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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不久她便確定,雲夢雙是絕不會透露任何內情給其他人的。

“六姑娘,我們家姑娘讓奴婢陪著您去向老爺、夫人辭行。”鞠萍恭恭敬敬地說著,說完就退到了一旁,示意雲惜柔先行。

雲惜柔無奈,只能往芷槐院而去。待她走入院子,跨入父母的房間,就見**桐已經到了,而云居雁就坐在許氏身邊。她低頭抿了抿嘴唇,如往日一樣向父母問安。

當她正想打一個趔趄,假裝虛弱的時候,鞠萍一把扶住了她。幾乎同一時刻,雲居雁問道:“六妹,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說完並不給她回答的機會。直接對父母說:“昨天晚上,六妹做了噩夢,我命人請了大夫。後來見六妹喝了定驚茶就沒事了,就沒讓大夫進來,也沒有驚動父親、母親。”

“這事春芽剛剛已經說過了。”許氏淡淡地開口。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雲平昭。

不久之前,春芽婉轉地說。女兒轉告她,如果她能當著丈夫的面說上一兩句關切的話,哪怕大家都知道她並不是真的關心雲惜柔,丈夫也會高興的。按著她的本心,她實在不屑做這種表面文章,但之前她按著女兒的話,給丈夫做了衣裳。有事沒事遞個茶,拿個糕點,再不然陪他看看花,寫寫字。這些日子,丈夫果然對她好多了,哪怕她的小日子來了,也沒有去其他地方睡。

“如果確實受了驚嚇,待會我還是讓人去請大夫吧。去莊子的事可以緩上一兩天的。”許氏不鹹不淡地說。

雲惜柔本想扮虛弱,讓雲平昭替她請大夫,可這話從許氏口中說出。她不由地在心底犯嘀咕,反而拿不準主意了。

雲居雁瞥了她一眼,對著許氏說:“還是母親想得周到。”她說得意味深長。

雲惜柔心中一凜,急忙開口:“母親。我已經沒事了,只是一個夢而已,不用請大夫的。”

許氏心下也覺得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但見女兒對著她朝丈夫努了努嘴,她只好接著問:“那你頭上的傷呢?雖說莊子離得不遠,但趕路總比不上在家舒服。~”

見許氏一副很想她留下的樣子,又看到雲居雁似看好戲般的笑容,她急忙說:“已經沒事了,謝母親關心。”說著,她朝父親看去,見他心不在焉的,低頭說:“昨日都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我去找二姐,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這事怎麼能怪你呢,父親,您說是不是?”雲居雁問雲平昭。

雲平昭隨意點點頭,依然心事重重。剛剛大女兒問他,沈君昊,沈子寒,蔣明軒等人都留在永州,是不是另有內情。再有就是那把琴。雖然琴已經還給蔣明軒了,但怎麼說他們在樂器鋪子見到的都是貢品。再有他送給女兒的簪子,到底是何人指使了豆兒的父親?

與這些問題相比,小女兒與堂姐起了口角,鬧了一些矛盾,實在微不足道。“這事當然不怪惜柔,但夢雙快要成親了,家裡又人來人往的,所以惜柔還是去莊子上養傷比較好。一來那裡比較清淨,二來我已經命人把大夫請去那邊侯著了。”最後的幾句話雲平昭是對著許氏說的。許氏當然希望雲惜柔等人不要在她跟前礙眼,急忙應承了丈夫的話。

雲惜柔默默看著在雲居雁的推波助瀾下,父親就這樣決定了她的去留,都沒有親口問她一聲。她心中憤懣。可生氣有什麼用?這時候說她不要去,不止會毀了她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更會惹得父親厭棄。為了將來,她只能握緊拳頭忍了,恭順地說她已經準備好了行李,早飯後就出發。

幾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後,大家魚貫而出。雲惜柔走在最後。在跨出屋子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之後的每一步,她都走得很穩,她的頭低低的,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她努力剋制著感情,但她無法控制微微顫抖的肩膀。

就在剛才,她看得很清楚,父親自從說了她捱打的事不怪她之後,就沒再看她一眼,彷彿她壓根不存在一般。相反的,他卻一直與雲居雁說著話,就算是**桐,他也問了她兩個問題,甚至還勸她不要總躲在屋子裡做女紅。

“六妹。”

隨著這聲呼喚,雲居雁將左手搭在了雲惜柔肩上。瞬間,雲惜柔全身緊繃,緊張地看著雲居雁,笑容也因為驚嚇而僵住了。

“怎麼,嚇到你了嗎?”雲居雁一邊問,一邊示意其他人先行。

“沒有。”雲惜柔回神,朝她笑了笑。

雲居雁低頭審視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六妹。前世的經驗告訴她,雲惜柔笑得越是無害,她越是生氣,而此時的她簡直笑靨如花。

“大姐,昨天晚上我只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