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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裡,這兩處的活動,將清清楚楚,盡入眼底。

半晌,我才驀然倒退,心頭鬱悶之極,血氣翻湧不已,便好似吐出一口血來才覺得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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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起昨晚——

我從廚房打工而回,被小二帶領著入住柴房,我那般喜滋滋地,推開柴房的門,胡亂收拾一通。

早上,我站出來,心懷喜悅地告訴自己:將是全新的人生,全新的玉鳳清,因為我有個全新的,不同凡俗的朋友。

但彼時,我的朋友,他是否如我今日一樣,站在這窗前,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些可笑的場景,宛若一個心懷叵測操縱全域性的幕後者,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如那在賣藝場上刺痛了我雙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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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熬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

將桌上的涼茶咕嘟咕嘟一氣兒喝了大半壺,才覺得心頭上的火氣消了些些。

伸手摸摸額頭,照舊是滾燙的,如一個火爐。

但偏偏全身冷的要命,水火交加,要我的命一般。

“玉鳳清啊玉鳳清,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堪一擊?學人家搞什麼傷春悲秋那老一套?峨嵋山上金小小那一套,將眾男玩在手心為她朝思暮想尋死覓活,我曾笑人愚昧,如今自己竟也來學人自討苦吃?呵,況且,你哪裡有資格能夠……”

我嘲笑自己,將那矯情的皮子扒下來。

就在這時,屋外一片人聲喧譁,夾雜痛苦的慘叫,其中,有個極度響亮的公鴨桑聲音嚷道:“那個賣藝的小子住在哪裡?還不給爺們帶路?推三阻四,想找死麼?”

第一卷 身如不繫舟 第九章 要犯

9要犯

嗯?賣藝的小子,說的莫非是我?

不容我多慮,這片刻,那腳步聲一聲聲地逼近了,頗為雜亂,似乎不少人。

而掌櫃的聲音,帶著幾分討好:“大爺們,大爺們請不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唉吆你看我這張嘴,對對!是這裡,就是這裡了沒錯……”

腳步聲跟說話聲最終都準確無誤地停在了我的房間門口。

我的心忽然緊了緊——我想到了:當我逃離峨嵋派的時候,秋震南那彷彿要將我零碎撕碎的表情,那是絕對的嗜血跟仇恨到極點的表情。

而他的話,我也從未敢忘,他說:玉鳳清,山長水遠,你最好不要讓我再找到!

這代表,他肯定是會來找我,無論山長水遠,必定想殺掉我而後快。

莫非……報應來的這樣快?

我迅速地將短劍拔在手中,腳步一動,已經到了門口邊上,而與此同時,門“啪”地一聲,已經被踢開,然後一隻腳踏步進來……咦,不對。

不是秋震南,也不是峨嵋派之人。

他們絕對不會穿這種惡俗的,鑲著金邊的黑色綢緞衣裳,單從這條腿的打扮看來,來人倒很像是傳說之中那些欺負良善,魚肉鄉里的惡霸或者其隨從的一貫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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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一口氣。

不是秋震南就好。

要知道,那傢伙向來是一年到頭一身礙人眼的死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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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劍橫在來人的脖子上的時候,他適當地發出了一聲慘叫:“啊啊啊!王爺救命!”

王爺?我第一反應是這傢伙被嚇傻了。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兒有何貴幹?”我沉聲問道,同時眼睛向後瞥去。

一群人訓練有素般地魚貫散開,而從他們中間,慢騰騰地走出一個氣宇不凡的人兒來。

一張臉十分白淨,卻稜角分明,雙目炯炯有神,雙眉漆黑,斜飛向上,十分精神,大鼻頭,隱含堅韌,嘴巴薄薄地抿著,帶著一絲絲不為人知的刻薄。

劈面相看,那張臉,如何竟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我凝目再看,怪,分明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但與此同時,莫名其妙地,有一絲驚悚爬上了我的心頭,就好像在山上見到一隻長蟲悄無聲息地從我腳背上爬過一樣,那種感覺,有點好奇,有點厭惡,還有點恐懼。

這感覺稍縱即逝。

我抬頭仰望。

是來人頭頂一盞明晃晃的金冠,在燭光輝映之下,金燦輝煌,熠熠發光,差點閃壞了我的眼睛,最緊要的想法是:若有了這個東西,我還用去賣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