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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相傳那酒吞童子,並非之前人們所認為的兇惡盜賊,而是一個可怕的能變身為人,迷惑他人,妖力高強的大妖怪之時,只有失去了愛女的藤原大人在屋中憤怒的高聲大喊:“奇恥大辱!這是奇恥大辱!”
深愛的妻子離自己而去,寵愛的女兒被個莫名其妙的盜賊搶走,而如今他可不管那究竟是人之身的盜賊,還是化為人形的妖怪。
他鼓動了天皇。
“若是盜賊,豈能如此猖獗!若是妖怪,則定要及時剷除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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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這樣的稱呼?”
藤姬聽得外界對青年的稱呼,驚愕的看著懷抱自己的青年。
“酒吞童子……”
她嘆了口氣。
“少喝些酒,你便不會有這種稱呼啦。”
青年則大笑著將碟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他一仰頭,喝盡杯中美酒的動作,自是一派渾然天成的美。
那是沒有經歷過平安京的精緻風雅的雕琢,單純在自然的狀態下自由生長成這般的美麗面容。
“我啊,一日不喝就便渾身難受。”
“那我呢?”
對於藤姬的那點小小的心思,青年反倒是從容不迫的回答:“我離開了藤姬,便一日也過不下去啦。”
藤姬害羞的開啟了檜扇,遮住了臉,青年卻不放過懷中的妻子,慫恿著藤姬將扇子拿開。
他那撩撥的動作卻讓藤姬笑出了聲,然後便聽得她說:“我想要那枝花。”
藤姬指著院中那亭亭生長著的女郎花。
黃色的女郎花美極了。
“我去摘吧。”
青年點點頭,起身去摘了那朵女郎花回來。
接過青年遞過來的花時,藤姬笑著道了聲謝:“時平,謝謝你。”
被藤姬起了個“時平”名字的青年點點頭,又拿起了酒碟。
“今晚月色真美。”
“時平可不是喜歡看月亮的人。”
“明日會是個好天氣吧。”
“沒錯呢。”
“好天氣啊。”
青年眯起了雙眼,輕輕的笑了起來。
那是每次他要下山做點什麼事情的時候,都一定會露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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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澤越止而言,這個時代的人在她眼中都和死人無異。
既然是早就作古千年之久的人,那麼就不應該對他們的死去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如果非說她想在這個時代見誰一面的話,那麼就只有藤原時平了。
對澤越止而言,藤原時平和這個時代的很多人都不同。
在zhengzhidouzheng中敗北的菅原道真,卻因為死後出現的諸多惡劣的氣候以及各類的安全隱患,讓他不斷的被追贈,甚至被尊奉為“學術之神”的地步。
而害得菅原道真被貶官後流放出京的藤原時平,成為了個徹徹底底的反角。
和尊崇漢文學,甚至將和歌都強迫症的翻譯為漢詩的菅原道真不同,在得知了強盛如天上高不可攀的繁星的唐國居然也陷入了連年的兵荒馬亂之中的藤原時平,便知道如果一味的學習他國的規則而不遵從本國的現狀,便是不行的。
在貴族的權利侵蝕著人民的利益,逼得那些人民們陷入深深悲劇之中的現狀面前,藤原時平想要改變這一切。
菅原道真失敗了,便被流放了。
而藤原時平若想改變這個國家,就不能重蹈菅原道真的覆轍。
為了達到這一個目的,他提出了用本國所具備的假名來帶起漢字的做法,而這時他所選擇的切入點,便是和歌。
那風雅無比的和歌便成為了藤原時平的一個最佳的切入點,完成了他的zhengzhi目的。
這位為了逐漸悲苦的人民而觸動貴族利益的男人,最後成為了被觸動利益後的貴族犧牲品,在藤原家那張族譜上,每個男人的背後都是太政大臣的官位,可藤原時平卻在死後,也不過是一個左大臣。
就連追贈也沒有。
死後甚至因為菅原道真而被不知真相的國民咒罵、嘲笑了千年。
但是,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藤原時平這個人的出現。
澤越止便將自己很喜歡的這位歷史人物的名字送給了那沒有名字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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