掌門人唐經天的弟子,繆大俠長風是晚輩的義父。”楊炎叫道。
宇文博哼了一聲,說道:“你就是楊炎麼?”
楊炎喜道:“不錯,弟子正是楊炎。”
宇文博道:“你知道我是誰?”
楊炎說道:“請恕晚輩不知,正想請問前輩高姓大名,不過這個妖婦我是知道的。”
字文傅道:“你知道她一些什麼?
楊炎說道:“我知道她是白駝山那個老怪物的寵妾,實不相瞞,我正要找她。”
字文傅楚著眼睛瞧他,哼了一聲道:“你找她做什麼?”
楊炎道:“我想起要她身上的一樣東西?”他本來想說明是石清泉的一分“認罪書”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