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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且不論這“七葉一枝花”對蛇毒是不是有特殊的療效,反正嚼到嘴裡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又苦又澀。

安心皺著眉頭將嚼成茸狀的“七葉一枝花”敷在了劉斌的腳踝處,將剩下的半枝替給他道:“嚼碎了嚥下!”

劉斌自然不會違抗安心的命令,別說讓他吃解毒藥了,就算讓他吃毒藥,這會也能半點不猶豫地就嚥下。

安心瞧了瞧劉斌傷口處的腫脹稍稍消退了一些,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七葉一枝花”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難怪師傅讓我別成天想著那些靈丹妙藥,其實,只要是能夠對症治病救命的,就算是再普通廉價的藥物,那也能算是靈丹妙藥了。想起蘇子揚,安心不禁又有些黯然了。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李玫那個大嗓門,人還未瞧見,就已先聽到她氣喘虛虛的聲音了。安心苦笑著搖頭笑了笑,若是擱到宋朝,她與那司空極倒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大嘴巴。

待到李玫拖著一個隊醫急匆匆跑過來時候,她已經喘不過氣了,伏著身子,只勉強抬起一隻手,指著劉斌,意思是他就是那個被蛇咬傷的病人。

安心正抱著雙臂,背靠著一棵大樹,悠閒閒地望著那三十餘歲已開始有些謝頂的隊醫。他此時也在那裡拼命喘著氣,顯然是平時運動太少,肺活量不夠,跑這麼點路就受不了了。

安心將手向那隊醫面前一伸道:“解毒血清拿來,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帶。”安心以己度人,認為這個傢伙也有可能像自己一樣粗心,進了森林卻忘了帶抗蛇毒血清。

那隊醫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不知是累的還是被安心的無禮氣的。但他覺得面前這個美麗沉靜的女生,有一種讓人不敢違抗她命令的氣勢,當下耐著性子問道:“咬傷他的是什麼蛇?”

安心用鞋踢了踢樹旁蛇頭被踩爛的那條七盤花,示意就是這條蛇了。偏偏那隊醫,瞪著眼睛瞧了半天,還是沒認出這是什麼蛇來,道:“這是什麼蛇?”

安心聞言差點昏倒,這個醫生可真不合格啊!難道在學校的時候,感冒咳嗽等小毛病看得多了,遇到點別的病就不會瞧了?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七盤花。”

那隊醫看見安心的微笑,明顯有些怔忡,呆了呆道:“這個……這個七盤花的毒是血液迴圈毒素、神經毒素還是混合毒素的?”

安心眉毛一挑不滿道:“怎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怎麼問我?”其實是她自己不知道。因為她所學的醫術都是古代的中醫,對這種不同毒素用不同血清來治療蛇毒的現代醫法不太瞭解,她甚至連打針都不會,當然,針灸就另當別論了。

那隊醫也不生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尷尬一笑,爾後瞧了瞧劉斌的傷口,又翻開他的眼瞼看了看驚訝道:“你已經給他處理過傷口了麼?中毒的症狀不太明顯了,他的體溫和心跳也比較正常。按理說,這蛇毒應該是血液迴圈型的。”說著,又一眼瞧見安心替劉斌綁紮在腿上的布條,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處理的很好,不過,你能告訴我敷在他傷處的草藥是什麼嗎?好像效果不錯!”

安心撇了撇嘴道:“七葉一枝花。”說著,又道:“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給他用血清治療一下?有什麼問題一會再說好吧?”

那隊醫皺了皺眉道:“是我疏忽了。我見他沒什麼事了,所以一時好奇就問了。這七葉一枝花我倒是知道,用來治蛇毒是再好也沒有了。只是,進了神農架這麼久,我也沒看到過一株啊。”他一面說著,一面替劉斌的傷口消毒,又給他做了個過敏試驗,見他沒什麼過敏反應,這才拿出抗蛇毒血清來替他注射。待一切處理完畢,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望著安心笑道:“其實你已經將蛇毒解的差不多了,這血清用不用都沒多大關係。你居然對醫學還很瞭解,怎麼沒去學醫呀?”

安心抿了抿嘴沒說話,其實心內卻在腹誹著——要你管?多管閒事多吃屁!當然,她不敢說出來,人家又沒有得罪她,這樣無禮實在不太好。但她現在實在沒有耐性與任何人多說話。剛穿越回來,還在想著宋朝的那些朋友,心境還未平復,此時正處於極度鬱悶期,對誰都沒什麼好臉色。

這時李玫終於緩過了氣,一張嘴又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安心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不長的一段路,她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估計,剛才她也在前面隊伍裡重複述說著她的害怕、震驚與功勞了。不過,多多少少還算幫上了些忙。

前面隊伍現在已經停下原地休息了,又派了兩個男生抬著簡易單架來接劉斌了。安心眼睛一亮,丫丫滴,沒想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