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晚些再說。”她揮開了腦海中的奇怪感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沈君昊早飯後就去了楓臨苑。雲居雁抱著兒子與他說話,奶孃、丫鬟們在一旁湊趣。眾人在不經意間說起,因為薛氏,沈謹瑜的百日宴只能將就,雲居雁這才注意到日子。
這段時間,每天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雲居雁不止忙著照顧兒子,肚子裡還懷著另外一個,根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這會兒說起日子,她恍然發現,前世的這個時候,皇帝已經撤銷了葡萄酒的禁酒令,可現在,宮裡靜悄悄的,什麼訊息都沒有。
雲居雁糊塗了。就算因為她和幕後之人的重生,改變了很多事情,可這些事情都與吐蕃無關,更加沒有牽涉葡萄酒。若“禁酒令”是什麼人刻意為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那人知道她屯了不少葡萄酒,想蓄意破壞她的計劃。
想到這,雲居雁的表情不由地變得凝重了。皇帝開酒禁,這是國策,一定是經過多方面考量的。在皇帝眼中,不要說是她,就是整個淮安郡王府,都是不值一提的。什麼人居然能影響皇帝的決定?除此之外,當日雲惜柔派人破壞酒窖,會不會另有深意?
雲居雁越想越擔心。待到沈君昊回來,她顧不上詢問楊氏會不會被送去慈安寺,急急開口問道:“你在外面有沒有聽人說過開酒禁的事?”
“你終於想起這事了。”沈君昊感慨。相比昨晚,他此刻的心情不錯。沈滄贊同他的決定,主動提出,等教授沈君燦的先生到了,讓二房的男孩子一同去上課。若是三房願意,也可以把兒子送去。沈君昊順著他的話說,不如專門闢出一個院子,供家裡的子女上學。以後還可以多請幾位先生回來授課。
沈君昊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是為了約束底下的堂弟妹,但他也是有私心的。沈謹瑜現在還小,但眼看著他一天天長大了,是時候為他找最好的先生了。他有自知之明,雖然自己在雲居雁面前總是對兒子說:不乖就揍你,可真要他動手,他一定捨不得。至於雲居雁,他也看出來了,她就是一慈母,絕對狠不下心教訓兒子,所以為了兒子的將來,他一定要未雨綢繆,嚴格篩選老師。
沈滄先前沒有在家裡建學堂,一是覺得太招搖了,二來不想讓太皇太后覺得他們和皇家生分。沈家的子孫,除了沈君昊和沈君儒,上的都是宮裡辦的貴族子弟學校。
在沈滄看來,眼下這個節骨眼,突然新建家學,依然太過招搖,但他難得看到沈君昊對家族的將來這麼積極,便點頭答應了。
當下,沈君昊聽雲居雁說起酒禁令,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沒關係,反正你那邊的葡萄酒並不多,我們沒事可以自己喝著玩……”
“根本就不是酒多酒少的問題,而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沈君昊被雲居雁的嚴肅弄懵了。據他所知,她的酒莊雖不賺錢,但不至於虧本。葡萄酒的成本,就算加上運費,也沒有到達讓她心痛的地步。
雲居雁的緊張的確不是因為銀子。她正色問沈君昊:“朝堂上就沒有人提及禁酒令的事嗎?”
“應該沒有。”沈君昊搖頭,轉而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夢中見到的事,沒有發生,所以不對勁?其實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除了天氣,很多事情都可能產生變化……”
“這件事不一樣。”雲居雁邊說邊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的話音剛落,長順匆匆而來,告訴沈君昊,今天的朝堂之上,有人提出把陽羨的紅泥礦收歸官府所有,並在當地建官窯,燒製陽羨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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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未明
按照朝廷頒佈的律法,鐵礦,鹽礦,煤礦等等都必須由官府開採。至於紅泥礦,先前陽羨壺不成氣候,這些礦山只是無用的次等山林,壓根沒人在意。沈君昊命人注意著朝堂上的動態,就是怕陽羨壺越來越出名,有人會打紅泥礦的主意。
雲居雁一聽長順的話,急急朝沈君昊看去,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朝廷一句話,就能把紅泥礦收歸官府?還有建官窯又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史書上根本沒有這段記載。
“你先不要著急。”沈君昊安慰了她一句,轉頭問長順:“知道是哪位大人上摺子嗎?皇上是什麼態度?”
長順一一回答後便退下了。沈君昊拉了雲居雁回屋,勸道:“不過是些銀錢損失罷了。至於開官窯,不是那麼容易的。程大在商場打滾多年,有些東西,他不會輕易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