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在吵架或者是打架?」
「哈!如果是吵架或是打架,莊主也就算了,那隻妖孽又怎會毫髮無傷?」
「你們發現沒?莊主的精神越不好,那隻妖孽就越是容光煥發。。。。。。」
眾人集體沉默了一會兒。
「呃,不會那小子真的吸取莊主精氣什麼的。。。。。。」
「還把莊主迷成那模樣。。。。。。」
眾人再度集體沉默一會兒。
「搞不好,那小子真的是妖孽也不一定!」
「天!那要怎麼辦?我去找道士,和尚也行吧?」
「無論如何!」江三握拳,對著黑壓壓的夜空發誓,「我們一定要剷除這隻妖孽,保護莊主!」
「阿嚏!」
杜鱗大大的打了個噴嚏,身子都因這一下誇張的向前彎倒。
「怎麼搞的,什麼人在說我的壞話?」
揉揉鼻子,不解的嘟囔,不過鑑於他過於招人怨恨,也就無從計較起源頭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辦好才是。
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冷冽凍人的美男子身上去,江無畔就坐在他對面,一手挽袖,單手持筆,眉頭擰得正如家丁們所說,差不多能夾死路過的蒼蠅,正在畫圖。
那臉色,面罩寒霜。
那架勢,殺氣騰騰。
那陣勢,遠比昔日獨自單挑那堆黑衣殺手來的強橫許多。
杜鱗滿意的點點頭,繼續磕瓜子。
自從江無畔鬆口之後,杜鱗的小日子就這麼悠閒稱心的過著。
每天太陽還沒出來,就趕早去蹭飯,在臨劍莊眾下人們怒目而視中,一邊看他們家莊主耍劍娛樂,一邊磕瓜子喝涼茶指手畫腳當看戲,吃吃混混到
中午,蹭了飯,爬去午睡一小會兒,等到起來也該用晚膳了。
吃完晚飯,便隨著不太情願的江無畔入了書房,接著磨蹭被某人痛恨到死的春宮圖。
杜鱗走的時候記得摸了幾包果脯瓜子,這時候身子往太師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看著江無畔在那邊用功。
這就是自從兩個人有了那次意外之後,八天來的相處模式。
一場自己雖然吃了苦頭,但是也有爽到的歡愛,居然換來這種夢寐以求的慵懶享受生活,不管怎麼想都值了。
杜鱗非常心滿意足。
雖然光看江大劍客鐵青的臉色,還有似乎已經爆出青筋的額頭,杜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江無畔絕對對當初的承諾後悔了。
江無畔確實後悔了。
事實上雖然早就料到畫春宮圖的難度,但實際擺在面前時,才發現想象絕對比不上實際情況。
要怎樣。。。。。。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拉下臉皮、放下廉恥畫出那些淫蕩不堪的景象啊!?
「我說,你畫的也就慢了點,都已經八天了,你還在對著張白紙發呆,搞錯沒?」
盯著手持筆卻發呆了快有一個時辰的畫師,杜鱗不滿意的指指鋪好的白紙,點明瞭某人怠工的事實。
江無畔真的很想將手中筆直接一撂,甩手走人,可惜情義這座大山牢牢壓在他的頭頂上。想要抵抗都無從抵抗,最後也只能認命。
可是,就算認了命,畫不出來還是畫不出來。
杜鱗瞥瞥他壯士斷腕的死樣子,嘆了口氣,十分了解的拍拍對方的肩。
語重心長道:「我知道,瓶頸了嘛,這是很正常的事。每個人都有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