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邊,輕敲著桌面叫醒自熟睡的她之後,就一直以評估、好笑的目光注視著她,八成他是在笑祁勁怎麼用了這麼個沒用的秘書!想來她真是丟盡了祁勁的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臉。
就連先前她照祁勁的吩咐端兩杯茶進總經理室時,也因為一不小心,潑到了祁勁的西裝外套,惹得祁勁乾脆自己動手,
她到外頭來,這一切全落入那男人的眼裡,難怪他現在會用好笑的目光瞪著自己……她真是驢到家了!
“好了!”祁勁出聲打斷了她的沉思,也打斷了那男人注視的目光。
“珊珊,這裡沒有你的事了,現在你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了!”他當著其他兩個人的面,走到辦公桌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酒交給她。“我敢打包票,你的腿一定又瘀青了是不是?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拿出去好好揉一揉,下回小心點,OK?”他
惜地揉了一下她的頭,
貼地說道。
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不說還不覺得有什麼疼,這回經他一提醒,她的腰部竟疼得差點讓她叫出聲。
她正想出去,一直旁觀的王文崎突然開門道:“既然你有約了,我也該走了;至於其餘細節就等下次再聯絡了。”王文峙站起來。
祁勁點點頭。“也好,下回我會叫我的秘書……我會親白打電話給你。”他實在不相信珊珊的辦事能力。
珊珊和王文崎要出去之時——她不太喜歡王文崎走在她身後,用那裡很奇怪的目光盯著她瞧——又被祁勁叫住:
“珊珊,下班後等我,OK?”
“好。”她乖乖答道,出去了。
整間總經理室就只剩下祁勁和—直旁觀的黎娉。
“你來幹什麼?”祁勁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完全不似先前如珊珊說話時那般溫柔。
黎娉走近他。“只是來探望你而已。她是你的女朋友?”她好奇地問。
“不是。”
她仔細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才說道:“我相信你。不過,我挺奸奇她的身分上,能讓你公私不分的人很少,尤其是女人。她是大祁經的女朋友?”
“目前還不是。”祁勁自顧自的走向辦公桌,啜了一口早已涼掉的茶——珊珊泡得還不是普通的濃。
“我懂了。”其實黎娉什麼也不懂。
“說出你來的目的!”他冷漠地說。
“閒來無事來看看也不行嗎?”黎娉丟擲一個傾倒眾生的撫媚笑容,見他不為所動,只好無奈的聳聳肩。“好吧!我實話實說——我是奉了阿姨的命令來誘惑你的。其實際也不必當我是毒蛇一樣避著。你我都很明白彼此的感覺稱不上來電,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就當我是來喝喝茶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祁勁浮起一個苦笑。“我該知足了,不是嗎?至少你只是來喝喝茶,比起祁靜來,我是幸運多了。”
黎娉胡亂揮揮手。“我才不管大姨跟二姨是怎麼想的,只要我和媽咪活得開心就好,不見得——定要攀上什麼有錢人家。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萬一到時候我變得和大姨—樣攻於心計,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是不是?”
祁勁只是一個勁兒的維持苦笑。
這是他們家的“秘史”,就連相處十年的珊珊也不知情。不是他不夠信任珊珊或是什麼的,只是珊珊太單純了,單純到他不願意讓她見到世上還有醜陋的一面——一個用金錢、謊言、貪婪所堆砌成的世界。五年前,他的父親年屆七十,娶了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從此以後祁家就陷入貪婪的爭奪戰之中。
那女人——他和祁靜的繼母——自如他父親來日無多,將來祁氏企業早晚要交到祁家兄弟手中、哪容得她來瓜分?於是乎她把自己的侄女白蕊、黎娉分別從香港、新加坡召回來介紹給他們兩兄弟,希望她們能因此分得祁氏一杯羹,屆時她這個大姨說什麼也能沾到一點好處。所幸黎娉跟那女人不同,第一天見到他時,就坦白說出那女人的計劃,然後偶爾來他這裡逛逛,算是了卻任務。可是白蕊就不同了;她是他繼母二妹的女兒,簡直就象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整天就跟個麥芽糖—樣的纏著祁靜,一步也不肯離開。雖然同是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但他倒比欣賞黎娉這個小表妹大方自然的態度。
“祁勁,其實我來也是為了報個訊。”不知何時黎娉已經走近他——她長得跟珊珊完全不同型;她很獨立而堅強,而珊珊就不同了;要哭的時候她可從不借他肩膀哭,她會直接投進他的確裡大哭,然後弄溼他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