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臉露出滿足的笑容,以及因為發燒而暈著潮紅的臉頰,江無畔為碰觸到的感覺心跳加快了不少。
這種感覺在照料他的這幾天中經常發生,尋常到似乎不能稱之為「異常」了。
江無畔凝視著那張難得沉靜下來的面容,心中那團亂麻也變得不是很討厭。
「杜鱗,起來吃藥,再吃點東西。」不知不覺間,他的聲音似乎被這情形所感染,放柔了不少。
「。。。。。。嗯。。。。。。」病重昏睡中的杜鱗倒是沒發現這點,只是向著涼快的地方湊。
他已經昏睡了一天了,再不吃東西,只怕會受不了。
「起來了,吃藥,吃東西!」
杜鱗壓根就沒反應。
「快醒醒!」
「。。。。。。呼。。。。。。」
「喂!起火了!殺人了!」
「。。。。。。呼嚕嚕。。。。。。」
「。。。。。。」江無畔沉默片刻,忽然開口道:「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幫你畫春宮圖了。」
「不行!」這句輕飄飄的話尾音還沒落,那邊病人不但睜開眼,還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答應過的,不能反悔!如果你反悔,我就算是變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方才還迷迷糊糊的青年,此刻已經恢復清醒,不知道是發燒還是有「春宮圖」這劑猛藥刺激的,杜鱗雙眼都能放出光來。江無畔徹底無言。
這究竟是什麼人啊?
他忽然覺得全身脫力,很有種想在後院挖個大坑,隨後把人丟進去埋的衝動。
「起來了,就吃藥。」
杜鱗立刻軟趴趴的再度軟倒,眼睛眼看就要閉上了。
「不許睡!喝藥吃飯!」只要某人一清醒過來,江無畔就抑制不住那種兇惡態度。
「哦。。。。。。」就算腦筋現在還不太清楚,從本能上也知道眼前這人不好惹,杜鱗迷迷糊糊的想要爬起身子,卻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我。。。。。。動不了。。。。。。」
他說話時舌頭都大了。。。。。。剛才那股說要糾纏至死的神勇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江無畔無奈,也只能像前幾天一樣起身拿了藥碗,單手扶起杜鱗的上半身,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從後面繞過手臂,將藥碗送到他嘴邊。
「好苦。。。。。。」杜鱗才喝了一口就承受不住了,當下眼淚汪汪、百般委屈的望著江無畔。
「苦也要給我喝下去!」可惜的是隻要他一清醒,江無畔就立刻恢復冷硬態度,硬是給他將一碗藥都給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杜鱗的臉都皺起來了,腦袋昏昏沉沉,後腦還隱隱作痛,結果這個兇巴巴的美人兒還欺負他,真過分。
被淚水弄模糊的視線可憐兮兮的望著江無畔,對方卻不為所動,直接換粥碗上陣,又被灌了半晌,江無畔這才罷手。
杜鱗立刻昏沉沉的睡過去。
江無畔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衣服拉開,用最輕柔的手法幫他背上傷口上了藥,對昔日同赴雲雨的誘人身體,此刻卻可以不含任何邪念地加以照顧。
這並不是恢復了以往心如止水的境界,而是。。。。。。
一想到杜鱗迷迷糊糊為他擋住那一刀的情形,江無畔的心情就又開始複雜了。
杜鱗的傷勢過了十幾天才好,不過等到他恢復清醒,也能自己照顧自己之後,江無畔立刻甩手不幹,離開臨劍莊了。
這一切都是起源於離開臨劍莊外出辦事的江福帶回來的一則訊息。
丁輓歌為查探黑衣殺手的行蹤,結果離奇失蹤了。
江無畔二話不說,準備出行,說什麼也要親自去找丁挽秋回來。
在臨走之前,這位近日來不知道為什麼性情越發陰晴不定的江無畔,來到他的廂房,冷冷看著他好半晌,盯得他渾身發毛,才丟下一句,「自己的傷自己看顧,等我回來檢查,如果沒好,你就死定了。」
杜鱗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搞什麼啊?
那之後江無畔還真是徹底履行了之前說過的話,一個使喚的人都沒給他派來,搞的杜鱗只能慘兮兮的自己處理傷口。
「哼!那隻畜牲,我好歹也是為了他才受傷哎,這是什麼態度嘛。。。。。。」哼哼唧唧的給自己擦藥,擦著擦著,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話說回來,我當初幹嘛吃飽了撐了幫他擋那一刀!」
如果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