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好處很多,更有利於企業的發展……對,你們就可以享輕福了,當董事就行,甚至就只是當個股東,只管等著拿紅利……當然好了……什麼?你們答應考慮……太好了。具體的辦法,你們可以請生意場上的老朋友們出出主意呀,我相信這些叔叔伯伯肯定也遇到過同樣的問題,他們會支援你們的……好,我們再聯絡。”
在羅笑言入黨的問題上,我在支委會上為他打了保票。這不是因為我有私心,我知道在入黨的事情上不能用感情替代原則。我是被羅笑言的思想境界感動了。我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的。就憑這一點,我認為他符合一名共產黨員的標準。
——摘自《葛文軍日記》
雪花不大,卻飄了一整夜,今年冰城的雪下得尤其早。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雪後初晴的天空顯得格外晴朗。
小會議室內,正在召開國防生黨支部會議。
羅笑言正在發言:“關於我對黨的認識、入黨動機、個人簡歷和需要向黨說明的問題,我要彙報和說明的就是這些。最後,我想說的是,無論這次組織是否接收我為預備黨員,我都將一如既往地按照黨員的標準和條件嚴格要求自己,決不會有任何怨言。”
張書記點點頭,說:“好。剛才,申請人都已經對本人的情況進行了彙報和說明,介紹人和培養人也彙報了培養考察情況。下面,請申請人退場。”
羅笑言等人退出會場。
張書記又說道:“今天,我們開會的議題就是研究本季度預備黨員發展的問題。下面,就請各位委員根據平時瞭解到的情況,進行審議吧。”
一位委員首先發言:“這是我們支部成立以來,發展的第一批預備黨員,我感到更應該嚴格把關、慎重對待。從我瞭解到的情況看,我認為這批入黨積極分子表現都比較突出,能夠自覺接受組織和群眾的監督,積極向組織靠攏,相對比較成熟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有黨員反映羅笑言同學情緒比較低落,不太合群,參加各項活動也不如過去積極。”
另一位同學也說道:“對呀,這個反映我也聽到了。據我的觀察,這段時間羅笑言同學是有些反常,性格上也沒有過去開朗。”
張書記皺起眉頭:“噢,這個情況值得引起重視。葛文軍,你是他的培養人。你剛才怎麼沒有彙報這些情況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葛文軍看了看大家,冷靜地說:“書記,各位委員,大家反映的這個情況確實存在。”
大家關注地看著葛文軍,議論紛紛。
葛文軍繼續說道:“近段時間,羅笑言的家庭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他的情緒有些波動。我之所以剛才沒有說這個情況,並不是想向組織隱瞞什麼,而是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人遇到困難後正常的情緒反應。但是,正因為羅笑言遇到並且經受住了這個考驗,所以,我以他培養人的身份鄭重提議,吸收接納羅笑言同志為中共預備黨員。具體的情況我就不細講了,我這裡有一份他最近寫的思想彙報,在大家表決之前,我想給大家念一念,大家聽一聽就明白了……”
空曠的場地,長長的塑膠跑道,整個學校田徑運動場上全都鋪滿了一層白白的雪。
羅笑言正在孤獨地奔跑。
他那白胖的臉上已經顯出紅暈,汗水溼透了他的背心。隨著他那粗重的呼吸,雙腿抬起的幅度越來越小,步子也越來越慢,但雙臂仍然有力地擺動著。
突然,他腳下一軟,趔趄幾步,險些摔倒。他穩了穩身子,抹了一把汗,腳步卻沒有因此停下,而是近乎固執地向前跑著。
這種奔跑早已失去了鍛鍊的意義,更像是一種宣洩,一種對自我的挑戰。
葛文軍從看臺的欄杆上拿起羅笑言脫下的衣服和毛巾。想了想,還是沒有喊他,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奔跑。
一圈,兩圈。終於,羅笑言雙臂一垂,停下了腳步。他抹了一把汗,躺倒在身旁積雪覆蓋的草坪上,呆呆地望著天空。
葛文軍慢慢地走過去,遞過衣服和毛巾,也坐在了草坪上,卻沒有說話,只是陪他坐著。
“會開完了?”羅笑言看著天,問道。
“開完了。”葛文軍也不看羅笑言,而是看著天答道。
“這裡的天空真藍呀,藍得那麼純,就像透明的一樣。”羅笑言枕著手臂,若有所思地說。
“怎麼?想當詩人了?”葛文軍輕聲問道。
羅笑言沒有笑,而是憂鬱地說道:“不,我是在想,我們這一輩子不管能活多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