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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心捂得兩頰緋紅,可此刻裡面白色的大理石瓷磚上面居然在那裡泛著銀銀的冷光,按理說這種季節我不該覺得渾身發冷才對。

靠在整個教室的角落裡,我的額頭緊緊貼著桌面,沒有一點支援。我喜歡這種自虐般的疼痛,這可以讓我狠狠地記住那些應該記住的人和事。猛然間我突然冒出幾個字來,抬起頭衝著周遭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空氣大聲喊道:“我恨你們。”

神奇的是,我居然沒有聽到絲毫回升的飄搖,卻只凝固在自己的心坎裡頭。我覺得自己跟條瘋狗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發作,但是我不知道我會發作什麼傳染病,我有什麼理由去發作這種病症殃及無辜?

在感情上,我對胡潔仍久保持著友好的姐妹情意,我不忍心讓她嘗試自己曾經有過的痛苦。無論這種痛苦是來源於哪一種感情,可只要直到我們都徹底“病癒”,我絕對不可能講這個傷口越捅越糟糕。

然後的這節課我自然是沒有聽進去的,手裡緊緊的拽著手機,期待著鄭昊會在這個時刻還能想到我,腦子裡全都是他們現在在幹什麼,但是又不能給自己什麼答案。我失望了,他真的不會想到我,我這麼告訴自己。

我想這放棄,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結果,中國人不都習慣大團員結局的麼?最後胡潔跟鄭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想象的多麼美好,然而我的歸宿便是鄭昊,我的大腦神經立刻給了我這樣的資訊。裡面像一條長長的需要擠乾的被褥一般扭曲的變形,即使恢復了原裝我知道也已經會是皺巴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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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快下課的時候,鄭昊隨之而來的資訊開始讓我瘋狂的神經稍稍安定。

“一君,對不起啊,我跟她一直談到現在,聽說你也還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去吃好嗎?”

我猶豫了一會兒,跟他們一起去吃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簡訊編輯好了又刪掉,刪掉了再編輯,終於決定了一句:“不了,我不餓。”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不,時你誤會了。”是企圖矢口否認。

“你騙不了我的。”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麼,你根本不瞭解我。”其實我想罵過去說你算是什麼,但是這樣的言語還是被理智稍許控制。

“我不瞭解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夠開心。”

“我能開心麼?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偉大,對不起,我不是。”

“可是不管怎麼說先出來吃飯好麼,不要餓壞了,好嗎?”

“不了,或許我們應該保持一點距離。”

於是我又告訴他:“在已經對待一個女人甜言蜜語的同時,請你不要在用所謂的真誠來對待另一個女人,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你們的朋友。”

然後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回復鄭昊,我知道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堅定自己最後的決定。

我選擇了決絕,就像鄭昊後來也選擇這樣對我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此時的決絕帶來的是一個傷害力度最小的打擊,後來的決絕是引爆了女人的瘋狂,還有蔓延到更多人的無法遏制的火勢。

“一君,你怎麼了,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君……”

“一君……”

……

在鄭昊的數條簡訊猛攻之後,我的防禦堡壘頃刻間土崩瓦解,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悲哀想要一吐為快。

“沒怎麼,只是不想讓自己病得更加厲害。或許愛情在你們男人看來不過是一種慾念的表現,而我卻不這樣看,我一直認為愛情是一種心靈的結合,而你們男人是不信這一套的。對於愛情,你們只是僅僅理解於表面,而我看到的卻是實質。”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在騙你,我腳踏兩條船?”

“可是我已經陷進去了你知道麼?”發出這條簡訊的時候我便開始後悔,覺得似乎沒有必要把話說得如此明瞭直接,或許不說出來反倒能夠讓大家都心安理得地自己騙著自己繼續按著原來的軌跡往下執行下去。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跟鄭昊兩個人居然能在簡訊裡頭都如此侃侃而談到這種程度,卻也近乎耳語互訴的那般激動,但是彼此之間卻也明顯感覺到了存在於這次愛情當中的戰火硝煙。我沒有再回復鄭昊,因為我不知道該不該一語訴盡心中憤慨,但最後理智仍舊將我壓抑了下去。其實自己也不甚清楚,愛情,或許是生活中真正美好的東西,但它卻不是唯一美好的。很多時候,是我們對它要求太高,又不切實際,結果才會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