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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事·讓母親休息一天。初時許氏還不放心,聽雲居雁說,若是她處置不了的,一定第一時間向她請示,這才放了她離開。

中午時分,許氏見家裡的一切都妥妥當當的,僕婦們並沒有抱怨,午餐也準備得精緻豐盛·不由地感嘆女兒已經長大了。

飯後,雲居雁為父母泡了一壺陽羨茶。許氏笑著說:“囡囡,你近日為何如此偏愛這茶?莫不是認為我們喝得多了·你那追月壺就能快些造出來?”

“母親,您笑話我!”雲居雁對著許氏撒嬌,續而又問:“母親覺得這茶不好喝嗎?”

“也不是不好喝,只是對你祖父、父親表說,清淡了些。”

“我知道。不過祖父年紀大了,晚上的時候不該飲那麼濃的茶。而父親…···”她朝雲平昭望去,“父親,不如我給您換一壺吧?”

“不用了。”雲平昭飲了一口茶水,建議道:“或者你明日可以試試其他的茶。我記得前些日子你舅父送來了一些大紅袍。這陽羨壺也不一定非得泡陽羨茶。”

雲居雁正等著父親這番話,忙不迭點頭·又狀似不經意地感嘆:“父親一直說,什麼樣的茶就應該配什麼樣的茶具。若是這陽羨壺也能做成各式各樣的就好了。翠竹啊,蘭花啊,菊花啊,甚至於獅子啊,孔雀啊·如果每樣都能做一個,然後再配上不同的茶,每日換著泡,一定很有趣。”

許氏也是喜歡這種小玩意的,但聽女兒說了這麼一大串,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心了?就那隻追月壺,程大也只是說勉強試一試。”

“能試一試總是好的,至少說明是有可能的。再說一次不成有第二次,第二次不成還有第三次,官窯的那些瓷器,也不是一日兩日做成的。只要肯試,不定哪一天就能造出來了。”這最後的半句話,她幾乎是對著雲平昭說的。

雲平昭默默聽著妻女的對話。作為看客,如果真能做出這樣的壺,他一定買。這也就是說,如果能做出來,是一個賺錢的好買賣。不過好買賣歸好買賣,終究還是要能夠做出來才行。想著追月壺程大也不過是答應儘量試試,他只能按捺住心中隱約的想法。

雲居雁看在眼中,對著雲平昭說:父親,有幾句話,我若是說了,您莫要笑話我。”

雲平昭、許氏皆側目。雲居雁不好意思地笑笑,低頭說:“其實女兒真的很喜歡陽羨壺,於是就找了一些閒書來看。父親,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對不對,我總覺得陽羨壺與其他地方燒出來的器具不同,主要原因還在於土吧?就如同景德鎮一樣,大部分的官窯都在那邊,也是因為土…···”

她不甚確定地說著,看似只是小女孩的異想天開,卻也道出了紫砂與其他陶瓷的不同之處。當然,她也不敢一下子說太多,只是約略提了提養土和控溫。打算等其他機會再提捏作,拉坯,修坯等等。至於一些製作過程中的技巧,所用工具,捏作,修拉的技巧,就算她此刻說給雲平昭聽,他也不見得會明白,恐怕還會因此詢問她是如何得知的。太專業的東西,她必須找合適的機會,借行內人之口說出來。

雲居雁說得不多,且全都是不確定地語氣,彷彿只是希望程大能儘快做出追月壺,因此才會如此迫不及待。雲平昭對此倒沒有懷疑什麼,只是想著她說的那些話。

許氏在一旁看著。可能是因為旁觀者清,她看出女兒在不停慫恿丈夫。這些天來,她已察覺女兒日日都在推銷陽羨壺,陽羨茶,忍不住有些奇怪。待雲平昭走後,她問雲居雁:“囡囡,你怎麼一下子對陽羨的東西這麼有興趣?那個程大雖然算是幫了我們不少,但我們已經謝過他了。”

“母親,我並非對陽羨有興趣,也根本沒見過程大老爺,我只是不想父親不高興。”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許氏反問。她不是不知道在丈夫心中,一直對假程大的事耿耿於懷,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樣?

雲居雁看春芽早已領著丫鬟們出去了,這才對許氏說:“母親,我總覺得父親堅持要與假的程大合作,不是因為那人太會騙人了,而是父親賦閒在家多年,他一直想做些事,可偏偏又沒有機會。”

許氏重重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或許女兒不知道,但她卻是知道的。自從丁憂回鄉之後,丈夫做什麼都不順,與人做生意,別人都賺錢了,只有他賠錢。這次又出了假程大的事,他雖沒說什麼,但心中一定是極不好受的。

雲居雁挨近許氏,用極輕的聲音說:“父親在永州做生意不順,或許是因為在做生意上,永州不利於父親,可能換個地方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