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軍搖搖頭說道:“我剛分來的時候,就在分割槽機關的警通連待了不到一個月,然後就去軍校了。”
“噢,是這樣。九團可是比較偏遠呀,先得坐長途汽車,然後還得讓團裡去公路邊上接你。”幹事看著葛文軍介紹道。
“沒關係的,首長,你告訴我怎麼坐車,坐到哪裡就可以了。”葛文軍不在乎地說道。
“這樣吧,我先幫你聯絡一下,看有沒有順路的便車。”那名幹事說著拿起了電話,撥了幾個號。
“誰呀……張幹事,你好,你好,我是幹部科胡幹事……噢,是這樣,你們宣傳科去九團送圖書的車是不是這兩天走,我這裡有個人想搭一下便車……什麼?今天就走,幾點?……”幹事聽完,趕緊看了看手錶,又說道:“那好,那好,我這就讓他去大門口等車。”
幹事放下電話,笑著對葛文軍說:“你小子可真有福命,正好宣傳科要了輛車,要去九團送圖書,40分鐘後出發,你快抓緊把其他的手續都辦完,一會兒在大門口等車就行了,是輛依維柯麵包車。”
“是,謝謝首長。”葛文軍也高興地笑了起來。
“好的,快去吧。不過,以後可別再首長、首長的叫了,叫我胡幹事就行了。到了九團好好幹,那裡雖然苦了點,可是出幹部呀。”胡幹事也笑著說。
“是。”葛文軍又敬了個禮,轉身走出門去。
第二十八章(2)
第二十八章(2)
葛文軍在軍需、財務部門辦完了所有的報到手續,正提著包朝機關樓外走去。
“葛文軍。”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喜悅的呼喚。
“是黃秋月的聲音。”葛文軍欣喜的轉過身,只見黃秋月手捧資料夾,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文軍,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黃秋月跑過來,一下子撲進了葛文軍懷中。
“秋月,別,別,這是機關樓,別讓人看見了。”葛文軍放下包,連忙把黃秋月的身體扶正,小聲叮囑道。
黃秋月的臉也紅了,撅著嘴說:“回來了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葛文軍連忙解釋道:“我信裡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要先回冰城看看我爹,然後再回來報到。”
“我可是從軍校直接回來的,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到現在也沒回家呢。我看你心裡根本就沒我。”黃秋月還在生氣。
“怎麼能沒你呢?我不是一星期給你寫一封信嘛。在陸軍學院那麼累,我都堅持寫,班裡的同學們都笑話我了。”葛文軍笑著哄勸道。
“那我不也是一樣。我們資訊工程學院管的可嚴了,一到晚上十點就熄燈,我還經常趴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給你寫呢,害得被批評好幾回。”黃秋月也抱著委屈。
“好了,好了,不說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這也是今天剛到,這不,才辦完手續。正打算找人打聽你呢。”葛文軍笑著說。
“我上週就回來了,被分到了通訊科。你呢?分哪兒了?”黃秋月關切地問。
“邊防九團。”葛文軍笑著說道。
“啊?那麼遠的地方。”黃秋月吃驚地說。
“怎麼,你知道九團?”葛文軍笑著問。
“這裡誰不知道呀,我們分割槽夠偏遠了吧,可九團又是我們分割槽最偏遠的地方。怎麼把你分到那兒呢?真是的,連軍校生都不願意去,這也太欺負人了。”黃秋月皺著眉頭說道。
“你小聲點,瞎說什麼呢?九團咋了?偏遠又咋了?人家能去,我為啥不能去?讓別人聽見還以為我們國防生挑三揀四呢。”葛文軍連忙阻止道。
“怎麼?說說還不行。本來就是嘛,那麼苦的地方,為啥非要讓你去。”黃秋月又生氣地說道。
“苦怕啥?我們本來就是來吃苦的嘛,我不去,也總要有人去。再說,你放心,我不怕吃苦,我一定能幹出個樣子來。”葛文軍笑著安慰著黃秋月。
“可是,你這一走,我們不又要分開了嗎?”黃秋月的眼圈紅了。
“你看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哭。以前那個堅強的黃秋月哪去了呢?我們不是可以寫信、打電話嘛。再說,都在一個分割槽,總是有機會見面的。”葛文軍又安慰道。
“大叔還好嗎?”黃秋月又問道。
“好,好著呢。小鳳經常去看他,我爹可喜歡小鳳了。有她在,我爹一點也不寂寞。”葛文軍笑著說道。
黃秋月聽了,心裡隱隱的不是滋味。
“等下次我回冰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