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求奢華豔麗的效果,特地垂掛的重重紅紗就飛得滿眼都是,要想在這一大堆遮蔽物中隱藏好身形,那可真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且,每當寵幸的時候,特別有一大隊樂師在房外演奏樂曲,烘托氣氛,也多虧了有這樣的排場,就算多少發出點聲音,想必蛇蠍夫人也不會太過介意。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視野問題。要想縱觀全域性,看得熱血澎湃,當然要從上而下,這才能保證面面俱到,毫無紕漏才是。
就像此刻,一身白衣的江無畔橫躺在紅綢鋪就的十人大床上,上面壓著個體態風騷的蛇蠍夫人,紅紗飄蕩,煙氣繚繞,配上週遭滿是男女交媾模樣的裝飾,簡直就是令人心潮澎湃的典型啊。
杜鱗美美地躲在上面,就等著好戲開鑼。
可惜,蛇蠍夫人卻不是個魯性子,雖說早就想將江無畔一口吞下肚子,但此刻卻還要調調情、說說愛,免得此事不美。
江無畔雙目緊閉,擺明了不想理她。
蛇蠍夫人見他雙眉擰起,臉色鐵青,知道他心中不喜,笑得更歡,「早在十年前,我見到你的時候,就禁不住為你心動啦。你知道麼?雖然那天的年輕少俠滿坑滿谷的多,但讓我動心的一個都沒有。我的一門心思啊,全都被你這小淫賊勾走啦~」
當淫賦的非要冤枉別人勾引他,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江無畔本想忍住這口氣,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哼,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話,虧你也能說得出口。」
聽他說話,蛇蠍夫人自然是歡喜得緊,但看他雙眼依然閉著不肯看她,卻是越發覺得江無畔這股倔強可愛得緊。當下笑盈盈的說道:「啊喲喲,還說你不是小淫賊?天下間這麼多男人,我卻只對你一個人動心,若不是疼你惜你,早就強上了,直到今天才到手,已是晚了不知多久。換作別人,哪能讓我如此付出?奴這顆心,早就為江郎左右,能讓奴著迷到這種地步,江郎你不是偷心的小淫賊又是什麼?」
這番撒嬌,當真是又甜又膩,別說看不慣這種紅粉陣仗的江無畔胃中一陣抽搐,就算靠寫你情我儂,大家一起來「嘿咻」為生的杜鱗,都忍不住抖抖身上雞皮疙瘩。
蛇蠍夫人說完,還不等江無畔反駁,湊口過去在他臉頰處輕輕一吻,驚得江無畔立刻睜開眼,身子也向後猛地一躲!
但是這一躲,江無畔心中就叫了聲「糟」,之前這毒婦用那陰毒法子下的藥,讓他全身脫力,就連內力都提不上來,現在雖然清醒,但是力氣卻沒有一點恢復的跡象。
「呵呵,奴的藥雖算不上頂好,卻也不差。江郎若想徹底恢復,只怕還有些困難。」
江無畔閉口不語,心中默默盤算。
這樣下去,搞不好真的會被這毒婦壓倒。光這麼一想,江無畔就流了滿身冷汗,現在這情形,可謂是他自從遇到蛇蠍夫人之後就時不時冒出來的噩夢重現。
不過這種情形,絕對要比噩夢糟糕上不止百倍千倍。
蛇蠍夫人看他臉色神色變幻,咯咯嬌笑道:「江郎,奴知道你武功高強,奴不過是個弱女子,自然要多點防備保命了。江郎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會見怪的哦?」
江無畔此刻心中已經冷靜下來,他想起了丁挽秋,以及丁挽秋的沉穩,現在著急也不能怎樣,還不如拖延片刻,用全力催動內力,找機會逃脫才是真的。
當下,心神一穩,便張口主動問道:「那幫黑衣殺手究竟是何來路?」
他這話一出口,當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歡喜的自然是蛇蠍夫人,這鐵蚌殼總算是耐不住性子開口啦。
憂愁的自然是房樑上的杜鱗,去他孃的,之前調情老子還能忍得下,當作前奏,此番說開正經大事,卻不知要說到何時?這蛇蠍夫人也是,明明盼了那麼久,現在還不急惶惶的吞下肚子,還有興趣閒聊?女人就是女人,搞那麼多氣氛情景有個屁用,真刀實槍的上,才是王道啊!
下面二人自然察覺不到杜鱗的怨憤漫天,蛇蠍夫人笑道:「奴還以為冤家你打定主意不與我說話了呢。呵呵,無妨,我便告於江郎知道。那幫黑衣殺手的來歷我也不知,早在月前,奴聽說他們對江郎下手,心中怨恨,便跑去找他們的麻煩,結果那幫黑衣人見到奴,便想著和奴和解。」
「哼!」
所謂「和解」,到最後還不是過來一起合夥攻擊他?江無畔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給她看,「他們要的可是我的命,你這樣做,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