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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年來,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以臣民的福祉為首要考慮,只要是對臣民有利的事,再艱難、再辛苦的挑戰他都毫不退縮的扛下,甚至犧牲了許多自我,他也從未埋怨過。
只有婚姻這檔事,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反對他的決定,更沒有理由讓步。
他──閻王焰,這輩子非菲兒那個老是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可愛女孩莫娶。
很奇怪的感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打從第一次撞掉她的麵包,惹得她當街大哭開始,他就深深的愛上她那張哭得唏哩嘩啦的臉,怎麼看也看不膩。
她那彷若魔音穿腦的哭聲更是令他情有獨鍾。雖然一開始時,他那敏銳度超人一等的耳朵經常被她的哭聲“欺負”得體無完膚,但經過幾次的“薰陶”後,他的耳朵便不再感到難以承受,從此他便毫無阻難的享受她那威震八方的哭聲,深深陶醉在那令他心跳加速的哭聲中。
想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嘴角不禁浮起粲然多情的笑意。
父王、母后和九位親王他們想瞞著我對付菲兒?!
呵!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充其量也不過是口頭上嚷嚷罷了,就算他們真的向天公借了膽,真幹起來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焰換了一個姿勢思忖。
不過為了防患於未然,他還是去通知一下安德烈,要好友多留神些。
而且,最近公事比較忙,他有好一陣子沒去看看他可愛的準新娘了,就趁這個機會去見見她吧!
嗯!真想念她那連出谷黃鶯都自嘆弗如的哭聲。
他帶著飛揚的心情,施展“瞬間移動”、“穿越空間”的超能力,往第三度空間穿梭而去。
第三度空間?法國?巴黎近郊
為了去聽今晚的音樂會,席菲兒從吃過午餐便關在房間裡舉行“服裝個人秀”。不能怪她如此大費周章,因為今天的演出者是有名的柏林愛樂交響樂團,在古典音樂界佔有一席之地的安德烈要她上臺獻花,還要幫她引見樂團裡一些她慕名已久的團員,她當然得盛裝打扮,這道理就像一般歌迷要和心中崇拜的偶像明星約會的亢奮心情是一樣的。
好不容易挑定一襲白色紡紗的小禮服,為了搭配衣服的色系,席菲兒聚精會神的坐在梳妝檯前鑽研臉上的彩妝。
嗯!這樣應該還可以吧!
上好底妝之後,席菲兒在鏡子前換了好幾個角度端詳自己的臉蛋,就怕有沒上勻的地方。
“太好了,完美無缺!”
緊接著她便湊近鏡前,小心翼翼的刷上睫毛膏。
正當她睜大眼睛,努力的在眼皮上精雕細琢時,鏡中突然出現焰的影像,自以為幽默的對鏡前的她道:“魔鏡,魔鏡,請告訴我,這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子是誰啊?”
“哇──啊──!”
由於事出突然,席菲兒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嚇得猛力後傾,失去重心地往後傾跌。
焰見狀,不慌不忙的從鏡中現身,動作輕巧敏捷的以“瞬間移動”移到她身後,充當最佳捕手,將她抱個滿懷,輕鬆的說:“好險哪!差點把可愛的小腦袋瓜給撞出一個包,那我可就心疼了。”
“你──”席菲兒瞥見鏡中的自己,不禁又一陣尖叫,“啊!我的臉──”
“很好看啊!”焰不疾不徐的接腔。“白白淨淨的,只不過有兩條像火車鐵軌的黑線從眼睛橫過鼻樑,莫非這是巴黎最新流行的彩妝,不怎麼好看?!我看你還是別趕流行,我比較喜歡你不化妝的樣子,像前一陣子你們這兒不是還流行向熊貓看齊的『熊貓妝』嗎?那種樣子在我看來也是挺滑稽的,幸好你沒依樣畫葫蘆,所以現在你還是保持自己的特色,別跟著趕流行,把臉上那兩道像火車鐵軌一樣的黑色線條卸掉如何?”
他自以為是的說得口若懸河,好不快樂,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
席菲兒又氣又委屈,眼中的“水庫”終於衝破“滿水位”的“警戒線”,決堤而下──
“哇──嗚──”
噢!好熟稔的哭聲,這次是在他出現後的第三十一秒揚起“警報”的,沒有重寫舊紀錄,真是可惜!焰在心裡想著。
席菲兒和往常一樣,一邊號咷大哭,一邊口齒不清外加哽咽的指控他這次的重大“罪行”──
“太過分了!突然出現在鏡子裡把人家嚇一跳……害人家睫毛膏塗到臉上……竟然還取笑人家在臉上畫火車鐵軌……好過分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